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梓楊忍不住的將寧語昕一把抱了起來,在她驚叫前用自己的嘴堵住了她的嘴。她永遠是他嘴邊那塊香甜的麥芽糖,隻有他的溫度足以融化她,也隻有他才能嘗到那絲絲清香的甜膩。
身邊,躺著寧正帆和寧海濤,他們都醒來了,一睜眼看見程梓楊正抱著寧語昕吻得昏天暗地,頓時默契的閉緊了雙眼,憋著不敢呼吸,就怕他們的呼吸聲大了,會再次中斷他們的激吻。
程梓楊先是坐著吻,然後慢慢的跪了起來。他雙手環住寧語昕的腰,輕輕一帶,就把她摟進了自己的懷裡。寧語昕實在是太輕了,抱在懷裡還有些咯手,程梓楊一邊想著以後要好好把她養胖,一邊將她抱離了地麵,強迫她張開腿夾住自己的精壯的腰身,自己則一隻手托著她的臀,一邊攬著腰,邊走邊親,還發出嘖嘖的聲音。
真是太羞人了!寧語昕羞得想打個地洞鑽下去。可是,她整個人被程梓楊抱住,連動彈一下都變得困難,又怎麼可能跳下去跑走。
這時,屋裡又傳來寧老太太的咳嗽聲。
寧語昕急忙拍著程梓楊,要他把自己放下來。程梓楊把她抱到寧老太太的房間門口後,才放她下來,抱著她一起進屋。
他們來的時間正好,輸液已經結束。寧語昕快速撥了針,扶著寧老太太起身,端來水喝了藥之後,又陪著她去衛生間。等他們回到房間時,程梓楊竟然替寧老太太收拾好了鋪,開窗透氣,順手還把地也掃乾淨了。
寧老太太呆在那裡,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寧語昕也怔住,沒想到高高在上的程梓楊,竟然會做家務。
“很奇怪嗎?”程梓楊無奈的聳聳肩,拍了寧語昕的腦袋一下,笑道“你小時候還是我給你洗的澡換的尿布,怎麼,長大就忘了?”
“哥!彆總提小時候,好不好!”多羞人啊,她小時候有很多糗事,程梓楊都知道,再說下去,寧語昕又想找地洞鑽了。
寧老太太欣慰的笑著,原本在宴會上被肖薇辱罵,她回到家心裡一直憋得慌。如今看到他們小兩口打情罵俏的,知道他們已經和好,心情舒暢許多。
她高興的拍拍程梓楊,又拍拍寧語昕,一時之間,也不知該如何表達她的心情。
“對了,你爸爸和海濤呢?”寧老太太聽到院子裡的呼嚕聲,問他們“他們在外麵睡覺嗎?”
“嗯,他們都喝醉了,倒在院子裡就起不來了,現在睡得可香了呢。”寧語昕甜甜笑著,第一次感覺到,家庭的完整是多麼的幸福。哪怕其中有變故,裡麵的人不是那麼儘人意,隻要都活著,健康的活著,就是幸福。
寧老太太點點頭,坐了下來。許是剛剛輸液完,又睡了一覺,她的精神明顯好了許多。沒有疼痛感的身體,令寧老太太的神經放鬆,頭腦靈活。她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程梓楊,扭頭對花語昕說“你快去把後院的那兩個空房間收拾一下,下午等小鄭來了再細細的整理。”
寧語昕答應了一聲,讓程梓楊在這裡留下來陪寧老太太,自己去後院收拾房間。
寧語昕剛走,程梓楊就搬來椅子,淡定地坐到寧老太太的麵前,問她“媽,你有什麼話想問我,問吧。”
“你一直很聰明,應該能猜到我想問你什麼吧。”寧老太太見程梓楊隻是笑,便問他“你和花有容之間有一腿?”
“沒有!”
“肖薇和她呢?”
“肖薇曾經想買通她,讓她幫忙探聽我和寧丫頭的事。她主動向我坦白,我也沒有點破。我和寧丫頭的事又不是見不得人的事,讓她們知道了我還省點心。”
“就這麼簡單?”
