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我就自己來吧,不用你接了,阿爾弗雷德先生。”
“好的,我們會給公寓下麵配車和司機。”
穆裡走進了喪儀社,看見皮克正在卷起自己的被褥。
阿爾弗雷德介紹道“喊大人。”
“是,大人。”皮克向穆裡行禮。
阿爾弗雷德對皮克吩咐道“以後你和丁科姆一人一邊,負責開車接送和聽候吩咐,你們的津貼從這個月起,再漲一倍。”
“謝謝您,阿爾弗雷德先生。”
“這邊請,穆裡先生。”阿爾弗雷德領著穆裡走入後院。
“我挺喜歡這個裝修格局的,是卡倫設計的麼?”
“是我理解了少爺的理念後設計出來的。”
“你可真是個人才,阿爾弗雷德先生。”
“請您不要這麼說,我隻是撿起少爺遺落下來的貝殼。”
“穆裡,本達家的穆裡?”
穆裡轉過身,看見一隻貓騎著一隻狗在左側屋簷下看著自己。
“是的,我是穆裡??本達。”
普洱笑道“記得你家是配劍和盾的是吧?”
“是刀。”
“哦,那是我記錯了。”
“您和我的家族有淵源麼?”穆裡很是恭敬地問道,他並不覺得在卡倫家裡有一頭會說話的妖獸有什麼好奇怪的。
“哦不,沒有,隻是聽說過,你要好好加油哦。”
“好的,謝謝您的鼓勵。”
“回去打那幫老本達的臉,告訴他們,誰才是家族真正的希望!”普洱攥緊肉爪,“狠狠地抽他們的臉。”
穆裡感受到普洱的誠意,也舉起拳頭,道“我會的。”
“你去廚房吧,卡倫在廚房。”
“好的,謝謝。”
阿爾弗雷德走上前,小聲問道“你以前怎麼沒說和本達家認識?”
“不認識啊。”普洱看著阿爾弗雷德,“以前探險時,為了爭奪一件不錯的聖器,和—個自稱姓本達的家夥打一架。”
“不打不相識?”
“沒,他竟然敢搶我看中東西,被我燒成灰了。”
“那你剛才是什麼意思?”
“唉,隻是想起了當年而已,有些感慨。”
普洱攤開肉爪,一顆晶瑩的火球懸浮而出。
凱文向下縮了縮腦袋。
“不是商定過了麼,我能說話的事在小隊裡可以公開,沒問題吧?”
“除了你的姓氏。”
“我連名字都被卡倫改了,還在乎什麼姓氏?”
“按照風俗,婚後應該改夫姓。”
“你是指尤妮絲茵默萊斯?”
“嗬嗬。”
阿爾弗雷德笑了。
凱文也笑了。
“今晚卡倫要做魚唉。”普洱才懶得搭理這倆家夥,它隻在意自己的魚。
“是的,我準備了很多魚。”阿爾弗雷德說道。
普洱舔了舔嘴唇“你沒發現麼,卡倫越來越懶了,好想念以前在明克街時,卡倫幾乎每天都親自做飯。
“我相信少爺心裡也很想念那段時光。”
“隊長。”
“哦,你來,坐。”
“隊長昨晚出去了,休息得好麼?”穆裡問道。
“還不錯,除了身上有點疼。”
卡倫盛了兩碗餛飩出來,還有三屜小籠包一屜燒賣以及一屜火餃。
穆裡看著麵前的食物,道“真的沒想到隊長廚藝還這麼好。”
“隻是為了迎合自己的口味而已,來時順利麼?”
“很順利的,家裡人到現在也不知道我在約克城。”
“那等會兒給家裡打個電話?”
