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師弟莫非出了意外?”
“怎麼可能,以林師弟實力就算是碰到了那金丹期的妖獸想要脫身還是不難的。”
“就怕萬一“
“沒有萬一,林師兄實力我是佩服的,本派玄火劍法器配合林師兄的離火劍體誰人能敵?”
趕路的修士七嘴八舌開始談論起來。
對於林思賢沒有傳遞消息,豐雲宏雖然有些擔憂,但此時顯然不是談論這個的時候,以免亂了軍心,李元吉賜他重寶可不是來遊山玩水的,必須要將任務完成。
“好了,不要吵了,此地離那紅色瘴氣樹林還有段距離,以林師弟的實力應該問題不大的,我等還是趕快過去彙合。”
豐雲宏在眾修士中的威望很高,眾人見此便停下談話開始埋頭趕路。
約莫兩個時辰以後,豐雲宏等人來到了紅色瘴氣樹林,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現場宛如埋骨場一般,方圓十多裡到處可見妖獸屍骨,而周圍的數目因為毒氣蔓延全部枯死,現場成為了一處死地。
“豐師兄,你看這些屍骨應該像是三彩蛤妖獸的屍骨吧?”
豐雲宏神色沉重點了點頭,沒有說話,他看到了在遠處身著玄火派與百靈宗服飾的屍骨。場地在毒氣密布,讓人聞之作嘔,豐雲宏撐起一道法力護盾後就開始朝兩具屍骨跑去,此時已顧不得毒氣凶猛。
走近之後,張一凡發現兩人所留弟子令牌,知道了化為枯骨人的身份。隨後豐雲宏立馬離開毒氣之地,就待了這麼一會兒,雖然有法罩護體,但是他仍感到腦中發熱,已有幾分中毒跡象。
“那兩人是我玄火派的林思齊和百靈宗的彭甫。”豐雲宏神色凝重的說道。
“此地看這景象怕不是有一百多頭三彩蛤屍骨吧?看樣子全部都被吸光了精血,此地到底發什麼了什麼?”
“目前還不太清楚,但是這青木峽穀中很有可能出現異變,遠不是我們能夠對付的。先給宗門傳遞消息吧。”說完,豐雲宏開始利用特殊傳信手段給李元吉發送信息,其餘一些三宗弟子也開始傳遞消息。
發完消息後,眾人開始繼續深入查探,避開一些毒區,穿過那紅色瘴氣樹林中時又發現了一具枯骨,但是卻沒有身份令牌。豐雲宏看其弱小的身骨應該也是林思賢的屍骨,心中鬆了一口氣。
“這具瘦小屍骨為什麼會出現在現場有些可疑,也許是那離火宗修士?”豐雲宏暗想道,但他也不敢肯定,畢竟之前見到那名離火宗修士身材與這具屍骨還是有一些差異的。
豐雲宏將屍骨收了,繼續深入小心探尋。
他心理隱隱有些不安,發現的這些修士身上的儲物袋都不翼而飛,似乎是人為的,畢竟妖獸可無法使用儲物袋。不過好在目前他並沒有發現林思賢的屍骨,這讓他又有些心安。
但好景不長,在進入深潭穀時眾人又發現了一具屍骨,根據令牌信息,正是林思賢的屍骨。
豐雲宏臉如死灰,林思賢身為玄火派築基期第一人,承載著玄火派未來的希望,現在卻隕落在這裡。這次青木峽穀中三宗各有損失,但是玄火派的損失卻是其中最大的,連核心的弟子都隕落在了這裡。
豐雲宏已無法想象宗門到底會如何處理此事,李元吉師叔很有可能脫不了乾係,而他作為任務執行者更是首當其中。
但是此時豐雲宏已沒有心思想這些,現在最主要的是弄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這一切到底是誰造成的。
死者無一不是被吸乾精血的慘狀,實在是太可怖了。眾修士心中感到很惶恐,這裡發生的事情已經完全超出了他們的預料。
豐雲宏強行壓製住心中的不安,帶領眾人繼續向裡探去,行動緩慢,格外小心謹慎。
到目前為止,他還沒有找到那名離火宗修士以及那頭炎紋蟒的蹤跡。
當眾人到達深潭穀時,終於發現了炎紋蟒的屍骨,一共兩節。竟然連金丹期的炎紋蟒也這樣奇怪的死去,這讓眾修士越發忌憚,甚至有膽小者都拿出防禦法器亦或是遁符。
而且那原本碧綠的深潭此時呈現出鮮紅色,雖然有瀑布不停的彙入衝刷,但是紅色卻不見減少,一直都存在,深潭則一直冒出紅霧。
此時眾人因為這詭異的現象,早已膽寒不已,心生幾分退意,無人敢上前查看。豐雲宏克服心中恐懼,小心翼翼地接近深潭,發現紅色潭水不禁蘊含血腥之氣,而且還含有劇毒。
“豐師兄,此地如此詭異,我等還是先回去從長計議,看宗門怎麼說吧。”
“是啊,豐師兄,連那炎紋蟒都栽了,我等估計在這裡也無濟於事。”
“諸位,這裡發生這樣的事情,連本宗林思賢師弟都隕落於此,的確很是危險。我們三宗一項同氣連枝,豐某並不強求大家在此。不過在走之前,我們先將此潭用法陣封起來吧。豐某屆時會守在這裡,等宗門派人過來。“豐雲宏語氣凝重而誠懇的說到,他決定留在這裡,查明真相,彌補之前行動所犯下的錯誤。
“豐師兄,為何要將這深潭封起來?”
“之前本宗一位火屬性功法非常高深的築基後期修士下探過這深潭。深潭奇深無比,不知道通往何處,那位修士下探到近百丈深後便無法繼續下沉。深潭下麵變得非常寒冷,饒是以其深厚的火屬性功法也抵抗不住寒冷的潭水,所以最終還是沒能探到底。這深潭中什麼都沒有,隻有流水,此時卻變得如此詭異,想來裡麵應該有什麼,但是現在這樣下去實在是太過危險,我等布置好法陣,等待宗門看如何處置。”豐雲宏緩緩將其打算說了出來。
眾人點頭,開始現場布置了一套依靠靈石運轉的困陣和一套殺陣,這樣就算是金丹期修士來也能抵擋一段時間。
最後眾修士竟然都沒有離開,一是被豐雲宏的所展現出來的勇氣所影響,並沒有開始那般懼怕。二是怕宗門追究,認為他們貪生怕死,這樣以後在宗門基本沒什麼前途可言。最終他們隻派了三人回去傳遞消息,其餘修士則守著陣法開始打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