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此話,胡老三把兩隻錘子合在一處,形成一支奇怪的錘棍。
“以為隻有老二有絕技嗎?老子的絕技可是想要和老大比一比的。看我玄錘三棍!”胡老三自言自語,狀若瘋魔,瘋狂揮舞怪異錘棍朝張一凡砸來。
錘棍以一種怪異的招式往張一凡身上招呼,威猛異常,張一凡身體要是被砸中非死即殘。看著招數的威力,張一凡估摸著一般的防禦招數肯定擋不住。
經過一段時間的攻擊讓他恢複冷靜,整個人仿佛一頭猛虎醒來,開始凝神靜氣,起手一個奇怪的姿勢,開始旋轉起來。
張一凡旋轉的越來越快,仿佛一座移動的旋轉山峰。
不知道是不是一種錯覺,此刻胡老三感覺全身好像有點被束縛住了,行動有些滯礙,此刻他壓下心中疑惑,依然朝張一凡身上招呼過去。
但令他疑惑的是他的攻擊居然被偏轉了,而雙手被震骨折,錘棍被磕飛。
“這是什麼招式?!這是什麼招式?”胡老三驚恐的喊道,不敢相信自己經曆的事實。
“張家祖傳秘訣禦火成峰,你可以安心的去死了。”張一凡此刻平靜的說道,然後一擊重鐧結束了胡老三的生命。
他急忙來到陳捕快麵前,但此時的陳捕快已然進氣多出氣少了,兩眼緊閉,任張一凡如何喊都沒有反應。
此刻他突然想起,之前聽聞人說輸入自身內力可以治療他人傷勢,他也顧不上是不是能治外傷,於是輸入自己的內力起來。
突然陳捕快居然身體一動,轉眼醒了過來,張一凡大喜,覺得此舉有效,想要加大內力的輸入。
“小凡,彆浪費你的內力了,沒用的,我快不行了。今後府衙可要靠你了,彆再做事毛毛躁躁的,可要快快成長起來做個好的捕快,為民伸張正義啊。”陳捕快仿佛回光返照般對張一凡說道。
“陳叔,不會的,我可以救你的,我再輸入內力試下。”張一凡聽聞陳捕快如此說不由焦急說道,眼淚不自覺流了下來。
隻是在張一凡再輸入內力時,陳捕快已然咽氣。他不知道的是,在臨死前陳捕快還有個疑問“小凡的內力怎麼感覺冰涼而深不可測,不同於一般內力火熱,看來張家絕學不可小覷啊,可惜看不到小凡能成長到什麼地步了。”
張一凡現在陷入了無限的悲傷和自責中,他覺得陳叔他們因為自己而被害,是自己太弱小了,沒有保護好他們,也是自己太衝動,太蠢笨才連累陳叔為自己擋錘而死。
從小大家就對自己非常愛護,把自己當親人對待,他也把衙門當作自己的家,也立誌成為一代神捕。而現在自己失去了親人,那種痛苦他再也不想經曆,他想要變得強大!
張一凡收拾下心情,環顧了下四周,發現到處都是打鬥造成的狼藉景象。他把幾位同僚的屍體收拾好,在後廳的地下密室門口找到了李然的屍體,看傷口知道他應該是被胡老三一錘擊中胸口而斃命。
他把李然的屍體與其他幾位捕快的放置在一起,然後再查看了下胡老三和軟老二的屍體確認他們都已經死去,就出了院門。至於不遠處躺著一動不動的老漢因為不會武功他也就沒有心思去核查了。
此刻已是清晨,街上的喧鬨聲開始此起彼伏起來,南北大街上此時已經車水馬龍,好一番興盛景象,隻是張一凡已經沒有往日興致,感覺一切喧囂都離自己很遠。
他先去一品茶館找到張三兒,叫他前去那間院子看守,等著他去府衙找王縣令彙報情況後前來接應。張三兒聽聞昨夜一起行動的捕快們都已死去,心中也是悲傷不已,點頭而去。
張一凡回到衙門,跟王縣令說明了事情的經過。聽完張一凡敘述,王縣令大吃一驚。
梅花三盜在湖州可是大名鼎鼎的惡盜,武功高強,惡貫滿盈,在此三去其二,可著實令他吃驚不小。
又聽聞陳捕快他們罹難,心中深感悲痛,看著張一凡稚嫩的臉頰透露出堅毅與懊悔的複雜神情,他也是心疼不已。
思索片刻後,王縣令安排人前去北街那間院子善後,對於陳捕快等人先通知其家屬並叮囑屬下厚葬,從縣中銀庫撥付大筆撫恤金,同時告知師爺撰寫功勞簿上報州府,按照功勞大小各稟其功。
做完這些事情後,王縣令轉頭看下張一凡,“小凡,此二人很可能就是沉湖村命案的罪魁禍首,不算此,你擊斃兩大盜也是大功一件,說吧,想要什麼獎勵。”
“大人,屬下想把此次功勞給陳叔他們,另外所得獎勵也都給其家屬。”張一凡正了正神說道。
“胡鬨!功勞哪有這樣讓的,你好好的抓賊,維護一方治安才是對他們最好的慰藉。”王縣令聽聞張一凡之言訓斥到。
“大人訓斥的是!”張一凡聞言受教。
“我知道你一心想成為神捕,這樣吧,你由初級捕快連升兩級到協理捕快。屆時我會叫王捕頭給州府六扇門寫一封薦舉信,看能不能讓你去那邊進行學習和曆練。”
“讓大人費心了!屬下定不負所托。”張一凡聽此心中一暖。
“先去休整下吧,你忙了一整夜了。餘下的事情我叫其他人做就可以了。”
“大人,我想先去給陳叔他們善後。”張一凡心中放不下那邊,還是決定先給陳叔他們入殮。
“唉,去吧。”王縣令歎了口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