“好的,我出去用公用電話打吧
“有件事要和你說一下,我們小隊雖然暫時不考慮設置副隊長的位置,但我希望你能承擔起副隊長的職責。”
“好的,我願意。”
“嗯,吃早餐吧,你上午可以去我書房看看書,或者在這附近逛一逛,我可能要再補一會兒覺。”
“我陪阿爾弗雷德去接人吧。”
“也可以。”
用過了早餐,卡倫先給浴缸放水,等了一段時間也算是消食後,卡倫脫光衣服坐了進去。
閉上眼,光明的力量開始在自己體內不停地流轉。
一縷縷深色的淤血從卡倫皮膚上溢出,很快,浴缸裡的顏色就變得有些渾深了。
卡倫則睜開眼,長舒一口氣,站起身將汙水放掉,衝刷了一下浴缸後,坐進去重新放乾淨的水進行清洗。
“早知道,就該讓隊長說出第一個方法的,反正直接秩序化吞……”
忽然間,一股強烈的饑餓感襲來。
卡倫一隻手攥著自己的胸口另一隻手抓著浴缸邊緣。
“該死,連想都不能想麼,直接被勾出癮來了?”
強烈的饑餓感還在不停地折磨著卡倫,卡倫隻能默默地咬著牙,和自己的心癮做著鬥爭。
“小姐,定製的兩個橫幅我帶回來了。”希莉抱著橫幅走了過來。
“好的,大屁股,掛到院子中間,就是倉庫前麵的那個位詈,聚餐肯定在院子裡的。”
“是,小姐。”
希莉乾活很利索,很快就將橫幅掛好。
坐在凱文背上的普洱念道“熱烈祝賀卡倫秩序之鞭小隊正式成立!”
橫幅文字兩端各有一個放大的貓爪。
另一道橫幅則是“偉大的征程將以這裡作為!”
“汪!”
普洱低頭看了看凱文,問道“你說什麼對稱?”
“汪。”
“還有押韻,押韻我知道,對稱是什麼意思,字一樣多麼?”
“汪。”
“你說這是阿爾弗雷德研究出來的語言習慣?你是覺得我設計的不夠好?
凱文點了點頭。
“無所謂,總不可能用卡倫筆記本上曾寫出的那種文字來寫嘛,意思到了就可以了。
凱文又點了點頭。
“走,我們去看看卡倫怎麼樣了,早上起來時我看他身上好多淤青,真嚇人
普洱騎著凱文進了臥室。
“小卡倫,你又洗澡了麼,你是緊張了麼,待會兒要麵對你的所有隊員們?不要緊張嘛,深呼吸,坦然一點就好了,反正你是
小隊裡最強大的,你要有底氣啊。
我以前做探險小隊隊長時,起初也緊張過,後來就習慣了,任何事都要有一個適應的過程。
一開始我當眾講話還有些磕絆呢,後來就能流暢地指派貝爾納去執行最危險的任務了,但他就是賤人命大,一直死不了。,,
見卡倫還是沒有回應,普洱好奇地探出爪子,扭動開了盥洗室的門把手。
“卡倫,你是睡著了麼?”
聽到身後傳來開門的聲音,坐在浴缸裡的卡倫下意識地回頭看去。
卡倫的雙眸裡,是一種充滿欲望的黑色。
普洱直接愣住了。
隨即,普洱“哎喲”一聲,直接滾落在了地上。
因為原本馱運著它的凱文,直接匍匐下來,從腦袋到四肢再到尾巴全部緊貼瓷磚,身體不斷顫栗,嘴角溢出白色泡沫。
記憶中的一幕,忽然浮現
威嚴高聳的秩序王座上,坐著一位偉岸的存在,他的臉,隱藏在無儘的虛無之中。
但他的目光,卻像是可以穿透一切阻隔,直接降臨在你的靈魂深處,哪怕你是神。
在他麵前,普通的神和普通人,並沒有什麼區彆。
尤其是接下來他說出的那句話,像是一道可怕的印記,深深烙進它的靈魂中,在之後的無數歲月裡,它不敢觸碰更不敢回憶,
因為那一刻,它覺得自己真的要被徹底終結了。
那是神,都要顫栗崩潰的一句話
“拉涅達爾,我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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