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爆神仙!
這個樣子很不好,好像自己在依靠他似的!
水翩然在心裡對自己說了一句,她畢竟是一宗之主,即便是個女人,那也是個女強人,而不是依附在某一個男人身上的藤蔓,而是一棵足以參天的大樹。
如今,她所要做的,就是使明水門在這場天地大變中生存乃至變的更加強大,這是一個很簡單的問題,隻有強大,才能夠生存下去。
下方五位真傳弟子,青蓮站在第一位,並不是因為她的修為最高,而是因為在這場內變中,她的功勞最高,這是對她的獎賞。
女人也可以坐上那個位置,將來那就是我的,我的命運我做主!
青蓮知道自己這次賭對了,成為真傳就是自己通向宗主寶座的第一步。
水清靈站在青蓮之後,此時的她也已經不是那副嬌弱怯怯的模樣,嬌嫩的臉龐上麵帶著幾分堅毅,這次的磨難也讓她明白了一件事情,再美的女人,也不過是一朵花而已,隻要風雨一來,就會摧折凋落。
在她們兩個旁邊的便是李天二,房玄命,王非三人,個個高昂著頭,士氣挺高,看來都準備在新的挑戰中做出一番事業。
王非心中暗自竊喜,幸好自己沒有陪著那個白癡石流一起送死,否則,這個時候,自己恐怕也像石流一樣變成一具屍體了。眼角瞥了一眼水清靈,這個女人早晚還是我的。
“靈石潭被毀,我明水門藥池再無靈藥產出!”
水翩然的話讓所有的人都大驚失色,一個宗門的想要發展壯大,不能缺少靈石,也不能缺少靈藥,而明水門沒有靈脈,依靠靈泉和藥池中產出的靈藥維持,如此一來,今後豈不是……
這還沒完,水翩然接著說出了另外一個壞消息“這次天地大變,致使靈泉逆流,我明水門再無天一真水,可以說,我明水門命脈已失,若不求變,我明水門覆滅在即。”
“宗主,這如何是好?”幾位長老暗暗叫苦,不是早就商量好了,不能將這些消息散布出去,這……唉,宗主實在是太任性了,這樣人心惶惶,會讓門派大亂的。
水翩然卻不理會幾位長老暗自使過來的眼色,自顧自的說道“我等修道之人,雖千難萬險也不止步,我今天請大家來,隻是讓大家知道門派的真實情況,若是有人願意走,我絕不強留。”
此言一出,頓時激起一片亂潮,這可是上千名弟子,總有些人有彆的路可走,知道明水門已經山窮水儘,這樣的時候,是跟著明水門一起落水,還是自己上岸,其實是一個並不難解決的問題。
當然,當著在場如此多的人說出絕情的話,或許有些難為情,也是怕丟人吧!大難臨頭便自行離去,這樣的人難免會背上一個涼薄的罵名。
不過,如果人多的話,那又另當彆論,法不責眾,也可以說是明水門自己留不住人而已,何必一起留下等死。
這樣一想,幾個大世家的人便心有靈犀,這其中便有來自魏國的田家,當然,這田家和胖真人並沒有任何關係,倒是和死在明水門的魏國王子有親戚關係,因為這田家正是魏國皇室的分支。
此時,雖說田家還不知道魏國王子死在明水門的事情,可是田家一直致力於想要讓明水門成為魏國的貢門,對於這一點,魏國國王甚至不惜以皇後之位待水翩然,可見這廝其實是有些醉翁之意不在酒,或許就是為了水翩然而已。
來自田家的弟子不少,可惜都不怎麼爭氣,連個金丹長老都沒有,最強的是一位七老八十的凝元境老弟子,從這一點上看,這田家的資質確實不怎麼的,十幾名弟子竟然連個金丹都沒有。
當然,也可能是田家並沒有把最好的弟子派到這裡來,畢竟這明水門也不算是什麼大派。
可是田家畢竟也算是皇族一脈,能夠代表魏國宗族說話,這樣一來,幾個眼色一使,便有人站了出來。
“稟宗主,弟子家中老母身染重病,不得不回去看望老母,請宗主恩準。”首先站出來的並不是田家弟子,而是一名姓範的弟子,很普通的一名弟子。
“範元豐,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叛門?你可對得起當年將你從山賊刀下救出來的師傅,”一名長老勃然大怒,跳將出來,狠狠的抽了那名範姓弟子一個大嘴巴。
範元豐跪在地上,連連磕頭,直磕的頭破血流“家中老母尚在,請恩準弟子為老母送終。”
“好,我答應你,請你離去吧!”水翩然止住那名長老“謝長老,何必生氣,人各有誌不必強求,讓他去吧!”
謝長老憤憤的指著範元豐喝道“好,這等忘恩負義之徒,我明水門不稀罕,隻是可憐我那師兄,臨死前還讓我照顧這個孽徒,實在是氣煞我也。”
有了範元豐帶頭,其餘還在觀望的人也都下了決心,既然你說來去自由,那我走便是了,你若是攔我,便是你的理虧。
十個,百個,走的人絡繹不絕,慢慢的竟有一小半的人離去,水翩然坐在那裡,看著那些人或隨便找個理由,或是連理由都沒有就直接離去,這芸芸眾生相,看來還真是讓人覺得有些可笑。
自己這個宗主當的還真是有些失敗啊!竟然有這麼多的人離開宗門。
到了最後,一位長老突然站了起來,轉身便走,寒瀑一把拉住他“齊長老,你這是?”
齊長老歎了口氣,搖了搖頭“寒長老,看在你我相交一場的份上,莫要攔我!”
“齊乾義,你究竟為何,你我相交數十年,我怎麼不知道你竟然你這等小人?”
寒瀑怒氣衝天,這齊乾義和他乃是經年老友,又是同門師兄弟,相交莫逆,乃是至交,他做夢也想不到今天自己的朋友竟然也會成為叛門之人。
“寒師弟,有些話我不能說,也不想說,我老齊不是忘恩負義之輩,他日咱們明水門人若是有難,我定然相助,隻是今日,我必須要離去,實有難言之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