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生是半點不退讓,“我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這點位置已是不夠,你讓我如何挪?”
憐蘇撇撇嘴,“我讓你挪挪手…”
“…”
墨生看著那橫在憐蘇身前的胳膊肘,略有些尷尬地收了收手。
馬車裡
宋衍執起陸遙的手臂,隻見那布料已是被劃破,他正欲拉上衣袖為陸遙看看傷,卻被陸遙抽回了手。
“師父,小傷口而已,我沒事。”
畢竟男女有彆,宋衍也不好再去掀她衣袖。
“是我疏忽大意了,沒有料到那姑子…抱歉。”
陸遙擺擺手,毫不在意,“沒事,不過師父方才是去哪了?”
“我聽那小姑子說,妙芳是十年前被人送來的,便去向那主持打聽一番。”
陸遙了然,“師父,您可打聽到了?”
“那妙芳是十年前,林州的知州大人送來的。”
“十年前的知州大人?莫非是…”陸遙吃驚,看向宋衍。
宋衍點頭,證實了她此刻的猜測。
陸遙這才道,“方才,我同那妙芳師父閒聊,她說她與林知府隻見過幾次,並不算認識。”
“而且,我一進那禪房,就總感覺,不太對勁。”
宋衍疑惑,“有何問題?”
陸遙搖頭,“說不上來,就是有一種熟悉感,但又不太清楚…”
宋衍也沒有繼續問下去,回了客棧,便吩咐暗探前去調查一番妙芳。
到了晚間,才有了消息。
探子回稟時,陸遙正在宋衍房裡下棋。
“你的意思是說,這妙芳是十年前瀾縣滅門案當時的凶手的妻子?”
“是。”
“知道了,下去罷。”
暗探走後,宋衍看向一心都在棋局上的陸遙,“遙遙,你覺得呢?”
陸遙顯然沒注意到他在說什麼,滿臉疑惑,“啊?”
宋衍無奈,又重複了一遍,“方才探子說,那妙芳是十年前瀾縣滅門案當時凶手的妻子。”
陸遙撇撇嘴,“師父,您為什麼對這些這麼在意呀?您又不是官,又不管這些。”
“…”宋衍語塞,他還真是。
“難道你不好奇那連殺三人的凶手是誰?為什麼殺人嗎?”
陸遙沉吟半會,好吧,她確實挺好奇,“那您發現什麼了?”
宋衍笑笑,“你看,那妙芳是那滅門案凶手的妻子,林知府當初把她送進清心庵裡,現如今,又常常前去探望,可那妙芳又稱自己同林知府並不算認識…”
陸遙眼睛一亮,“那林知府當初是主審滅門案的大人,那妙芳定然是記恨林知府當初給自己丈夫判了罪名。”
宋衍點點頭,看著陸遙的眼裡滿是欣賞之色,“當時事關滅門案的縣令,縣丞,作證的李老爺,接二連三都死了,如今,僅剩那主審官,也就是現在的林知府…”
陸遙疑惑,“可是,那命案當初是發生在瀾縣,為何主審的卻是當時的知州?”
宋衍這才解釋道,“我朝律法明令,地方縣城凡是涉及數樁人命以上的案子需上報交由從五品以上的官員審查,當時的瀾縣的知縣,不過從六品。”
陸遙笑眼眯眯,“師父,您老人家懂得可真多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