程梓楊的瞳孔突然放大,他慢慢的沉下臉來,好像在生自己的氣“我知道花有容是個有野心的人,她來公司做我秘書的目的,不是為了工作,是因為我。我也想趕她走,但是寧丫頭信任她,上次花有容鬨著辭職我順水推舟的答應了,寧丫頭卻不肯……跟我鬨了很久。”
“語昕這孩子,唉,真是缺心眼!”寧老太太突然氣得真敲的跟拐杖,這些事,她早就從寧語昕的嘴裡聽說過,今天跟程梓楊對質,是想知道程梓楊的態度。
如今,程梓楊沒有問題,偏偏被寧語昕自己攪和亂了,寧老太太真是恨鐵不成鋼。虧得寧語昕還是她一手帶大教育的,這天性善良為人簡單真是像絕了她的親生母親。
寧老太太一生堅毅潑辣,做事果斷犀利,教了寧語昕幾十年,她一樣沒有學會。遺傳基因太強大,強大得寧老太太都無法改變。
程梓楊苦笑,他從小就在外麵打拚,一邊學習一邊學做生意,為了寧語昕能過上公主般的生活,為了振興程家,他早早的步入社會,什麼人沒有看見。
花有容那點花花腸子,不用找證據也能看出來。程梓楊見她沒有掀起什麼大風大浪就由著她去,特彆是看到她和寧語昕一直要好,還能利用一二,也不點破她那點心思。
最主要的是,他和寧語昕的關係一直沒有進展,關鍵時刻不能再生事端,所以花有容可以安安穩穩的在他身邊這麼多年。
今天生日宴會上,肖薇失控跑來大鬨,還大喊著要找花有容,程梓楊就猜測肖薇來鬨事,花有容一定暗自挑唆過。肖薇這麼做,不但傷了寧語昕的心,還觸動了寧老太太的傷心事,寧語昕心善會不去追求,寧老太太可不會放過她們。
程梓楊穩坐泰山,隻等著寧老太太的吩咐。
“那個肖薇,你快點解決了。至於花有容,找個好聽點的差事,把她弄遠點,彆放在你身邊。語昕這邊,我會給她做思想工作的。”
“有媽媽出麵,這事好搞定。”程梓楊點頭笑道“肖薇那邊,馬律師會去處理。她有把柄在我手上,明天她就會主動消失去彆處躲起來,不敢見人。”
“讓肖薇給語昕打個電話,叫她認錯!”寧老太太突然激動的咳嗽起來,她在世上沒有幾天日子了,臉麵什麼的她都可以不要,但寧語昕不行,一定要她明白勝者為王敗者為寇的道理,正室永遠是正室,不管對方是不是小三,都該被正室壓製住。
程梓楊想了想,當著寧老太太的麵給馬律師打了個電話。他怕肖薇會中途再鬨事,讓馬律師給肖薇拍了一段視頻。視頻裡,肖薇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的自我懺悔,說著各種抱歉的話。真不愧是戲子,說得聲淚俱下,不知道的人,真以為她知道錯了。
寧老太太知道程梓楊既遺傳了他父親的冷酷無情和霸道野蠻,又受她的影響變得犀利睿智,在酒店時,寧老太太就知道程梓楊不會放過肖薇,卻沒想到他這麼快就安排了人去處理肖薇。
他這樣的安排,寧老太太非常的滿意“馬律師怎麼在她那裡?”
“馬律師拿年薪,我每年花這麼多錢請他,是他的尊貴客戶。這點小事,馬律師都搞不定,明年我如何跟他續約。”程梓楊冷冷的笑著,又露出一副有錢任性的痞子樣。
“那……花有容呢?”
