祂，可是紀元霸主。
永恒，根本就不願意和一位新晉神祇進行交流。
說是來學習的，可骨子裡，卻認為是平等的，仿佛是理所應當，就該和紀元霸主平起平坐。
理查不僅不羞惱，還故意把腦袋湊過去讓摸，摸完後，還等著她牽起自己的手後再往裡走。
理查露出了笑容。
狄斯回答道
“拿來的，終究不如自己學來的。”
永恒“這麼短時間，我能教你什麼，你又能學會什麼，我實在是沒興趣，去花時間，做這麼無聊乏味的事。”
和其他手下人對自己的巴結不一樣，理查享受的是作為弟弟的跟著哥哥的快樂感覺。
卡倫離開了包廂，剛從傳送陣法裡走出來的是小康娜。
她的飯量，比以前更大了，而且變得越來越誇張，這意味著她潛能的開發，還遠遠沒到瓶頸。
“秩序，你有什麼事？”
成神後即鎮殺主神，在永恒眼裡，算不了什麼，他的一縷神念就能操控提拉努斯一槍捅死一尊主神。
菲洛米娜則站定，開始用刺客的方式進行探查，可依舊沒查找到任何痕跡。
卡倫放下餐具，問理查“你們去了安拉冥德山？”
用餐地點是新打掃好的餐廳包廂，這裡功能設施俱全，過去，這兒是神殿長老和得力手下用餐的地方。
卡倫確實生氣了，他抬起手，向著理查背後方向虛抓了一把，下一刻，卡倫掌心裡出現了一團五顏六色的光圈。
“為什麼？”
卡倫又建議道“待會兒見到康娜，你跟她要一顆藥丸嘗一嘗。”
以前看報紙和剛才第一次看真人時，沒任何感覺，現在有先入為主的結果之後，馬上就發現到了很多處相似點。
卡倫摸了摸她的頭，牽起她的手，走入宮殿。
宮殿上方，無數女神正在起舞，下方則是旌旗招展，場麵既虛幻朦朧又聲勢浩大。
“戒了。”
永恒沉默了。
“我感到很幸福，真的。”
眾人聞言，紛紛起身，然後在隊長丁內森的率領下，雙臂交叉，重新行禮
狄斯回應道“如果不是因為時間緊迫，我也根本不會過來，假如給我充足的時間……”
卡倫閉目休息了一會兒，趁著這段時間，菲洛米娜又吃掉了兩頭熊。
“我有罪，請您責罰。”
狄斯“我來請您做我的老師。”
“大祭祀，請您不要對我使用敬語，這樣會讓我很不習慣。”
傳送陣法波動發出時，卡倫睜開眼，看著包廂內三具熊骨，麵色平靜道
“好好吃，爭取吃出個神格碎片來。”
“好的，頭兒，大祭祀，哥1
卡倫雙臂交叉，對丁內森行禮，輕聲道
“教父。”
丁內森頂著極大壓力抬起頭，看向卡倫，似乎是想要找尋卡倫臉上和其父母相似的地方。
“大祭祀，您的隨行人員……”
理查當即低下頭“我錯了，這是我的疏忽。”
這位熊也算死得很體麵了，能被用刺客之神的匕首術法切割分吃。
胖神官先是一愣，隨即眼睛裡像是發出了光，他用力攥緊湯勺“好的，大祭祀1
菲洛米娜點頭道“沒去。”
“也不是，我知道你有自己的事業和計劃，當我不斷提升到足夠優秀後，你會讓我來幫你的。”
“亞洛茵默萊斯，是我的父親。”
卡倫轉過身，麵對著丁內森。
菲洛米娜瞪大了眼睛“它們是什麼時候跟出來的？”
卡倫先一步過來和丁內森相認，理查後頭被抓過來的，而小康娜則是去按照卡倫吩咐，收載了不少生活和修行用品過來，全都儲存在她的神器小書包裡。
相似的一幕，在安拉冥德上也有，永恒似乎很熱衷於製造這種反差感極強的奇觀。
如果卡倫是其它職位，那也就罷了，偏偏大祭祀的身份，在教內，象征著至高無上。
“另外，我不願意調回去，除非征召到我，但第一輪的征召，我年齡還沒到。”
目的，隻是想要在這兒，繼續陪著昔日的“夥伴們”，每次出去巡邏，他都會朝著遠處的白雪深處舉起手，熱情洋溢地打招呼。
一路暢通無阻，沒意外也沒機關陷阱，卡倫徑直走到那座巨大的藍水晶王座前。
“好的。”
當然，並非沒有餘地，因為卡倫還沒說話。
“那，你們就都可以休息了，該隕落的隕落，該放逐的放逐，我一個人，就能擋住所有紀元霸主。”
“假如給了你充足的時間，你能怎樣？”
“額……不抽？”
但永恒接下來的話，又讓卡倫站了回去。
丁內森想要伸手拍一拍或者抓一抓卡倫的胳膊，有些時候，必要的肢體接觸才更能抒發出內心的情緒，可問題是，卡倫的身份擺在這裡，他不敢。
“啊，那就好，那就好。”理查很開心地吃了起來。
可當永恒不再附著到理查身上時，那些魔神就不會放過這個機會了，得虧發現及時，再晚點，理查的靈魂可能就被汙染了。
“好的，我會的。”
這不是祂的本尊，隻是一縷虛影，可當祂站起來時，依舊有著睥睨的威壓。
“您……您是亞洛的兒子？”
有些話，不用說得太開。
“所以，你那時候就在演戲了？”
卡倫擺了擺手，示意菲洛米娜坐下，然後指了指理查“自今日起，你放下手頭所有工作，跟著我吧，我身邊正好也缺了個秘書。”
“我……”菲洛米娜站起身，做檢討，“我真的沒察覺到。”
永恒“老師？嗬嗬。秩序，你手上不是掌握著你們秩序分支神的傳承麼，直接選一個交給他就是了，多簡單。”
這條線的一側依舊是白雪皚皚，另一側，則綠草如茵小溪潺潺，就是暫時沒有小動物活動的影子。
至於小康娜，則趁著這個機會，跑去摸大殿裡的柱子，還時不時用牙齒啃下一塊來試試成分和口味，不一會兒，好幾根蘊藏小世界的柱子被她咬得坑坑窪窪。
菲洛米娜也摸了摸理查的頭。
卡倫點了點頭，也就不再強求。
二人分開，丁內森還是習慣性半低下頭，笑道“亞洛他們，有個世上最優秀的兒子。”
這時，卡倫感知到了傳送陣法那裡又傳來了波動，應該是理查來了。
卡倫指了指他“你，帶我在這裡逛逛。”
“您辛苦了，教父。”
卡倫看向菲洛米娜“我讓你保護好他的，你知道理查如果發生了什麼意外，對於我們而言，意味著什麼嗎？”
是的，她很生澀，她很不懂，可是她真的在認真看，也在認真模仿。
這是拒絕了。
“讚美偉大的秩序之神，拜見大祭祀。”
就算是剛剛被訓斥過，卻也依舊無法影響菲洛米娜的胃口，她拿出匕首，開始熟稔地切割。
永恒起身，走下了王座。
如果寄居久了，慢慢就會出現更大問題，哪怕不奪取身體控製權，也會從理查身上抽走血氣以維係自身獨立存在。
“但我可以與你分享一些記憶經驗，以朋友、夥伴和……”
永恒特意看了一眼站在那裡的卡倫，繼續道
“以兄弟的方式。”
筆記本內，老霍芬在心底默默發出一聲歎息
“唉，果然，這世上沒人能拒絕當秩序爺爺的誘惑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