竊妻成癮!
少年把眸光從她臉上,轉移到了自己握著琴弦的指尖,頃刻間,如泣如訴的曲子流淌出來,寧語昕頓時沉醉了。
一曲終了,她拿出一張百元大鈔遞到他手裡,少年皺了皺眉說“你給的太多了,點一曲隻需要十塊,我沒零錢找你。”
寧語昕自我解嘲地笑了笑,藝術和生活在很多時候就是個笑話,而她,寧願是個笑話也要讓它笑到最後。
她真摯地向他發出邀請“我想請你跟我一起參加比賽,可以麼?”
少年把眸光從她臉上,轉移到了自己握著琴弦的指尖,頃刻間,如泣如訴的曲子流淌出來,寧語昕頓時沉醉了。
一曲終了,她拿出一張百元大鈔遞到他手裡,少年皺了皺眉說“你給的太多了,點一曲隻需要十塊,我沒零錢找你。”
“我想請你跟我一起參加比賽,可以麼?”寧語昕抬起頭,一臉的殷切與期盼。
少年猶豫了幾秒,點點頭。
就這樣,才有了她們倆今天的合作。
對於寧語昕的這個決定,梁一鳴也有過爭議。
“姐,你這是鋼琴賽,怎麼能讓小提琴做主打呢?這也太過宣兵奪主了。”
“評判一個人的琴技,不僅僅隻看他的琴彈得好壞,更重要的是要看她的琴是不是在任何時候都能夠起到畫龍點睛之筆。你的小提琴拉得雖然很好,但是我相信,有了我的鋼琴伴奏,才能夠更好地詮釋這首曲子的靈魂。”寧語昕自信滿滿地回答。
梁一鳴發現,這個大他七八歲的年輕女人,似乎有種特彆的感染力,她的自信瞬間就傳染了他,讓他也開始對他們的這次合作充滿了信心。
舞台上,厚重的金絲絨帷幕徐徐拉開,伴隨著帷幕拉開的是輕柔的鋼琴奏出的一段明媚、鳥語花香的輕柔曲調,讓聽眾如身臨其境,眼前似乎都浮現出了一片春天鳥鳴蝶舞的美好景致;
開篇過後,是小提琴奏出的悠揚柔情的旋律,把聽眾帶進了一個柔情似水的意境中,隨著節奏越來越激昂,直至沉重的收尾,似乎把觀眾從幸福的巔峰推向了痛苦的深淵;
期間,鋼琴的音色隻是若隱若現,卻起到了難以言喻的烘托作用,讓小提琴音展現得淋漓儘致,完完全全揭示了曲子的深刻內涵。
一曲奏完,觀眾們似乎還沉浸在樂曲的意境中,久久不能回到現實裡,等她們終於回過神的時候,台下不約而同地爆發出熱烈持久的掌聲。
台下所有的小提琴手此刻心裡都有一個願望,期待著有一天,能夠跟台上那位鋼琴演奏者合奏一曲。
因為隻有她才懂得什麼是烘托,而不是像有些合作者那樣,一心隻想自己出風頭,或者是鋪墊得不到位,讓主要演奏者不能發揮到極致。
台下雷鳴般的掌聲中,有兩雙眼睛一直都緊緊盯著她,其中一雙中滿含著熱情和期待,那是陶知凡;另一雙眼睛,則有著驚訝和微微的失落,那是程梓楊。
陶知凡看著寧語昕的成功,心裡更多的是一種伯樂看到千裡馬狂奔時的興奮;
而程梓楊看到寧語昕的成功,除了震驚,還有一種恐慌,他一直都知道他掌心裡握著的是一塊璞玉,終有一天會大放異彩,但是那一天真正到來的時候,他又嗅到了危險的氣息,會有更多的人來跟他搶奪這塊心頭寶了。
當主持人終於宣布,今晚的第一名是寧語昕和梁一鳴合奏的時,台下的人幾乎都沒有異義,隻是報以更加瘋狂的掌聲。
寧語昕穿著白色紗裙像個公主一般站在領獎台上,有種恍如夢境的感覺。
看了一眼身旁的少年梁一鳴,他反而一不吭不卑的樣子,既沒有激動得熱烈盈眶,也沒有故作矜持,隻是十分開心地衝著台下揮手,挺有大家風範。
今天,他走進賽場的時候,差點兒晃瞎了她的眼睛,這個少年每次見麵總能帶給一種視覺震撼。
那天在橋洞下見到他的時候,他穿著臟兮兮的棉體恤和牛仔褲,看起來像個古惑仔;
這兩天跟她一起練琴的時候,換上了一套廉價的運動裝,看起來又好像是鄰家的俊俏弟弟;
今天他則是一身質地優良的黑色西服,配上白襯衫和紅色領結,活脫脫一個漫畫版的血族邪魅貴公子,抓住了在場所有少女們的眼球。
他們這樣一對男俊女靚的組合,首先從視覺上征服了觀眾,再加上他們的精湛琴技,更是眾望所歸。
這,注定是改變寧語昕命運的,這一場比賽帶給她的,不僅僅隻是一份榮譽,還有更多的驚喜在前方等待著她。
賽場之外,與漓水城相隔千裡之遙的京郊某個彆墅的二樓書房內,雋秀的中年男人梁棟拿起手機。
“喂,阿輝,有那個逆子的消息了麼?”梁棟擔憂地問,眉毛擰得緊緊的。
獨生兒子梁一鳴兩個月以前跟他吵了一架之後,就離家出走了。
這兩個月來,兒子一點兒消息都沒有,家裡的保鏢他已經派出去好幾撥了,寶貝兒子卻是活不見人死不見屍,老婆為此急得每天都哭,跟他吵了無數次了,家裡的天都快要被掀開了,他能不鬨心麼?
