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它的,都藏在迷蒙的水蒸汽中。
不過,這些已經夠了。
寧語昕的濕發,就像一根根樹藤,將程梓楊的心捆綁住,然後慢慢的收緊。緊得程梓楊不能呼吸,緊得他快忍不住的大吼,隨著他的吼聲,他緊繃著的身體將身體裡所有的空氣都擠壓出去,牙關咯咯直響,尾椎骨癢癢的,就像是寧語昕拿著發梢輕輕的掃弄著他,那若有若無的感覺,隨著手機裡寧語昕扭動的腰臀達到了極致。
“啊!”程梓楊從胸腔裡擠出一個聲音,喊完了,他才感覺到舒暢,再低頭一看,有個地方濕了。
“該死!”程梓楊低聲咒罵自己,手忙腳亂的把手機放到一邊,抽出紙來,胡亂的塞了進去,將那些東西擦了乾淨,然後找了個袋子,把紙一團團的扔進去。
忙完這些,程梓楊頓時覺得空虛了許多。他疲憊的閉上眼睛,隻著手機裡傳來的歌聲和水流聲,不敢正眼再看。
寧語昕是他的死xue,從他見到寧語昕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了。那還是二十五年前,當時寧老太太得知寧正帆生了個女兒,可是老婆卻因難道而死。那時候寧語昕還沒有名字,她從出生開始就一口奶也沒有喝到,隻會哇哇哭。哭久了,聲音越來越低,連氣都變弱了。
醫院的護士都說寧語昕快要死了,寧老太太不信這個邪,蹬蹬蹬的跑去把寧語昕抱了回來。說來也奇怪,寧語昕一進程家大宅,看到程梓楊拿著奶瓶要喂她,她就立刻笑了起來。
當時,她孱弱的連吸奶嘴的力氣都沒有,程梓楊輕輕的捏著奶嘴,讓奶水滴到她的嘴唇上。寧語昕這才努力張開嘴,開始喝奶。
從那時候起,程梓楊就暗自下定決心,他要好好的照顧並且愛護寧語昕。儘管那時候他隻有八歲,但寧語昕的出現令他變成了一個男子漢。寧語昕是他從小立誓要保護的人,隻有她過得幸福,他才會幸福。等到他們都長大了,幸福又多了更深一層的含義。他要她做他的女人,一生一世一輩子,不改變。
隻不過現在這條路走得有點艱辛,程梓楊不怕,他隻擔心寧語昕不肯走下去。
就要程梓楊回憶往事的時候,水聲停了,寧語昕的歌聲也停了。她小心的走到掛在牆麵上的全身鏡麵前,拿著浴巾擦身體。
水汽漸漸散去,攝像頭也變得清晰起來。寧語昕yi絲不gua的站在鏡子麵前,這個角度,既可以看到寧語昕本人,還能看到鏡子裡折射的她。
程梓楊的呼吸又變得粗重,他下意識的坐直了身體,將手機死死的拽著,眼珠子恨不得摳下來貼在手機屏幕上。
寧語昕將頭發上的水珠都拭淨之後,拿著吹風機開始吹頭發。天熱,她根本沒有裹浴巾,隻是哼著小曲,開著吹風機,對著鏡子開始吹。
音樂的聲音不知何時停了下來,整個浴室裡,除了吹風機嗡嗡聲響,便再也沒有彆的聲音。
她的皮膚是光滑的,發絲上殘留的水珠掉到身上,一咕嚕的順著往下流。寧語昕的肚臍圓圓的,正好可以放下半顆珍珠,程梓楊以前就笑話過她,說她的肚臍珠圓玉潤,飽滿又漂亮。
她的腳趾乾淨又秀氣,指甲是健康的粉紅色,剛剛沐浴之後,水淋淋的,閃爍著迷人的光芒,就像是貝殼一樣,瑩瑩光芒中帶著色彩。她的腳踝很細,細得總是讓人擔心不夠支撐她的身體。
每年夏天,當所有女孩們都穿著涼鞋和裙子出現在街頭時,程梓楊隻要低下頭來一看就能準確無誤地找到寧語昕。
因為沒有哪個女孩有她這樣線條優美的腳踝,也沒有誰有她這樣纖細嬌小的腳,不管是腳背還是腳後背,她都是細滑嬌嫩的皮膚,所以,她對鞋的要求比一般女孩要高許多,因為皮膚太嫩,很容易打破皮。
