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爆神仙!
此時的寧州鼎和殘破的殤州鼎已經連接在了一起,隻是殤州鼎上彌補著無數如同蛛網般的裂紋,隻是因為寧州鼎的鎖鏈鏈接吸引,才勉強凝聚成型。
虛空之中,殤州鼎顫顫巍巍隨時都有可能崩塌碎裂,帝俊也是看到了這一切,才投身入了鼎中。
帝俊一入鼎,鼎內便散發出萬道光芒,在那無數道裂紋之中浮現出來,原本已經即將要崩碎的鼎身又慢慢的融合在一起,以帝俊天帝之身,自然可以作為鼎魂。
其實,如果沒有帝俊這殤州鼎也不會從散布在空間角落中飛來,帝俊才是殤州鼎複活的關鍵。
唐鳴流著淚看著這一切,他已經被冥獸從體內排斥出來,天帝印散發著光芒,保護著唐鳴,才不過凝元境的他其實是沒有在虛空中生存的能力。
冥獸拚命的掙紮著試圖逃走,雖說它的實力也十分強悍,可是麵對兩座曾經的九州大殺器,再不逃走就是傻子。
“怎麼這麼倒黴,會遇到這種事情!”冥哭無淚,而它巨大的身體在這個時候,反而成了累贅。
貪吃是原罪啊!
冥獸恨不得把自己的爪子都剁了,就那麼一爪子,現在小命都難保了。
此時的殤州鼎鼎身上的裂紋已經在白光的照耀下彌合完畢,而隨著一道血光從鼎內升起,那座曾經威震神魔兩族的殤州鼎終於獲得了新生。
唐鳴很清楚,最後那道血光是帝俊以身祭鼎,那個曾經的天帝,自此便已經再不複存在了。
其實,以帝俊天帝之身,隻要進入輪回,下一世也必然會是一代人傑,現在的他則是徹底的把自己融入到了鼎內。
寧州鼎,殤州鼎,兩座鼎並立在虛空之中,一條黑色的鎖鏈橫跨星河,將兩座鼎鏈接在一起,無數的蝌蚪符文如同活了一般,虛浮如龍騰,散發著古樸威嚴,看上一眼,就似乎能夠感覺到人類曾經的輝煌。
轟,兩座鼎中同時噴出兩道白光,如同鎖鏈般的鎖住了冥獸,身形猶若千萬丈山嶽的冥獸發出了驚天動地的慘叫,隨著鎖鏈的拉扯,竟好像要被兩座鼎撕成兩半。
唐鳴看的目瞪口呆,這就是九州鼎的厲害,難怪當年的神魔兩族會付出那樣大的代價也要毀掉這人族的鎮族神器,這隻冥獸舉手之間,就能夠毀掉一個世界,在九州鼎的麵前,竟連一點掙紮之力都沒有。
冥獸的頭顱驟然爆開,一個虛影從中飛了出來,看那模樣,正是冥獸靈魂,眼看身軀即將被毀,他竟想要逃走。
恨恨的看了兩座鼎一眼,冥靈就要離開,它要將這裡發生的事情告訴血河,而且,這混沌之間星獸不止這一頭,隻要它能夠活著,就能夠找到下一頭星獸,到那時它就會將今天所有的仇一並報了。
人族,我一定不會饒恕!
一道鎖鏈橫空抽了過來,冥靈急忙躲閃,可這鎖鏈跟定了它,任憑它如何躲閃藏匿,都難以逃脫。
啊!
隨著一聲慘叫,這頭冥靈被鎖鏈直接抽中,化作了虛無。
那隻失去了頭顱的星獸緩緩的生長出了另外一個腦袋,一雙眼睛看著九州鼎,眼眸之中滿是解脫的愉悅。
被奴役了這麼久,如今終於獲得了自由,即便是馬上就要死去,那也值得歡喜!
兩座鼎中射出的白光緩緩收回,被拉扯的即將裂開的星獸身體又緩緩合攏,星獸的身體緩緩變小,變成小狗也似,跑到殤州鼎前叫了幾聲,便轉身離去。
它那是再向帝俊告彆,如果沒有帝俊,它的靈魂早就被冥靈吞噬,不會保留到現在。
星獸離去!
殤州鼎也緩緩的脫離了和寧州鼎的聯係,飛到唐鳴身邊,一個宏大的聲音從鼎身中傳了出來。
“小子,我要走了,你好自為之!”這正是帝俊的聲音。
唐銘驚喜過望“老頭子,你還沒死。”
“如今的我已經不是帝俊了,我就是殤州鼎,我要重新凝聚殤州,重新聚齊九州,有緣再回吧!”
殤州鼎化作一道白光,向著虛空深處飛去。
寧州鼎完成了自己守護東洲的使命,重新帶著鎖鏈飛向東洲,要重新投入絕地之中繼續沉睡。
“哎,你們都走了,我怎麼辦?”唐鳴這才發現自己一個人被扔在了虛空之中,他可不會飛,難道真要在這虛空之中做一個空中飛人不成?
一道鎖鏈飛了出來,纏在了他身上,直接將他甩向東洲。
太簡單粗暴了。
唐鳴覺得自己就像是塊石頭一樣,嗖的一聲,就被扔進了東洲,照這速度下去,怕是直接就能摔死了。
幸好,那寧州鼎也不是真的想要摔死他,而是把他扔進了明水門的靈石潭中,直接從湖底呼的一聲衝了出來,這還沒完,足足衝出湖麵數十丈這才算結束。
明水門中所有的人都看傻了,竟然從湖底會衝出一個人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血魔正在命令自己的手下拉著一個明水門的女弟子準備血祭,被唐鳴嚇了一跳,他還以為冥獸提前出來了,定睛一看,卻發現竟然是唐鳴。
唐鳴也從半空中落了下來,幸好他疾風術穩住了身形,避免了再一次掉進湖裡。
這是怎麼回事?
唐鳴一眼就看出事情有些不對,石長老倒在地上,而水翩然癱倒在軟榻之上,水清靈滿臉是淚,石流麵目猙獰手上的長劍上麵還滴著血。
還有不少陌生人在場,而帶頭的則是一名華服公子,正笑嗬嗬的看著自己,那眼神有幾分熟悉。
“住手!”唐鳴一掌拍出,直接將那名抓住明水門弟子準備祭湖的黑衣人打死,既然你這麼想殺人,那你就去死吧。
這些人既然來到了明水門,那就是敵非友,自然不用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