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仙幾許!
白沙島一處運沙點,偽裝成搬沙工的三虎此時正在一處比較偏僻的陰涼處休息。
“大哥,你說那個什麼尊者真能收陽兒為徒嗎?這都過去快半月了,沒有一點消息傳來。”翻山虎郭山神色有些焦急的說道。
“是啊,大哥,火尊者不會是騙我們的吧。我看最近官府封鎖好像越來越鬆了,此時正是脫困良機。”神爪虎郭峰有些按耐不住。
“二弟、三弟稍安勿躁,為兄自有安排。火尊者乃是傳說中的修仙者,高高在上,豈會欺騙我等凡人。上次要不是他賜予我等一張十裡遁符,我們估計難逃錦衣衛之手。他說陽兒身據靈根可入修仙之門,想來也不假。至於收徒拜師禮是那熊狗官的生辰綱,我們既然做了就不要後悔。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等陽兒修仙有成,練就驚天法術,修得長生不老,你我三人的榮辱與凡世間的榮華富貴又算得了什麼。”大力虎郭力說道,幾句話便說得其餘二人心頭火熱,無比憧憬。
“大哥所言極是,是我想差了。我已經把火尊者的傳音符給陽兒了,一有消息就讓他去離白沙島不算太遠的那處叫江月鎮的地方等火尊者的到來。按照約定,也就這兩天了。”郭山說道。
“那大哥,我們何時走,雖說此處依靠漕幫這條大船我們暫時無憂,但是也不是長久之計,前些天我發現白沙島附近開始有六扇門捕快的蹤跡了,估計他們很快能查到這兒來,到時脫身就難了,這次我們手中可沒有遁符了。”郭峰把自己這兩日的發現說了下。
“等陽兒拜師火尊者之後我們便退走靈州,在那邊隱姓埋名,等陽兒修仙歸來後便是我們重見天日之時。”郭力神情有些狂熱的說道。
“唉,說起來也是我連累了你們。要不是當初我見陽兒被那錦衣衛盤問怕他露出馬腳,情急下襲殺了錦衣衛,因此暴露了三虎寨,我們也不至於東躲西藏。”郭峰有些懊惱的說道。
“三弟不必自責,命運使然,即使我等死了也不能讓陽兒出事。到時候萬一我等被擒,不可暴露任何信息,必須馬上吞下三息散,萬萬不可猶豫。”郭力突然神色決然的說道。
“知道了,大哥。”其餘二人回道。
“大哥,搬沙吧,耽誤太久那些管事又該叱罵了,想我等堂堂一流高手被這等下三爛呼來喝去,真不是滋味。”郭山隨後說道。
白沙島在都江城上遊,位於橫江之上,是一座千畝大小狹長小島。白沙島因地形特殊,長年累月的河沙在此淤積,所以久而久之便成了湖州排的上號的大沙場。每日來此運沙的船隻數不勝數,可謂是日進鬥金。
按理來說如此大塊肥肉本地幫派沒有不爭搶的道理,可是無論是湖州第一大鬼鮫幫還是第二大鱷魚幫都對此地都不管不問,原因無他,漕幫二字足以震懾湖州群雄。
雖然漕幫在湖州的勢力遠不及鬼鮫幫與鱷魚幫,但其為楚國數一數二的大勢力顯然不是湖州本地勢力可隨意觸碰虎須的。
此時早已入夏,辣辣的太陽曬得路上的行人汗流浹背,更遑論往船上搬運沙子的搬沙工。
此時張一凡一行四人偽裝成搬沙工正在往一艘沙船上運沙。一個多時辰下來,就算是張一凡這等身手與力氣,身上也有些汗跡。雖說這點強度對他不值一提,但也經不住太陽長時間曬烤。
興百姓苦,亡百姓苦,他不由感歎尋常百姓疾苦。
趁著裝滿沙子的貨船出港的間隙,四人難得休息下,除張一凡外其餘三人似乎有些脫力了。
“這搬沙工還真不是一般人乾的,三狗你不會真累趴下了吧。”陳勝對化名“三狗”的徐州說道。
“雖說有些累但不至於累趴下,二狗,有什麼發現沒?”徐州回道。
“目前同時在裝沙的船位有四個,咱們這邊一船位及旁邊二船位我沒發現三隻小貓蹤跡。”陳勝把自己偵查的結果告訴眾人。
“四狗、五狗,你們呢?”
“沒有。”化名四狗的羅亮回道。
“我發現一些跡象,離我們此處約六十多丈的三船位那邊我好像發現了二貓的蹤影。”張一凡說道。
“五狗真厲害,居然能觀察如此之遠。”陳勝陳讚道。
“那我們現在就行動嗎?”徐州衝陳勝問道。
“不急,等老大他們消息。此時他們應該已經進入白沙寨了。”
“嗯,那好吧。我們先去三船位那邊運沙吧。先前我塞給這裡一個小管事一些碎銀讓他行些方便。想來裝過一船位頭船後他應該不會為難我等才是。”羅亮說道。
“我們隻暗中監察即可,看信號行動,切不可魯莽。”陳勝對眾人說道。
眾人點頭稱是。隨後跟著羅亮後麵朝管搬沙工的管事走去。
那管事起初露出為難表情,但在羅亮又遞了一些碎銀後便欣然同意了。
“你們想在三船位那邊少吃點苦我能理解,但誰要最後亂嚼舌根,我讓他在這白沙島吃不了這碗飯!幾位想來是明白人,我的意思清楚了吧。”小管事拿捏著警告一番,顯然也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
“理會得,理會得,管事大爺,俺們四兄弟個個嘴上都把著門,您老大可放心。”羅亮諂笑的點頭哈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