程梓楊的嘴裡莫名的開始分泌津液,他艱難的咽了下去,連帶著空氣一起吞下,然後積壓在胸口,悶悶的難受。
他就是閉上眼睛,也能勾勒出寧語昕的身體。這個從小在他懷裡長大的女孩,每一天每一個月每一年,她身體的變化他都了如指掌。老天爺奪走了她的母親,卻把她母親最美的部分都留給了她。
寧老太太經常感歎,寧語昕是個會挑基因的女孩,她繼承了母親傲人的身材和皮膚,又繼承了寧正帆濃黑的頭發和修長的腿。
程梓楊覺得寧老太太一點也不了解寧語昕,她除了這些,還有許許多多更加隱密的優點。比如她微微飛揚的眼角,讓她看起來總是在笑,還有她細軟的耳垂後麵隱約跳動的細細血管,脆弱得讓人忍不住的想嗬護。寧語昕的手腕也非常細小,每次程梓楊牽著她的時候總擔心自己力氣大了會折斷,她還特彆怕癢,隻要把手放在她腰邊,哪怕沒有碰到她,她也會自己笑軟在他的懷裡。
這些,程梓楊如數家珍。他了解她,更勝於了解自己。
吹風機的聲音也漸漸的小了,寧語昕甩了甩頭,又拿了塊乾淨毛巾將自己裹住,對著鏡子眨了眨眼睛,嘻嘻一笑,走了出去。
程梓楊趕緊把圖像轉到了臥室,寧語昕站在那裡發了一會呆之後,才慢悠悠的走到了試衣間。
這是一間任何一個女性都會喜歡的試衣間,寬敞明亮,豪華奢侈。儘管寧語昕剛才已經見識了這間幾乎跟臥室差不多大的試衣間,現在再進來找衣服,還是忍不住的驚歎。
360度無死角的落地鏡子將她全身每一個地方都照得清清楚楚,寧語昕站在那裡,一時之間竟分不出來,到底哪個是自己。
“唔,還是挑件睡衣吧。”寧語昕小聲嘟囔著。天已經黑了,她也累了,找件睡衣穿了去睡,多舒服。
寧語昕挑了件最保守的睡衣,難得程梓楊這樣了解她,長衣長褲最有安全感。
她解開浴巾,身體展露無遺。她對著鏡子看了看自己,竟然不好意思的背過身去。
程梓楊笑了,這就是容易害羞。自己看自己都羞成這樣,等哪天他要好好看她的時候,不知道她會羞成什麼樣。
眼看寧語昕就要把睡衣穿上,程梓楊忽然舍不得了。他找來另一隻手機,撥通了家裡的電話。
寧語昕正準備穿上睡衣,忽然聽見鈴聲。好一會她才反應過來,是掛在試衣間牆壁上的電話響了。
她趕緊去接,當她聽到是程梓楊的聲音時,有些驚訝“哥,有事嗎?”
“沒……就是想聽聽你的聲音。”程梓楊聲線低沉,聲音暗啞,好像是剛剛睡醒時的樣子,但聲音裡除了慵懶,更多的是某種無法形容的情愫。
寧語昕怔了怔,這電話線不長,她必須站在那裡才能接電話。她另一隻手拿著睡衣,一時之間無法穿上,她隻好把睡衣抱在懷裡,靠在牆邊,關心的問程梓楊“哥,我怎麼覺得你的聲音怪怪的?”
“哦,晚上沒有吃東西,有點餓。”程梓楊多想告訴她,他是餓,但不是肚子餓,是人餓。
剛剛在休息的大家夥好像隻到了寧語昕的聲音似的,立刻激動的站起來。程梓楊無奈的看了看自己的雙手,最後選擇了右手。
現在,他需要聽聽寧語昕的聲音,這樣會更痛快點。
“寧丫頭,我想聽你的聲音。你不要不說話,隨便說什麼都好!”
程梓楊的聲音開始變得急促,每一個字都好像是掐著喉嚨蹦出來的。寧語昕聽著奇怪,但又不知道哪裡怪,隻好沒話找話說“哥,你要我說什麼?你現在在哪兒啊!你為什麼不吃晚飯?馬律師不是你秘書嘛,實在不行你打電話給他,叫他送點外賣給你……”
“繼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