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3年12月。
江城市悄無聲息的進入了冬季,秋天的紅葉變得枯萎。
珞喻東路牛家莊大飯店的包廂裡,610宿舍4兄弟在經曆了第1次社會糾紛後,圍在桌前,1邊吃著香噴噴的排骨燉雞,1邊暢聊著彼此的過往。
陳學海端起酒杯朝許大山說道,“怎麼樣?大山你這身體還吃得消嗎?要不先送你去醫院看看?”
許大山1臉淡定的喝完了杯中酒,“瞧咱海哥說的,我許大山是誰?這點小皮外傷的還用得著去醫院嗎?再說了其實剛才那夥人也沒有真打,充其量就想嚇唬嚇唬我而已。”
楊建國突然想起方才教訓了他們的女人,嘴裡毫無遮攔的說道,“不過剛才那姑娘還挺漂亮的呀!”
李曉亮1臉鄙視的看向楊建國,“你瞅瞅你這點出息,剛才被人摔到1邊時咋不敢說了,我看你丫啊就是個賤骨頭,還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
陳學海1本正經的對建國說,“是啊!建國啊,可不是哥幾個說你啊!在學校嘛,同學那幾個妹子你隨便聊;哥幾個都沒話說。這社會上的女人呐我勸你還是儘早打消這個念頭,彆到時候惹得1身麻煩,小心你在學校都畢不了業的。”
楊建國趕緊端起酒杯向哥幾個賠罪。“害,我這不是隨口1說嗎?就那個蛇蠍女人啊,誰敢去招惹她啊!”
許大山這才想起了剛才陳學海解救他們時提起了1個人。
“哦對了!海哥,之前你說的陳天華是你哥;他很厲害嗎?怎麼那群小流氓1聽到他的名字都害怕的像個鬼似的。”
陳學海微微1笑。
“我呀!還不是瞎掰的!本地人嘛,對什麼樣的人就用什麼樣的招數嘛!正所謂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我不過是瞎編的而已!”
楊建國雙手作揖,對陳學海的膜拜又上了1個台階。“還得是咱海哥啊!厲害厲害!兄弟們佩服啊!”
陳學海閉上眼沉思了1會,又抬起頭對大家夥小聲說道,“這人吧雖然不是我親哥,但我確實算是認識。等你們以後畢業了要找工作的話,陳天華也許真的能幫到你們!”
李曉亮突然也來了興趣追問道,“那他是乾嘛的啊?”
“他這人呐,怎麼說呢!算是1個比較有門路的人吧!做建設工程起家的,現在開了1個房地產公司;保不齊咱江城大學的教學樓就是他公司的人建的呢!”
幾個人聽著陳學海說的頭頭是道,越發的來了興趣。
“那正好啊!咱們工程管理專業對口啊,說不定以後還真能攀上這條大船呢!”
陳學海拍了拍桌子回應道,“你們就放心吧!隻要有我陳學海在,1定會帶著兄弟們1起富貴的。”
而許大山聽到房地產這個詞似乎又失去了興趣,畢竟他的心思還是在文學上。至於陰差陽錯上了這個專業,也許都是高考的無奈吧!
這就樣閒聊著,桌上的酒也不知道喝了多少瓶。
4個人都有了1絲醉意。
眼看著窗外天色漸晚,許大山揉了揉眼睛對大夥說道:“咱,今天還回學校嗎?”
楊建國又耍起了他那套不知道哪裡學來的猴拳加太空步,在酒桌前麵開始胡亂的搖晃起來。1邊獨自舞蹈著,1邊仰天大笑。
“還回啥學校啊?學校又沒空調,這麼冷的天,咱不去找個暖和的地方呆著去,再說了明天早上又沒課!”
許大山看著他們1個個醉的幾乎都走不動路了,對他們說道,“那咱去附近的網吧呆1宿吧!蹭蹭空調,還能玩1會遊戲。”
“那行,就聽大山的安排吧!”
陳學海說完,4兄弟又是互相攙扶著踉踉蹌蹌的走出門去。
1會1個噴嚏,1會1陣嘔吐。
大家誰也分不清究竟是誰感冒了,誰喝吐了。
隻是憑著感覺,許大山帶他們來到了最近的網吧。
許大山從口袋裡摸出自己的帆布錢包來,1把甩在網吧櫃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