“額。”,輝夜初愣了愣,“打網球?幸村君這麼遠過來是為了打網球?”
“嗯。”,幸村精市淡淡地點了點頭,注視著輝夜初放在燈櫃上的魚缸。
十多條金色的小魚兒正在歡快地遊來遊去。
“那我先去做飯。”,輝夜初順著他的視線看去,突然沒由來地尷尬了。
簡單的烤魚以及味增湯,坐在桌邊,幸村精市靜靜地看著還在給一太二太放狗糧的輝夜初。
纖細的腰肢,卻帶著練劍的人獨有的韌勁與力道。
想到幾個月前冰帝學園祭上最後的擁吻,幸村精市的眸子閃過一絲不悅。
最先察覺到的是正搖著尾巴坐在地上等著輝夜初倒狗糧的二太。
金色長毛突然抖了抖,快速地後退了一步。
“怎麼了?”,輝夜初扭頭看向大金毛。
“嗯?怎麼了?”,紫發美人也投來了詢問的視線。
二太“嗚嗚”了兩聲,躲到了一太的身後,努力地把自己的大塊頭縮成一團。
洗了手,輝夜初坐到了桌旁,“不知道二太怎麼了,失禮了。讓幸村君見笑了。”
幸村精市笑著搖了搖頭,“沒事。”
吃過了午飯,輝夜初講廚具整理了放進消毒櫃中。
休息了片刻後,幸村精市看向靠坐在沙發上走神的輝夜初,溫柔喚道,“打球嗎?”
“嗯?”,輝夜初回過神來,帶著歉意懟幸村精市笑了笑,“好的。”
溫柔的美人在球場上依然是溫柔的,隻是球風帶著些許隱隱的憋悶,一下子席卷了輝夜初。
眼前一片黑暗,耳邊也聽不到任何的聲音。手上的拍子仿佛握不住了般。
滅五感。
許久不曾再見的滅五感,輝夜初默默地感歎道,不愧是神之子,比起以前又進步了。
輝夜初沒看見的是,紫色頭發的少年絕美的臉龐上帶著深深的溫柔,以及絲絲的痛楚,慢慢地躍過球場,走到她的身前。
彎腰,俯首,幸村精市盯著輝夜初帶著茫然的眸子,和微啟的嘴唇。
最終,幾番掙紮權衡,幸村精市還是選擇了在她額頭上落下了一吻。
毫無知覺的輝夜初,掙脫了幸村精市的絕技,看見了站在對麵場披著外套,抱著手臂的幸村精市一臉嚴肅。
這是輝夜初第一次看見這樣的幸村精市,沒有笑容的美人。
輝夜初正欲說些什麼,卻聽到幸村精市緩緩說道,“輝夜同學。輸了。”
還不太明白自己是怎麼輸了的輝夜初茫然地跟著幸村精市回到了客廳,“幸村君,我是怎麼輸的?”
正在換鞋的幸村精市回頭對著輝夜初笑了笑,卻沒有回答她。
“阿初,送我到車站吧。”
輝夜初放下了淡金色的球拍,也換上了鞋,和幸村精市一同出了門。
笑著同窗外的輝夜初揮了揮手,幸村精市坐回到座位上,收起了笑容。
窗外的景色一晃即逝,容顏精致的少年靠坐在窗邊。
四周的人帶著驚豔與渴望,卻無人敢靠近一步。
少年沉著臉色,若有所思。
是我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