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澤文嗯了一聲,和助理一起進了候審室。
裡麵背對著他站著一個女人,穿著一身黑色西服,頭發高高束起。
“zoe,江總到了。”
助理恭敬地叫了一聲。
女人應聲,轉過身來。
江澤文原本想和對方打聲招呼,可當看到女人轉身的瞬間,他到嘴的招呼聲堪堪咽了下去。
“梁音?怎麼是你?”
眼前的女人身姿筆挺,猶如一朵高嶺之花,神聖而不可侵犯。
這人明明是他的秘書梁音,怎麼又成了金牌律師了?
看著男人一臉的錯愕,梁音音莞爾一笑,“是我,江總彆擔心,我會儘我所能為你做無罪辯護。”
江澤文愣愣地看著她,起伏的心情久久無法平複。
梁音音,她是豪門千金,又是名醫,還是金牌律師。
她到底還有多少事情是他不知道的?
“zoe,要出庭了。”助理恭敬地說道。
梁音音應了一聲,拿上文件淡定離開。
江澤文收回心神,跟了出去。
空寂的長廊裡響起女人高跟鞋踩地的咚咚聲。
江澤文薄唇輕抿,還有些恍神。
這時,江姝晴手上戴著手銬,正從拐角處被警員領著往裡走。
江姝晴的臉色蒼白憔悴,似乎瘦了很多。
當她看到江澤文出現時,她一臉的激動。
“哥,救我,你快救我出去啊。”
江澤文的腳步頓住,看著江姝晴要衝過來,卻被警員拉住,眼裡閃過一絲複雜。
他彆開眼,徑直越過。
“哥!”
身後傳來江姝晴淒慘的叫聲,江澤文充耳不聞,進了法庭。
莊嚴肅穆的法庭,很快法官等人都到了。
一錘落音,在工作人員的示意下,控辯雙方就江澤文是否是江姝晴案的主謀這件事開始了辯證。
梁音音麵容清冷平靜,開始對江澤文發問。
“江澤文先生,請你向大家闡述一下,江姝晴案發生後,江姝晴是如何威脅你的。”
聞言,江澤文如實道“江姝晴被警方抓捕後,我來到警局和她見麵。她請求我救她出去,我拒絕了。她就說,如果我不救她出去,她就說我是主謀。”
梁音音點點頭,“這麼說,她設局害死李家三人,以及傷害了你妹妹江姝影,你是不知情的?”
“是。”
“好。”
梁音音不急不緩地詢問著,從桌上拿起一份文件。
“這是我做的一份員工走訪問卷。江氏集團的員工們一致認為,我案被告為人刻板,工作負責,有著強烈的責任心。他是個成功又有善心的商人,每年都會資助上千的貧困學生,堅決做不出設局殺人的這種惡毒事情來,江姝晴純屬汙蔑。”
一番話結束,案件的檢方起身開始反駁。
“反對,員工走訪問卷不是證據,無法作為呈堂證供。你說江姝晴汙蔑被告,可這裡有份影像記錄著,被告在江姝晴和李家的問題上,他一直做著主導地位。他給李強打錢,讓江姝晴和李家脫離關係,種種跡象顯示,江姝晴聽從他的安排。”
檢方說著,放出了一份影像。
是之前江澤文和江澤言陪著江姝晴去會所見李強的畫麵。
梁音音起身,“反對這種推論。上麵我也說了,被告江澤文在江家排行老大,有著強烈的責任心。他做主給李強打錢,讓江姝晴脫離李家,不過是因為他不想讓自己的父母傷心,希望以後家還是原來那個家。反觀江姝晴,謊話連篇,我有理由懷疑,她隻是在無法讓江澤文同意救她出去後,拉一個人來做墊背。”
檢方再次反駁。
“江姝晴一直生活在江家,從小就很信任江澤文。江姝晴今年才剛成年,是江澤文一直在精神控製她。江澤文為了得到她,不惜用殺人的方式讓她和李家斷絕關係。瞧,江姝晴和李家一斷絕關係,他們兩人就同居了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