“寧丫頭要我請她回來的時候,我就讓馬律師去找了人事部門合計,正好公司準備在南邊沿海城市開家分公司,媽,如果你能把她哄去那裡負責籌建,就天衣無縫了。”程梓楊衝著寧老太太笑,笑得特彆真誠,特彆的可愛,就好像一個小孩想問大人要糖似的,笑得這樣的天真無害。
寧老太太撇了撇嘴巴,雖然程梓楊是她最恨的那個小三生的,但畢竟是她帶大的。她對他的感情很複雜,有時候覺得很親近,有時候恨得咬牙切齒,有時候她會感覺到世間不公平,嫉妒柳惠麗能生出這樣優秀的兒子,有時候,寧老太太又會忍不住狠毒的想,當初為什麼沒有把程梓楊扔到外麵不管,讓他自生自滅。
但無論她和程梓楊之間的情感有多複雜,每次隻要程梓楊衝著她這樣笑,寧老太太的心多多少少會被軟化,再看他的時候,就像看自己的親生兒子一樣。
“我們母子之間,隻有在談到語昕的時候,心才會到一起去。”寧老太太忍不住的感慨,她無法宣泄這些年來的心情,便用拐杖輕輕敲打地麵,扭頭看了看外麵的河水,慢慢的平靜下來“你給花有容打電話,叫她來!趁著我還沒有死之前,我先把這個小狐狸精搞定!”
程梓楊開心的撫掌而笑,如果說寧語昕是他的克星,那麼寧老太太就是寧語昕的克星。隻要寧老太太肯出馬,肯定能搞定寧語昕。
程梓楊正笑著,寧語昕擦著額頭上的汗走了進來。她見程梓楊笑得這樣開懷,難得的,寧老太太也眉開眼笑,頓時鬆了口氣。
她剛才在後院收拾房間的時候,心裡彆提多忐忑了。她就怕程梓楊和寧老太太會一句不合,又要鬨得翻臉。沒想到,她不在旁邊陪著,他們反而聊得開心,如釋重負,跟著搭話“媽,哥,你們說什麼這麼高興啊!快說給我聽聽啊!”
“哦,梓楊說,今天你生日,你偏不肯要生日禮物,他心裡過意不去,知道你孝順,心疼你爸爸在外麵賺錢辛苦,決定拿個店麵給你爸爸和海濤,讓他們兩父子開個小店,賣點柴米油鹽的,賺點小錢,省得天天去賭,不務正業!”寧老太太慢悠悠的說著,她一點都不擔心程梓楊這個時候會打斷她,或者直接拒絕她。
察顏觀色是寧老太太的絕活,她知道隻要她出麵解決了花有容,解決了這個心頭大患,彆說給寧正帆他們一個店麵,就是給十個,程梓楊也給得起,給得心甘情願。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程梓楊視寧語昕如珠如寶,真正的心頭愛,為了她,程梓楊傾家蕩產都願意。隻要捏準了這個脈,就不怕收服不了程梓楊。
寧老太太自知她時日不多,寧氏父子至今沒有改邪歸正。五百萬做生活費是足夠了,但萬一中間有點事又怕不夠。趁機為寧氏父子多謀些財產,以後等她死了,他們手上有了資本還能多撐幾年,也可以少找寧語昕的麻煩,免得讓程梓楊討厭。
果然,程梓楊微微頷首,算是同意了寧老太太的話。
寧語昕怔住,她動了動嘴皮,卻沒有說出話來。
寧老太太見狀,問她“語昕啊,你不高興?”
“不是……我是太高興了……”寧語昕捂著嘴,差點哭出來。程梓楊再有錢有財,也是他辛苦打拚出來的,寧正帆他們這些年來已經得其照顧,沒少占便宜,程梓楊還肯送一個店麵給他們,寧語昕感動的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寧老太太見差不多了,又說“梓楊說,他的就是你的,所以送不送你都無關緊要,反正你也不在乎。不過呢,你這個死丫頭對朋友兩肋插刀,最講義氣。梓楊現在為了哄你開心,準備提拔花有容呢。”
“哥,真的嗎!”寧語昕一直以為,花有容要留在程梓楊的身邊,是為了事業的發展。畢竟,做生不如做熟,有點關係做起事來可以事半功倍。
花有容做了五年的秘書,從未得到的提拔,寧語昕以為是自己和程梓楊冷戰的原因。現在關係剛剛緩和,程梓楊就要提拔花有容,寧語昕當然不會懷疑他們真正的目的,她真心的替花有容高興,為她有更加光明的前途而高興。
程梓楊微笑著點頭,拉過寧語昕,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寧語昕害羞的瞟了寧老太太一眼,扭著身體不肯坐上去。寧老太太淡定的假裝沒有看見,認真的望著程梓楊,好像在等他繼續說下去。
程梓楊雙手扣住寧語昕,不讓她亂動,然後佯裝不確定的問她“花有容的老家好像是在南方吧?”
