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白一聽卻樂了
“宗主,您總算因為奴家生氣了一回。”
杜非羽聽到這話,隻覺得臉上一熱。他想著,在俗世裡泡了太久,怎麼自己也越來越像個俗人了?
但他才不願意解釋,隻是把阿白的小手放在掌心。
“道法,萬物生。”
雜物間裡似乎有春風襲來,兩人的手掌之間散發著青綠色的光芒。
“宗主你……”
阿白急了。這萬物生的道術可以治愈傷勢,但也需要大量靈氣的輸出。以宗主現在的身體狀況,怎麼可以這樣浪費靈氣?
“彆說話。”
杜非羽頭也不抬地回了一句,阿白隻好乖乖閉嘴。過了一會兒,傷口全治好了,杜非羽也疲憊地靠在了牆上。
“真是的!好不容易積累的靈氣,你又把它浪費光了!”
阿白似乎不太高興,但杜非羽卻彈了一下她的腦門,說道
“不是還有你嗎?快,把你的方法教給我,我幫你一起編草鞋。”
“唔……”
阿白沒話說了。有些時候,杜非羽似乎從來不征求她的意見。
“喏,就像這樣,把拖鞋的鞋底拆下來……然後在邊緣打上八個小洞。我們用這個染了色的蒲草穿過去……對的對的,你想打什麼結都可以,嗯,平結挺好看的。”
“剛剛那一步是裝飾鞋邊……你拿的這個是一字拖。咱們現在給它做一個新的鞋麵。這是我剛剛編好的一片鞋底,你給它貼上去……”
有現成的材料,兩人很快做好了一雙草編的拖鞋。三層配色,草編和塑膠的有機結合,以及相當清涼的質感,尤其適合愛出腳汗的人士使用。
就這樣,三人組形成了新的配合。杜非羽和李牧白在地攤前叫賣,而阿白就在地攤邊上編織。如果碰巧沒人,就讓李牧白看著攤子,他本人則加入到編織的行列。
這些產品利潤不菲。確實,當每雙拖鞋賣到了二十塊錢,那麼八塊五的成本就根本算不了什麼。
就算砍價砍得凶,頂多不過十五塊錢一雙賣出去,賣了以後杜非羽還會補上一句,我這邊便宜給你,反正好看又不貴,您要不直接拿兩雙唄?
李牧白就會跟著在旁邊演戲,要麼是裝作心痛的樣子,說怎麼賣得這麼便宜;要麼就是站在客人那一邊,跟著附和,說著,沒錯沒錯便宜點,人家也可以多買。
五天下來,竟然有三千多元的入賬。杜非羽算了算數字,這些擺攤收入加上偶爾幫人拉貨的收入,扣除掉那一部分相當小的生活成本,現在他的口袋裡也差不多一萬七了。
看來再過兩三天,兩萬元的目標就可以達到。杜非羽想道。
這時,攤位前出現了一個短發的清秀姑娘。
“真是好巧啊,又在這看到你啦!”
她說道,杜非羽抬頭看她,而旁邊的阿白也停止了手上的活。
“我要這個帽子!”姑娘不見外,直接把帽子戴到了自己頭上,“多少錢?”
“20塊。”杜非羽回答道,同時開始回想自己在哪裡見過她。
“啊,這雙鞋子也好好看!這雙多少錢?”
“25。”
“嗯……便宜點行不行?”姑娘說道。
“你想便宜多少錢?”杜非羽反問。
“……哎哎哎?”姑娘被問住了,“我嘛,當……當然是越便宜越好啦……”
“得了,你買了兩樣,我給你算個整數,總共40塊錢吧。”
“真的?”姑娘露出了很驚喜的眼神。
杜非羽覺得一下子覺得好無趣。怎麼這姑娘這麼不上道?這麼呆的砍價方式,杜非羽都沒有漲價的動力了。
不過他想起來了,這不是害得自己被城管抓住的憨姑娘嗎!
阿白從杜非羽的眼神裡察覺到了什麼,隨即放下草鞋問道
“你在哪裡見過老板麼?”
姑娘哈哈笑了起來。
“當然見過呀。上次我褲子還沒買完,他就給城管抓住了呀。而且,我還知道老板你的隱藏身份!”
“什麼?”杜非羽警惕了起來。
“你不是那個算命先生嗎!雖然好像沒什麼生意,但是,你也在電車站那裡幫過我呀!”
原來是那個姑娘嗎!
杜非羽感覺有很多槽點,以至於無從吐槽。
“哦……你說的事情我都不記得了。”
杜非羽一邊禮貌性地笑著,一邊把餘光掃向阿白。
隻見阿白目光銳利地盯著姑娘看了一會兒,發現杜非羽在觀察她,就又低下頭,開始自顧自地編草鞋。
但是那姑娘完全沒在意這樣的小細節。她拿了東西,就笑著告彆
“機緣巧合而已。老板,我走啦。”
姑娘哼著歌離開了。
杜非羽覺得阿白肯定有問題要問。沒想到,阿白就隻是在那裡編草鞋,一句問題都不問。
你倒是說話啊。杜非羽心裡想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