正愁得抓耳撓腮之時,保鏢齊文輝激動地叫了起來“好消息!老爺,好消息啊!我老婆剛從漓水娛樂新聞裡看到了少爺的視頻轉播,他現在毫發無損呆在漓水城。”
“什麼?漓水城?他跑那裡整什麼幺蛾子去了?”梁棟又驚又怒,漓水城是座古城,文化悠久,風景秀麗,是個旅遊城市,但他在那邊沒什麼業務,所以很少關注那裡。
齊文輝見梁棟誤會了,趕忙解釋“哎呀,老爺,少爺這次不是去胡鬨了,他是去那裡參加鋼琴比賽去了。”
“什麼什麼?鋼琴比賽?越說越離譜兒了,我兒子什麼時候會彈鋼琴了?”梁棟更加吃驚了,氣得直拍桌子“你能不能一次性把話說清楚!彆嘰嘰歪歪!”
齊文輝這才抹著額頭上的汗一口氣把話說全了“不是不是,是屬下沒講清楚,少爺是跟一位寧小姐一起參加的比賽,兩個人合奏,寧小姐彈鋼琴,少爺拉小提琴,他們倆得了整場比賽的冠軍呢!”
“哼哼,難不成是天上要下紅雨了?梁一鳴這混小子竟然還乾起正事兒來了?不行,我得親自去漓水城走一趟,你給我定明天最早一班飛機。”梁棟雖然嘴裡不相信,但還是相信了這個消息,齊文輝辦事一直沉穩,不會信口雌黃的。
放下電話,梁棟有些激動地在書房裡走來走去,轉了好幾圈兒之後,忽然拍了拍自己的腦袋。
“咳,我怎麼這麼笨呢?不會從網上搜一搜他的視頻麼?那地方叫什麼來著?哦,對了對了,漓水城。”他自言自語道,隨後打開了筆記本。
輸入漓水城三個字,一搜之下,果然滿篇都是關於這場鋼琴比賽的報道,他寶貝兒子的大名,跟另一個女孩子的名字並列在一起,成了漓水城的頭條新聞。
打開視頻的時候,他的手都有些發抖了,生怕看到的畫麵不是文字裡描述的那樣,都是溢美之詞。
但是,畫麵比文字更令他激動,他那個整天遊手好閒不學無術的兒子,此刻像一個高貴的王子一般站在舞台中央。
他的身旁坐著一個神情專注的年輕女子,她有著乾淨白希的臉,眸光純淨自然,氣質優雅,整個人散發著一種清新淡雅的氣息。
那是一種沒有摻進任何雜質的美,渾然天成,絕非人工斧鑿所能夠達到的一種震撼人心的美,梁棟這雙善於發掘璞玉的眼睛忍不住開始發光,好像一個收藏大師忽然間看到了一件絕世珍寶。
他激動地握了握拳頭,然後飛快地給他的私人助理蘇長山打電話。
“小蘇,趕緊的,第一時間跟漓水城本屆鋼琴比賽的冠軍寧語昕聯係,無論你用什麼方法,一定要說服她加盟我們星耀集團。”
“她提什麼條件都答應?”蘇長山吃驚地問。
他是梁家管家蘇有福的兒子,從大學畢業起就跟著梁棟做他的私人助理,已經整整十年了,他還是頭一次聽到老爺用這樣急切的口氣要簽一個藝人。
“對,年薪可以給她開到星耀一品紅星的最高年薪,當然啦,你要是能替公司節約一點兒成本自然是最好不過了,但是這個人,我簽定了。”梁棟的口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決絕。
蘇長山更加吃驚了,要知道,星耀集團可是國內首屈一指的傳媒集團,星耀的一品紅星的年薪少說也在百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