“是啊,那裡挺繁華的,當初大學畢業她家裡人都要她回去,她說回去沒有她喜歡的工作,想跟著哥哥你學習,所以到公司實習,然後做你的秘書的。”還是寧語昕牽線,花有容才能順利進入程梓楊的公司,這事寧語昕記得可清楚了。
“梓楊說,公司要到那裡開家分公司,缺個信任的人去負責。花有容在梓楊身邊做了五年秘書了,又是你的好朋友,派她去,最合適了。”寧老太太咳嗽兩聲,替程梓楊把剩下的話說完了“正好她家也在那裡,回家工作有父母照顧多好。花有容年紀也不小了,回去正好可以找男朋友。你看你都結婚五年了,她連個男朋友都沒有,再這樣下去,彆人會說我們程家耽誤了她的青春呢!”
“媽,有容沒這麼小心眼。”寧語昕忍不住的又替花有容說話,寧老太太難得地沒有發脾氣,隻是搖頭笑了一下。寧語昕又扭頭望著程宿舍,語調輕快的問道“哥,她有職務嗎?給她漲工資嗎?”
“籌備處負責人,怎麼樣?”程梓楊收攏胳膊,緊緊了她的腰身,問她“哪有提拔了不漲工資的?放心吧,不會虧待她。”
“太好了,我現在就告訴有容。”寧語昕拿起手機正要給花有容打電話,寧老太太突然擺擺手,說“手機裡說一點都不驚喜,你把有容叫到家裡來,咱們當麵說,多好啊。再說了,籌備處那邊時間很緊的,這兩天她就要走馬上任,等她回去,你也沒有時間和她見麵,今天叫來,正好吃個飯。”
“好!”寧語昕答應下來,電話裡催著花有容快點來家裡,卻不說是什麼事。
花有容整個下午都惴惴不安,煩煩躁躁的在家中走來走去。突然接到寧語昕的電話,嚇得連氣都不敢喘,直到聽到寧語昕的聲音,感覺她心情很好,這才放心。
花有容重新化了個淡妝之後,拎了些保健品,便到了舊宅。寧正帆和寧海濤還在樹下打呼嚕,寧語昕開門讓花有容進屋之後,讓她坐著先和寧老太太、程梓楊說話,自己先去廚房燒水泡茶。
“有容啊,你多大了?”寧老太太和藹可親的笑著,拉著花有容的手摸了又摸,摸得花有容汗毛都豎起來了,但又不敢抽回手。
她見程梓楊慵懶的靠在椅子裡,坐在陰暗處。外麵明明陽光明媚,熱浪騰騰,但寧老太太的房間裡卻陰森森的,寒意十足。如果不是開著窗,偶爾有暖暖的濕濕的河風灌進來換換空氣,花有容會被這一屋子的濃濃中藥味薰得嘔吐。
“老太太,我和語昕一年的,隻大月份。”花有容忍著胃部不適,勉強笑了笑,溫順的回答道“老太太不記得了?”
“唉,年紀大了,腦子也糊塗了。我們家語昕啊,整天在家裡陪著我,過著家裡一天外麵一年的生活。還是你好,多能乾,年紀輕輕的就坐到了總裁秘書的位置,果然是後生可畏啊!”
花有容越聽越覺得不對勁,程梓楊一直穩如泰山的坐在那陰處,隱約見能看到他勾起嘴角邪氣陰森的笑意。寧老太太從來沒有對她這樣殷勤過,也從來沒有跟她提起過她的工作,突然把她誇得天花亂墜,花有容直覺大難臨頭。
果然,寧老太太巴拉兩句之後,直入主題,把程梓楊要把她調走的事告訴了她。
花有容目瞪口呆,傻在原地,遲遲沒有出聲。
正巧寧語昕端著茶水進來,她以為花有容是太高興了才這樣驚訝,倒了杯茶水放到她手裡,甜甜笑道“有容,這都是你應得的!我哥說了,如果你乾得好,分公司籌備結束後,就讓你在那裡當老總!”
