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白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這杜非羽和李牧白,一個變成了木頭,一個變成了蘿卜,她倒是很想看看,接下來還會變成其他的什麼東西。
於是她不嫌事大地回答道
“宗主說的,也很有道理呢。”
李牧白嗬嗬冷笑了一聲“聽說極道宗主工地搬磚,月入上萬,還被評為勞動模範,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
杜非羽當即反唇相譏“聽說無極劍聖路邊乞討,買車買房,還被當作先進標兵,不知道有沒有這件事?”
李牧白表示不屑“乞丐隻是我的保護色,我的真實身份,其實是一個行者。行走人世,觀察人間,這是一個劍客的宿命。”
杜非羽聽到這麼中二的發言一下了樂了,他興高采烈地拍了拍李牧白的後背,問道
“那劍客,你的劍呢?”
“你一個賣菜的沒必要了解這麼有深度的問題。”
“嗬,我賣菜是為了宗門。所以,你的劍呢?”
杜非羽地窮追不舍,李牧白似乎有些惱,抬手作勢要揍。而宗主卻是急退一步,把阿白推到了前麵,然後在她背後指揮道
“阿白,這小子要揍我。現在我打不過他,他的功法和我不同,靈氣還存在於他的體內。但現在天地靈脈都斷了,他借不了氣,手上也沒有劍,更不敢用力打你。你就對他用幻術,然後用全部功力打他下三路,我們就有九成以上勝算,不打到他絕育算我輸。”
阿白自然是配合著杜非羽演戲,她笑著擺出架勢
“李公子,這是宗主的命令,奴家不得不聽啊。還請您咬牙忍一忍,絕育什麼的,應該不會很疼的。”
李牧白看看阿白,又看了看她背後一臉奸笑的杜非羽,不由得歎了口氣。他知道,杜非羽並不是對所有人都表現得像個孩子一樣。
他杜非羽是不可能認輸的。那麼好吧,自己讓一讓,也沒什麼不能說的。
李牧白想著,然後很隨意地回答道
“我把劍當了,換酒喝。”
那邊的一人一狐一聽就愣了。那可是神劍啊,怎麼就給當了?
“當……當了多少錢?”
不愧是宗主,想了半天,一開口竟然是這個問題。
“十二萬。”李牧白答道。
一人一狐這下子瞪大了眼睛。他們倆圍在一起竊竊私語了一會兒,然後又湊過來齊聲問道
“那……那錢呢?”
李牧白坦然一笑
“錢,當然是花完了唄。”
兩人連忙再問,李牧白玩鬨夠了,也沒有再隱瞞自己的情況。
原來,李牧白也修得了長生境。他比宗主晚一步修煉,卻比宗主還早了一年出來。他本就是個放浪隨性之人,這接近兩年的時間裡,他就這樣走走看看,有多少就花多少。有一天,他實在是手頭太緊,而一個當鋪商人看上了他的這把古劍,於是就花了十二萬淘走了。
而這十二萬元,自然也被他換成了許多種的酒,和來自許多女人的愛。
畢竟,李牧白確實有放浪的資本。他有一張驚為天人的帥臉和足夠挺拔的身材,這點阿白和杜非羽都不得不承認。
“劍無論在哪,隻要緣分到了,就自然會相遇。這種道,你應該會懂。”
李牧白總結道。
“不,我不懂。類比一下,把阿白拿去抵押,或者賣給寵物店這種事,反正我是做不出來。”杜非羽嘲諷道,隨即話鋒一轉,“所以,你到這裡來的目的是什麼?”
李牧白“嗬”了一聲
“我也是在追查蜂蠱的事情。看來,我們很有必要合作一下。”
杜非羽在遇到正事的時候從不玩鬨。他已經恢複了之前淡然的態度,點了點頭
“那個蜂蠱師現在應該很慌張,我猜他很快會有什麼大行動。你之前跟我說,他往北邊去了,莫非是有什麼線索嗎?”
“不隻是線索。”李牧白笑道,“他的老巢應該就在北邊。我們其實可以及早下手了。”
杜非羽一聽這話,知道李牧白已經單獨追蹤那個蠱師很久了。而且按照他說的話來看,他應該很早就知道杜非羽的行蹤,卻遲遲沒有露麵。
這麼個人主義的作風,還真是很有李牧白的風格。
杜非羽想了一會兒,回答道
“蜂蠱師的事情越快解決越好,你應該知道,我有很多的事情要問。不去見一見這個魔宗弟子,許多問題大概是很難想明白的。”
“當然,我相信這件事遠遠不止那麼簡單,我也有許多問題想要問你。”
李牧白咧嘴一笑,答道
“好。不過,為了你腦中的小問號,待會兒呀,彆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