闕羽和南離見勸阻無效,左右擊來,三人一鞭一劍以及一對變幻莫測的須手,將徐若萍裹在中間。
徐若萍雖然最近修為增進不少,‘天極雷法’也煉製‘地’的境界,無奈這次對上的是‘京城五俊生’之三,一對一尚有勝算,一對三可就難了。
好在雙方打鬥期間,除了慶靈子偶爾出一兩下殺招,其餘兩位都未下殺手,徐若萍打定主意,能拖則拖,時間長了君無尚醒過來後就好辦,萬一他醒不過來,麒麟鳳凰趕來救援也是不錯,又或者,自己說不定能抽個空隙,一溜煙跑掉也是有可能。
這麼想著,逐漸就心平氣和,心穩神定,一條打雷鞭使得出神入化,任憑對方三人如何變招,再也攻不進來。
誰知道雙方鬥了大半個晚上,非但君無尚沒有一點要醒過來的意思,就連麒麟鳳凰這兩隻具有通天徹地,洞察陰陽之能的兩隻神獸,連半個影子都沒有出現。
這下徐若萍心裡麵開始著急了,本來就是個女的體力不濟,剛剛清除完魔氣後又強行鍛體提高修為,前後諸多因果,她便漸漸不支。
打雷鞭靠的是她自身真元催化出來的神器,如此一來,威力也跟著大減。
慶靈子見時機成熟,跟闕羽、南離相互打了個眼色,出其不意,連退數步,故意露出一個缺口。
徐若萍一見心中大喜,想都不想,一頭便往那邊衝去,腳下一滑,似乎觸動了什麼機關,一回頭,但聽得‘嗤嗤嗤嗤’之聲大盛,十幾道閃著寒氣的鋼鏢撕破夜空,分上中下三路打來。
徐若萍大驚失色,連忙回鞭一卷,打落了上下兩路的鋼鏢,往左迅速側身,又避開了中路的幾枚鋼鏢,卻怎麼也沒料到,其中有一支鋼鏢在慶靈子念動口訣的指引下,驀地會頭又再襲來,‘噗’一下,當當正正插在她的左邊肩膀之上。
一陣又酥又麻的感覺瞬間充斥全身,天,這鋼鏢居然沾滿了劇毒。
闕羽快步上前,出手如電,一下疾點了她幾處穴位,止住劇毒擴散,然後蹲下身去,艱難地伸出左手“拿出來吧,回頭馬上給你吃解藥。”
徐若萍又急又怒,微側著頭恨恨地瞪視對方一眼,忽而腦子靈光一閃,再也顧不上這許多,伸手把衣兜裡的淨瓶一下子塞進了胸溝裡,然後雙手抱胸,緊緊捂住,咬牙道“我死都不會給你們的。”
這一下可尷尬了!
不但闕羽幾個傻了眼,連淨瓶裡的胡一輝都傻了眼,小心臟咚咚咚亂跳,這心跳的頻率估計是他有生以來最快的一次。
慶靈子大怒,不偏不讓“好你個徐若萍,居然給老子玩陰的。好,這是你逼的,我今天就是要動手了,大不了把你娶回家去。”
然後扭頭對南離兩個惡狠狠道“說好了,你們誰也彆想攔我。都轉過身去,扯爛了衣服後你們誰也不許偷看。”
南離和闕羽好生尷尬,齊齊勸阻“這不大好吧。”
慶靈子低笑一聲,衝他們兩人道“有什麼不好,反正我也不會不負責任。”
徐若萍簡直是欲哭無淚,這下子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再把淨瓶從胸溝裡取出來已然不及,隻好強行暗運真元,作最後一次垂死的抵抗。
慶靈子深吸一口氣,陰沉著臉,一步一步走了過去,他雙手握成拳狀,眾人看著膽顫,也不知道他究竟是想一拳把徐若萍打暈再取瓶子,還是直接伸手去搶。
就在此時,眼前白光一閃,‘啪’一聲脆響,慶靈子不經覺重重挨了一記耳光,一邊臉頰登時鼓起老高,眾人定睛一看,眼前人白衣飄飄,絕美的臉龐上仿佛罩了一股寒霜,正是離蒼。
慶靈子用手捂著一邊臉龐,大怒“離蒼,你要乾什麼?”
離蒼沒有說話,蹲下身子,一隻手頂在徐若萍後背,徐徐給她灌注真元,一隻手捏一顆花生米大小的藥丸,讓她服下,不緊不慢忙完這一切,方才轉身抬頭,冷道“這話是我來問你,你想乾什麼?”
慶靈子迫不及待給自己解釋道“胡狗在淨瓶裡,淨瓶在她懷裡,我要搶奪淨瓶,殺掉胡狗,有錯嗎?”
“沒錯,搶她懷裡的淨瓶,有很多種辦法,譬如,讓一位道行高點的女妖修過來;又譬如,噴點讓她暈過去了再動手。那麼敢問你一句,為什麼非要你這樣?”
離蒼一句話慫得慶靈子啞口無言,臉上青一陣白一陣。
南離倏地向前兩步,指著離蒼的臉“離蒼,你已經不是我們的陛下了,有什麼資格來插手我們的事情。再說了,當年的恩怨,咱們還沒有跟你算清呢,你倒好,今天居然自己送上門來。”
離蒼重重歎了口氣,冷冽的目光一一在眾人的臉上劃過,視線忽而落在闕羽身上“老十二,這麼多年以來,我其實一直欠你一句道歉,不管你接受不接受,六哥我今天向你誠摯地說一聲‘孟姬的事,真的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