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王爺神色卻猶為難看,王府裡頭警戒如今竟是如此鬆散,連個丫頭都能混進來。
也是因為府裡平太過祥和,導致下人子做事都懈怠了不少。
管家難逃其咎。
陸遙心想,經過這事,王府裡頭應當是會有一番大變動了,隻是接下來的事,她一個人外人也不好在場了。
陸遙乾脆就回了院子了,讓憐蘇找來了筆墨紙硯,將那丫鬟的相貌畫了下來。
將畫遞給墨生時,墨生驚訝地看著陸遙,沒想到姑娘竟有這樣一雙妙手,畫得一手好畫,絲毫不輸公子。
憐蘇也是吃驚不少,那在公主府,她還真以為姑娘什麼都不會呢。
如今一想,姑娘是在藏拙,不與她人相爭啊!
陸遙哪裡知道她們在想些什麼,坐在邊,端過剛煎好的藥,淺嘗一口,確定了沒問題,這才一勺一勺喂至宋衍嘴裡。
憐蘇如今,是越發喜歡陸遙了。
那過後,王府像是換個芯子一般,全然不同了。
陸遙也說不清是哪裡變了,就是整體感覺都舒心不少。
她也沒有去過問後來巧兒如何了,倒是憐蘇,一直在給她講府裡的事。
說是林舒然想來看看世子,卻被王妃以清淨為由阻攔了,她找到老太妃那,可老太妃卻自稱病重,閉門不見任何人。
林舒然氣極,又絞壞了幾條帕子。
當然,這事憐蘇是不知道,隻說看見林舒然麵色難看,被氣跑了。
倒是嚴真,知道了宋衍的消息,跑來看望了好幾回,還帶了一些二皇子托付來的補品。
“陸遙,該將麵具還我了吧?”
陸遙笑著將兩張人皮麵具塞進他手裡,“給,這次多些你了。”
嚴真張了張人皮麵具,隨後才道,“可有什麼報酬?”
“?”
“怎麼說我也是救了宋衍的功臣之一,也該有點報答吧?”
嚴真做了個銀子的手勢,示意著陸遙。
陸遙撇撇嘴,“如今你也是二皇子邊的人,怎麼還總是將銀子銀子掛著嘴邊呢?”
“我何時有掛在嘴邊了?”我這明明是掛在手上啊。
陸遙將他甩在一旁,一臉無所謂,“我反正是沒銀子,你等我師父醒來,自己跟他要吧。”
嚴真心想,成啊!
他如今怎麼說也是救了宋衍的功臣,沒有人力也是出了物力的。
要些小報酬也人應當的嘛!
“不過我說啊,你一個小姑娘,竟然膽子這麼大。”
陸遙動作頓了頓,“你沒告訴二皇子吧?”
嚴真是無意間聽到幾人在屋裡討論而知曉了少林寺的事。
“沒有。”他雖然是二皇子的人,可事關宋衍,還是秘密,他也不會口無遮攔。
“嗯,謝謝。”
如今少林寺那頭隻派人去看住,還未捉拿,不宜聲張。
陸遙隱隱感覺,給師父下毒的人,定然就是那個換方子的述兒都背後之人。
隻是如今,根本找不到那個潛進王府的述兒,連她是如何進來的都無從得知。
根本沒辦法繼續查下去,隻有等宋衍醒來,對那少林寺進行搜寺,方可得知。
一想到少林寺,陸遙又想起那個密室中的白衣麵具男,他到底是誰?
等到師父醒來,一切自然明了,隻是那人雖是製毒的人,可也救了她,給了解藥…
陸遙不知道,到底該不該將這事告訴宋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