“語昕,我……我不想去那邊……”花有容的臉上閃過一絲驚悚,好像回去當分公司老總是惡運,她慌亂的放下水杯,搖著頭,懇求寧語昕“我還是喜歡這裡的工作,我不想回去。”
寧語昕不可思議的望著花有容,她再扭頭看程梓楊時,後者仍然陰森森地坐在那裡,隻不過,當寧語昕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時,他有意的上身前傾,讓臉露在陽光之下,顯得燦爛明媚。
寧語昕見程梓楊沒有表態,以為他在生氣。畢竟,程梓楊是公司總裁,花有容的直接上司,他好心提拔她,不但沒有得到感激,反而是拒絕,放到誰身上都不會高興。
“有容,你父母不是希望你回去的嗎?我哥就是考慮到你一個女孩子家在這裡不方便,才特地把你調回去的。”寧語昕趕緊替程梓楊解釋,她想著,花有容放著光明大道不走非要留下來,肯定有她的苦衷,一定要好好聽聽。
花有容一時之間哪裡找得到理由,她隻是心裡清楚,程梓楊調她離開肯定是不信任她了。如果離開了寧語昕的庇護,一離開漓水城,天知道程梓楊會想什麼辦法來整她。
花有容支支吾吾的想不出理由,眼看寧語昕還在追問,情急之下,她拉著寧語昕的手,假裝羞澀地說“語昕,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爸媽總催我快點結婚!我才二十五……我不想這麼快結婚嘛!如果我回家了,我肯定會被他們逼婚的!”
寧語昕一聽,相信了花有容的說詞。像寧語昕二十歲就結婚的人,彆說在大城市,就是在漓水城也幾乎絕跡了。如果不是因為自己和程梓楊特殊的關係,以及寧老太太的要求,她也不會想這麼早嫁。
“哥……”
寧語昕剛開口想幫花有容說話,寧老太太清了清嗓子,慢慢說道“有容啊,你這話就不對了!彆怪我老婆子話多啊,你是獨女,扔下父母不管本來就是不孝,現在還不肯結婚,更加不孝。都是中國人,怎麼也要講講傳統的。以前呢,你是沒有合適的機會回去,現在有機會了,為了不結婚賴著不走,你是不是太自私了?再說,早點嫁人有什麼不好?語昕二十歲就嫁給梓楊了,你看他們現在多幸福!如果當年語昕不嫁給梓楊,憑著咱們家梓楊的條件,肯定有一堆的女人找上門來,到時候語昕想嫁都會有人從中作梗,破壞他們之間的關係!所以啊,你有機會還是要回去,趁著年輕找個好男人嫁了,不就沒事了。”
寧老太太一語三關,明的暗的,把寧語昕、程梓楊以及花有容和肖薇都說進去了。不管花有容想怎樣辯解,都覺得全被寧老太太封住了嘴,說不出來。
平時,寧老太太這樣說,寧語昕也不覺得有什麼,因為寧老太太的性格剛烈,說話就是這個味。但寧老太太從來沒有這樣跟花有容說過這麼多話,還說得這麼重,今天突然的爆發了,寧語昕以為寧老太太是在生肖薇的氣,轉而把這些氣都撒到了花有容身上。
寧語昕現在是想幫花有容,都不敢開口了。
程梓楊在陰影處滿意的笑了,都說薑是老的辣,寧老太太一出手,果斷把花有容趕走了。他隻需要等花有容離開漓水城,過段時間找個錯把花有容開除就是了。到時候花有容有本事換公司也好,沒本事做啃老族也罷,都與他們無關。
“你明天就收拾一下,馬律師會把事情交待好,過兩天你就可以回家了。”程梓楊見寧語昕麵露驚詫之色,怕她又要提意見,馬上解釋道“分公司籌備下周就要開始,讓有容提前去做個準備,順便在家裡休息幾天,陪陪父母。等工作一開展,她想回家吃飯都難嘍。”
