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際關係不好不是我的原因,我隻是儘職寫我的劇本。你現在看看哪部電視劇裡的女一號沒被人打過?如果連這點苦都吃不了,她就彆來拍戲!”郭晨曦也不甘示弱,壓著嗓音衝著程梓楊叫“有本事,你把她帶回家去,叫她乖乖聽你的話讓你養著!你沒這本事,就彆多管閒事!你以為你一出手她就不會再被人欺負,如果她不能處理好這些事,以後吃苦的地方多了去!”
“你!”程梓楊氣急敗壞,卻又無法反駁。
郭晨曦在這個行當裡混得比寧語昕時間長,她比他們都熟悉這裡麵的遊戲規則。程梓楊現在是鞭長莫及,急也沒用,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能幫倒忙。
郭晨曦見他冷靜下來了,這才冷冷地提醒他“明天陶知凡就要回來了,有他心疼寧語昕……也輪不著你擔心。你好自為之吧。”
一聽到陶知凡的名字,程梓楊蔫了“你先去跟導演說劇本的事吧,我出去一下。”
“何苦做得這麼明顯!”郭晨曦用腳趾頭想都知道,程梓楊是要去給寧語昕買藥膏。
程梓楊理都不理她,徑直離開了劇組。
郭晨曦拿著劇本,等到導演休息的空檔,與導演商量起明天劇本裡修改的內容。她不時的瞟著寧語昕,見她神色自如的對著鏡子,輕輕擦拭臉上的血跡,連藥都不抹,咬著牙重新在傷口上抹粉塗脂,厚厚的粉底遮住了傷,這樣才不會影響她後麵的戲。
程梓楊回來時,寧語昕已經重新投入到拍戲中去。燈光師有心調整了光線,寧語昕也有意避開傷口這半張臉對著鏡頭,後麵的戲拍得很順利,好像她從來都沒有受傷似的。
程梓楊拿著藥膏回來時,看到寧語昕的臉已經重新上了粉,再抹也枉然,默默地將藥膏放回到口袋裡,一字不提。
“這個新人還真是吃得苦,如果是彆人,隻怕又要鬨著打官司了。”聊完劇本之後,導演看著正在拍戲的寧語昕,隨口說說。
郭晨曦聽見了,知道導演說的彆人就是蘇婉玉,跟著笑了起來“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咱們這個行當裡知道這個道理並且堅持的人,真得不多。”
導演扭頭看著郭晨曦,調侃她“難道你這樣的大小姐富二代也懂這個道理!也難道你這麼挑剔的人竟然也會誇獎一個新人。”
程梓楊站在身旁清楚聽到他們的對話,這才明白過來,郭晨曦是在暗中誇寧語昕,替她說好話。
他默默地站在暗處,看著強光下的寧語昕,眸光如流水灩瀲,膚如白瓷乾淨明亮,古裝下的她更多的是楚楚可憐,繁複的古裝戲服,更加襯得她柔媚可人的氣質。
她真美,她一直都很美,但程梓楊第一次這樣認真的看她的古裝。細看之下,才知道,原來過去的美,隻不過是春天的第一抹綠,而古裝的美,卻是陰雨天中最傲然的那點紅。
程梓楊站在暗處,寧語昕看不到他,而他卻可以借著陰影肆無忌憚地仔仔細細地看個夠。他看得太出神,就連郭晨曦走到他身邊都不知道。
“喂,看夠了沒有!”郭晨曦忽然有點醋意,雖說他們約好隻是假裝相親成功,但看到程梓楊對寧語昕癡迷的樣子,郭晨曦不得不懷疑自己身為女性的魅力,是不是已經被打了01折。
程梓楊這才回過神來,他見是郭晨曦,拉著她一起站在陰暗處“剛才謝謝你,幫寧丫頭在導演那裡說好話。”
“我很討厭她!麻煩你彆把這麼大的帽子給我戴,我再提醒你一次,我非常討厭你妹妹,我覺得她是個道貌岸然的人!”郭晨曦不承認。
程梓楊嘴角微微上揚,算是笑了。
他從口袋裡拿出一盒潤喉糖“剛才在藥店買的,你們做編劇的不但要會寫還得會要說,天天跟人吵架似的溝通,嗓子也受不了。送給你,謝謝你。”
郭晨曦冷哼一聲,算是不屑,心底卻忍不住的樂開了花。她不禁對程梓楊有所改觀,覺得他其實很細心體貼,也很溫柔真誠,他急著給寧語昕買藥膏的同時,也注意到了她的工作艱辛,給她買了潤喉糖。
正所謂禮輕情義重,郭晨曦覺得自己剛才替寧語昕美語還是值得的。
“還想看嗎?我可是要回家了。”
程梓楊看了看前方,寧語昕又結束了一場戲,中間可以休息幾分鐘。她已經坐到角落裡閉眼養神,由始至終她都沒有注意到程梓楊和郭晨曦的到來。
這樣也好,程梓楊說過不會打擾她的生活和工作,他要說到做到。
“回去吧。”程梓楊把郭晨曦送回家後,他見郭晨曦還是接了她的潤喉糖,紳士地在她肩膀上拍了拍,然後站在車邊一直等郭晨曦進了彆墅才開車離開。
羅鳳舞看到這一切,越發相信他們在戀愛,興奮地給柳惠麗打電話告訴她,柳惠麗激動地差點要跳起來。結束通話之後,柳惠麗覺得這門婚事已經有了五成的把握,她覺得,自己可以開始涉獵程梓楊的生意了。
程梓楊回到家,給夏小沫打了個電話“我能麻煩你一件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