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靜地看著那塊小小的陵寢,宮川初緩緩道,“無欲無求的王,理想的王,卻不懂人心…”
遠山悠略略帶著奇怪看了宮川初一眼,溫柔地不言語。
宮川初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再次緩緩道,“我的母親,就出生在這個小小的鎮裡。”
第一次聽到宮川初提及家人,遠山悠微微有些吃驚,“阿初,你是混血?”
“嗯,不純的血脈。”,宮川初突然指了指自己凝脂色的眼睛,“所以不是金色的。”
皺了皺眉,遠山悠突然想到了自己最近缺席的那個宮川家的宴會。雖然沒有什麼來往,但是那家的家主似乎是金色眼睛的混血。
“阿初…”,就在遠山悠正欲詢問時,宮川初緩緩看了他一眼,慢慢說道,“我姓宮川。”
被這四個字震驚了的遠山悠忍不住張了張嘴,“那輝夜?”
“是化名,從國中開始,祖父讓我一個人在東京曆練。”
深深地看了一眼曾經名為輝夜初的人,遠山悠緩緩地說道,“原來如此。”
抬手輕輕撫了撫額,遠山悠竟然笑了起來,“難怪你身上的香味似曾相識,以前我跟著父親拜謁宮川老爺子的時候感覺宮川家四處都是這個味道。”
“嗯,是我父親自製的香熏。以前一直呆在本家,就染上了這個味道了。”
遠山深深地看了看輝夜初,突然單膝跪地,從上衣兜裡拿出來了一個小小的淡金色絲絨盒。
“原本是按照輝夜初這三個字刻的k·a,以後改成n·a吧”,遠山悠緩緩打開盒子,裡麵靜靜地綻放出一枚小巧的戒指。
沒有碩大的鑽石,僅僅隻是無數碎鑽點綴在似藤蔓般纏繞的指環上,戒指內刻著“k·a”。
宮川初一臉震驚,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我…”
“嫁給我吧,宮川小姐。”
就在宮川初被震驚地不知道該說什麼時,被這一幕吸引而來的其他遊客竟然鼓起了掌,嚷嚷著,“sayyes!”
宮川初看著跪在地上的男人,恍惚間又回到了那個練習室,靠在欄杆旁的少年在看見自己的刹那,溫柔代替了冷漠,綻放了笑容。
緩緩蹲下身,宮川初將手伸向遠山悠的握著盒子的手。
依然是那點點冰涼,遠山悠靜靜地看著眼前的人。
慢慢將絲絨盒子蓋上,悶悶地一點聲響伴隨著宮川初的話響起,“我有孩子。”
帶著詫異,遠山悠愣了愣,緩緩說道,“我不在意這個。”
搖了搖頭,宮川初一字一頓地說著,“遠山君。我不能答應你。”
“不論是作為一個母親,還是作為他的愛慕者。”
微微沉默片刻,遠山悠站起身來,也輕輕地拉起了宮川初,“是他嗎?”
同樣沉默片刻,宮川初點了點頭。
遠山悠深深地吸了一口氣,“silentlove。”,回頭對著四周祝福的外國人們帶著遺憾地笑了笑,說道,“it‘saity。”
“那麼,現在回去找他吧,告訴他,你愛他。”,遠山悠俯身看著宮川初的眼睛,堅定地說著。
“我…”
“去吧。”
“可是他…已經有了…”
“未婚妻?”
“嗯…”
“那又如何?”
“如果你不說,他就永遠也不會知道。這份沉默的愛,隻會日複一日讓你痛苦。”
宮川初低著頭,一言不發。
“去吧。”,遠山悠再次堅定地說道。
看了看高中三年相伴的友人,自己一直活在她的庇護下,宮川初突然忍不住流下了眼淚,笑著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