寧語昕聽罷,連連點頭,反過來勸花有容“是啊,你提前回去休息休息,到時候彆累壞了身體。”
花有容見寧老太太和程梓楊聯手趕她走,就知道自己留不住。她恨死了肖薇在酒店裡大喊她的名字,暴露了她。否則,程梓楊和寧老太太怎麼會如此猴急的趕她走。
如今已經是這樣了,也不能跟他們硬碰硬。花有容也想先退避一下,等過半個月,再找理由來說服寧語昕。隻要寧語昕被她說動了,她就不怕程梓楊會找她的麻煩。
花有容點點頭,強打起精神對著程梓楊和寧老太太說了一大堆感激的話。
寧老太太端坐在那裡,受得住花有容這些諂媚的話。反而是程梓楊,看著寧語昕總坐在花有容身邊不過來,氣呼呼的把她拉到自己懷裡,帶著她重新坐到那陰影裡去,耳鬢廝磨。
花有容的眼神,不時的飄向他們。她計劃了這麼多年,想借著肖薇的手氣跑寧語昕,同時再借寧語昕的身份弄走肖薇。如今,肖薇被趕跑了,卻讓程梓楊和寧語昕複合了。真正是機關算儘,自己卻落了一場空。
寧老太太見花有容總是控製不住的望著程梓楊,臉上露出一個慘笑。她老了,可她忘不了當年程老爺子在她麵前跟柳惠麗恩愛的樣子,特彆生下程梓楊之後,他們更加像一家人,而她則是外人。
花有容越是看,就會越心痛,寧老太太能感同身受。隻不過這次,寧老太太要花有容多看看,隻有讓她多看,痛得再厲害點,才會收手。
“有容啊,你就留下來陪我老婆子吃頓飯吧。你回家後,怕是再也沒有機會再見我老婆子。”寧老太太開口留人,程梓楊和寧語昕當然不會反對,寧老太太有意扭頭看著程梓楊,笑罵道“你都多少歲了!跟老婆打情罵俏也不避諱點!這裡還有客人呢。”
“媽,語昕從小都跟我這樣粘粘乎乎的,你都不說,怎麼現在煩了?再說了,有容不是外人,她也習慣了。”
程梓楊不動聲色的在寧語昕的腰上輕輕一掐,寧語昕受不住了,哎喲大叫起來,聲音嬌如黃鸝,婉轉而吟,風情萬種,聽得寧老太太直搖頭,花有容的心則一片片的碎成渣。
花有容的兩隻手,彆扭的藏在身後,緊緊的捏成了兩個拳頭。從大一開始,她就暗戀著程梓楊,整整七年的時間,她始終都是寧語昕的影子。隻有成為她的影子,她才能光明正大的看著程梓楊,看著他完美無缺的臉,迷戀他的一舉手一投足。
花有容會為了程梓楊一個無意的笑容,興奮的整晚睡不著,而寧語昕卻天天在她耳邊抱怨,程梓楊每晚都抱她太緊熱得她睡不著。花有容會因為程梓楊跟她說的每一句話都激動的心怦怦亂跳,而寧語昕卻嫌棄程梓楊對她的噓寒問暖。如果能和程梓楊過上一天的夫妻生活,花有容死都願意,可是寧語昕,卻傲嬌的將前來道歉的程梓楊拒之門外,直接給了五年的冷臉。
花有容心心念念七年的東西,寧語昕不費吹灰之力都得到了。她不但得到了,還從不珍惜。花有容愛得刻骨銘心,侵蝕骨髓,程梓楊卻連正眼都不看她。她永遠都是花語昕的室友兼閨蜜,僅此而已。
寧老太太和程梓楊把花有容的異樣都看在眼底,他們暗自慶幸及時將她趕走,否則真的會壞了他的複合大計。寧語昕臉皮薄,用力掙脫程梓楊的束縛,拉著花有容去廚房。花有容將禮品袋放到寧老太太身旁,客套兩句後,便跟著寧語昕出去了。
過了會,寧老太太聽到禮品袋裡傳來唱歌的聲音,她從裡麵拿出一隻手機,疑惑的看著上麵顯示的號碼,正猶豫要不要接,手機安靜下來。寧老太太正準備把手機放回去,手機屏幕突然一換,換回了正常狀態上的壁紙,寧老太太怔怔的看著,突然間她對著手機猛吐一口血,指著程梓楊大喊一聲“冤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