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匹應該是在剛才那邊小鎮被人下了藥,馬車是不能用了,看來對方是有備而來啊。”
“那該如何?”姣兒有些焦急的問到。
“為今之計,隻好先過渡口再說,返回是不可能的了。張一凡保護好項公子和姣兒,一會兒估計有一場惡戰了。”吳天洪淡淡的說道。
“是,大人。”張一凡領命到。
說罷,眾人徒步趕往渡口。約一盞茶功夫,來到了渡口,幸運的是渡口正好停著一艘渡船,而不用排隊等候。此時的渡口,沒什麼人煙,想來是因為現今正值夏汛,渾江水渾濁而湍急,渡江也是有些風險的,大家都走官道去了。
渡船上船夫有四人,而渡江的客人則有七八人,船夫本來是要開船,看見張一凡一行人來了,就多等了一會兒,等他們上船後便開動渡船。
幾名船夫此時劃船頗為吃力,江麵水流湍急,渡船緩慢的朝對岸行駛著。
而在渡口處,則隱約可以看見七匹馬停留在岸邊,人則不見蹤影。
就在此時,吳天洪突然開口說道“不知是江湖上哪一路朋友,在下吳天洪,還請現身吧,這點伎倆還不放在吳某眼裡。”張一凡等人一聽也吃一驚,顯然也不知其所雲。
“不愧是六扇門天罡鐵捕,吳豹子,什麼都瞞不過你的眼睛。在下鱷魚幫袁山。”一年輕男子現身說道,隻見其雙臂垂下可到膝,竟是少見的長臂人。
“你們鱷魚幫好大的膽子,居然敢打六扇門的注意,不怕惹禍上門嗎?”
“哼,吳豹子你之前斷我鱷魚幫財路,近期又殺我幫護法梅花三傑,不殺了你,我叔心難安。至於六扇門,沒有真憑實據,也找不到我鱷魚幫頭上。”袁山惡狠狠的說道。
“那就是沒得談了,正好好久沒有活動身子了,拿鱷魚幫的小崽子們開開刀。張一凡,記住我之前說的。”說完,吳天洪拔刀向前。
“上!殺了奔雷豹,幫主升他做外刃堂副堂主!”袁山喝到。
鱷魚幫眾聽此話語,立馬奮不顧死,圍住吳天洪。
奔雷豹吳天洪果然名不虛傳,一手奔雷刀法快如奔雷,身法迅如獵豹,片刻間便擊殺一人,重傷一人,隻是重賞之下,鱷魚幫眾悍不畏死,牢牢圍住吳天洪,不讓其發揮身法優勢。其中四人還能與他對攻幾招,頗為不凡。
“原來是死凶鱷四兄弟,袁罡還真的看的起吳某。”吳天洪有些氣急敗壞。
四人並無回應,緊密配合進攻,吳天洪此時便真的無暇顧忌其他,專心應對起來。畢竟凶鱷四兄弟雖說單獨拿出來不值一提,隻是江湖上稍厲害些的二流高手,但是一旦他們聯手合擊,便是江湖上功法高深的一流高手應付起來都頗為費力,傳聞湖州一流高手排號前二十的青竹書生命喪他們手上,他們是袁罡的貼身護衛,這次也派了出來,看來是鐵了心要其性命。
就在吳天洪與鱷魚幫眾爭鬥正酣時,旁人都沒注意到張一凡,此刻他靜靜的站在那兒,雙目通紅,雙手顫抖,項姓青年覺得有些奇怪,正要相問時。一旁傳聲音,“這幾條小魚,我先料理了,省得到處亂跑麻煩。”正是袁山朝這邊走來,赤手空拳。
就在袁山上前準備動手時,張一凡拔鐧上前,動若猛虎。繁星點點、流星趕月、星火一擊,打的袁山措手不及,趁著時機,袁山往後退了一丈,此刻他雙手微顫,用來抵擋重鐧的砂金臂環隱隱有破碎跡象,這讓他又驚又怒。
“你是何人!我可沒見六扇門中有你這號好手!”袁山喝問到。
“堰城張一凡,梅花三盜是我殺的,既然你是鱷魚幫的,那也去死吧,我發誓要屠儘鱷魚幫之人的。”張一凡雙目血紅滿身殺人的衝袁山說道。
“大膽!小子,居然敢屠我鱷魚幫滿門,連孫霸天都不敢說此話,也不怕閃了舌頭。看來留你不得!”袁山聞言大怒,開始施展盤龍通臂拳。
盤龍通臂拳是袁山的成名武技,配合他那非常人般長臂,令拳法威力更甚。張一凡在此拳法下,隻能被動防守。
此刻形式開始對張一凡這邊不利,吳天勝與凶鱷四兄弟打的難解難分,在其他幫眾的騷擾下,開始漸漸不支,如果沒有支援,落敗是早晚的事。
而張一凡這邊袁山開始暗暗叫苦,雖然在猛攻之下,偶爾能打中張一凡一拳,但是其好像沒事人一樣,要知道他這一拳正常情況下可是可以打死一頭牛的,打在人身上非死即殘,這讓他開始惶恐起來。
原來張一凡自上次與任羅一戰後,火字訣禦火焚身已然大成。大成之後的禦火焚身彆有妙用,可以內斂用作防禦,對於非內力攻擊可以抵擋大部分威能,特彆是拳腳功夫,有著極大的克製,這也是他在偶然教張三兒練武時知曉的。
袁山見自己武功被張一凡克製,不由得大急,此刻張一凡攻,他被迫閃躲,雖說憑借自己靈活的身手目前張一凡還未得手,但他不知道張一凡是否還有後手。不能等了,袁山決定執行備用計劃。
他突然發出三聲怪叫,像是傳遞某種信號,片刻後渡船竟開始晃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