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迪想了想,又點了點頭,毫無異議的模樣。
很快,兩人便走出了騾馬市場專門用來繳納手續以及交割程序的公證處,在這裡售賣除了需要付出手續費外,雙方買賣是具備法律效益的,違約的一方將會受到懲罰,也算是另類的合約,以城市的信譽做保障。
很快,已張錄有愛莎馬匹信息的羊皮卷上,前主人的名字被抹去,而那匹名叫愛莎的馬也歸伍迪所有。
不過他並沒有第一時間去拿那匹馬,而是看著那名賣馬人的背影,嘴角露出了帶著饒有興致的笑意。
……
“發財咯,嘿嘿。”
奎恩,或者說佩斯林行走在貿易區的小巷裡,目光欣喜的摸著自己腰邊的鼓囊囊的袋子,一臉滿足。
原本他隻是想像往常一樣,賣個五十金幣就收手,但今天這個局麵簡直是送上門的財神,不,還是低估了財神,更應該說是天降寶藏。
二百金幣居然還都不還價,就這樣直接成交了。
噢!天哪,諸神在上!這不是做夢吧!
如果不是這附近人太多,他都恨不得當場發出土撥鼠的叫聲。
真是個傻子,估計又是哪個分不到領土,隻能帶著點錢出來充當流浪騎士的傻帽貴族。
佩斯林樂嗬嗬的想著,同時更為小心的將錢袋塞入懷中,沒有掛在腰間,雖然貿易區比碼頭區安全的多,但為了以防萬一,還是小心謹慎點比較好。
畢竟這筆錢足夠他用來償還賭博損失的債務,還略顯盈餘。
不過又有誰能想到袋子裡裝的不是200銀幣,而是200金幣呢。
頭一次獲得如此之多巨款的佩斯林腦海中不可抑製的散發著念頭。
他現在無比感謝自己發現的這個生財之道,以至於當初第一次賭博時將自己坑的要典當奇物,來還債的賭場人員都不那麼記恨了。
當然,最為感謝的是那個作為馴獸師的父親,沒有他遺留下來的寶貴財富——瑪瑙戰馬塑像。
這個魔法奇物不僅讓他在馬戲團謀到了馬術表演的職位,而且在這幾個月當中,跟隨馬戲團周遊各個城邦,巡演時,他可以毫無顧忌的吃喝玩樂,賭場勾欄更是家常便飯。
畢竟用魔法塑像召喚出來的馬,在臨走城市的最後一天使用變賣手段來榨取金錢的方法,簡直是天才般的想法。
來錢的速度可比在馬戲團裡給那群沒見過世麵的土包子,鄉下農夫般的小貴族表演馬術要來錢快的多。
而且他還特意針對性的挑選年輕冒險者買家,這麼一套下來,配合上瑪瑙戰馬塑像召喚出的戰馬襯托,簡直是無往不利的大殺器。
可惜一座城市隻能這麼乾一次,不然的話,很有可能會帶來不必要的麻煩,畢竟他手中的雕像也隻能召喚黑色的戰馬,如果能隨意改換顏色就好了,可惜是固定的。
想到這,佩斯林不由歎了口氣,似乎在憂傷自己能收割的韭菜地,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減少,顯得不舍而又難過。
但接下來的路上,隨著他去往貿易區的賭場,酒館,商店,一一揮霍掉伍迪給予的那筆金幣後,心情又慢慢好轉起來,他選擇回到馬戲團的駐地,這個時候往日紮起的帳篷早已拆卸,馬戲團的人都忙的不可開交,搬東西的搬東西,將籠子裝車的裝車。
不少認識人見到他後,都免不得催促道。
“小佩斯林,快來幫忙。”
“你去哪了?佩斯林,還有,你的馬呢?我在馬廄裡沒見到你的馬!”
“團長喊你,讓你回來見他,佩斯林。”
麵對這些招呼,佩斯林頗為不滿的撇了撇額頭卷起的卷發,向上吹了口氣,敷衍道。
“知道了,知道了,不用擔心,愛莎等上船的時候我自己會帶過來的。”
召喚一次戰馬的冷卻時間足足有二十四個小時,雖然持續時間也有二十四小時,但等到下一次召喚得等到今天晚上的八點,不過這個時候馬戲團的船應該早已航行離開了巴勒莫,那時候彆說200金幣了,就算是1000金幣,也攔不下一艘離開港口的船。
佩斯林一邊心中計算著什麼時候召喚愛莎最好,一邊嘀咕著團長那個糟老頭子找自己到底乾嘛。
難道賭博的事情被發現了?不應該啊,他每次都藏的很深,基本都是半夜從旅館出去賭的。
原本是好奇,後來有了可持續發展的財源後,便很是肆意妄為,無所顧忌的使用著每到一處城市後,透支著馬匹售賣的限額。
他的走路不快不慢,但在這個連同幫工足有五十人的馬戲團中,還是略微花了一點時間找到了團長的所在,他剛想要打招呼,但看到團長庫魯曼身邊站著的人後。
頓時就呆滯在原地,因為那人不是彆人,而是剛剛給他送上兩百枚金幣的年輕冤大頭。
名叫伍迪的冒險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