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仙幾許!
兩人同時一驚,張一凡聽出這聲音就是之前給他一些提示的神秘聲音。
“不知是哪位前輩在此,還請出來一敘,晚輩多些前輩之前的指點之言。”張一凡抱拳朝四周大聲說道,一旁的郭重陽眼睛略微看了一眼不遠處的水潭,神情微變。
“哈哈,既然如此,老夫就不客氣了。”一道身影從那水潭中浮現而出,露出真容來後卻讓張一凡臉色大變,而郭重陽則更是神色惶恐。
此人正是之前他們認為早已隕落的那名叫白澤的邪修。之前對方明明已經被郭重陽擊殺並且焚燒化為灰燼的,想不到竟然出現在此處,完好無損的樣子。
此時白澤展現出來的修為深不可測,張一凡神識一探之下根本不知其深淺,仿佛無底洞一般。白澤就這樣站在兩人麵前,釋放出的強大氣息這讓張一凡兩人如墜寒冰,心中生出不可抵抗之感。
不遠處的血龍道人見到白澤出現,本有些奇怪,他已認出白澤,是剛加入他血龍寨的一名築基初期修士,實力並不算出眾。但是現在突然出現在這裡,實在有些怪異。
血龍道人這時顧不得去毒,他神識一掃之下發現對方修為深不可測,似乎比金丹期要深厚得多,但是他探測不出來具體境界。血龍道人神色劇變,心中惶恐不已。
“這裡為何會出現這等老怪物,不行,必須馬上走。”血龍道人強行壓下恐懼,不顧身中劇毒帶著血煞塔就要逃走。他急速掐訣,全身冒出帶有一些紫色的血光,嗖的一聲遠遁而去。血龍道人雖然中毒但其遁術非同小可,血光大作之下,速度近乎一息百丈。
“嗬嗬,在老夫麵前還想溜。”白澤看見遁走中的血光臉色淡然,隻見其單手朝空中一揮,憑空生出一道白光出來。緊接著白光以一個驚人的速度飛向血龍道人,還未等血龍道人跑出百丈,白光已趕上並快速沒入血龍道人體內,隻見血龍道人身體一僵,全身血光消散,在原地不能動彈了。隨後白澤單手一揮,血龍道人便被挪移到其身前。
“前輩,晚輩有眼不識泰山,請前輩放過晚輩一碼,晚輩身上所有東西願意都進獻給前輩。”血龍道人此時全無金丹修士形式開始求饒起來。
白澤並沒有理會血龍道人,而是轉過頭來,似笑非笑的看著郭重陽“你呢?不求饒嗎?當時老夫可是受了你一劍並被你化為飛灰的。”
“哼,要殺便殺,落在你手中,郭某無話可說。”郭重陽知道此次萬難逃脫,不再心存僥幸,於是硬氣的說道。
“好小子,竟然如此硬氣,不給你點苦頭吃,怕是會被那些家夥們笑話。”白澤冷笑道,隨後一道白光沒入郭重陽體中。郭重陽開始在地上翻滾,一張臉扭曲到不成樣子,冷汗直流,口中悶哼聲不停,仿佛受到了極大的痛苦。但饒是如此,郭重陽依舊硬挺著不喊出聲來。
“前輩,你!”張一凡又驚又怒看著白澤,要不是他知道動手無用,此時已經翻臉了。
“嗬嗬,你放心,隻是給他一點教訓,不會傷其性命。”白澤對張一凡的態度倒是很和氣,這讓張一凡心裡有幾分奇怪,但白澤的話讓張一凡臉色驚怒之色稍減了幾分。
“之前前輩明明已被化為飛灰,怎麼”張一凡最終還是忍不住問出心中疑惑,當初他可以親眼看到白澤被郭重陽火彈化為飛灰,死的不能再死的。
“嗬嗬,稍末幻化之術倒是讓小友見笑了。不知道小友姓名?”
“晚輩張一凡,不知前輩前來所謂何事?”張一凡略一猶豫還是如實說道,之前他與郭重陽的對話也不知道被對方聽去幾分,此時在隱瞞姓名也是無用,是福是禍全憑對方心意。
“小友,你身上那件腰墜可否給老夫看下?”白澤指著掛在張一凡腰間的飾物說道。
張一凡看了下,發現對方說得是九兒送給他的那件名為梵相思的腰墜,此物隻是尋常物件,並非法器,張一凡一直戴在腰間也是一個念想,多年已經佩戴習慣了。雖然有些好奇對方為何對這腰墜感興趣,但是他沒多想,將梵相思從腰間摘下遞給了白澤。
後者拿著梵相思仔細端詳了片刻,點了點頭,最後還給了張一凡。
“此物你從何處得來?”
“這腰墜乃是晚輩一朋友所贈,作為一個念想。前輩,此物可有什麼問題?”
“嗬嗬,倒沒什麼問題,隻感覺有幾分故人氣息,所以有此一問,不過想來是我弄錯了,此物平凡無奇,應該不是我那故人的東西。”白澤笑著說道。
“這東西的確有那家夥的氣息,但眼前這小子卻是實打實的人類修士,這也太奇怪了。罷了,罷了,看在其麵子上,就幫這小子一把好了。”白澤心中暗道。
張一凡對於白澤的話並不相信,但是現在也不是詢問這個的時候,身邊的郭重陽還在遭受痛苦,他求起情來“前輩,我這朋友當初也是不識前輩真麵目,以為是邪修作祟,所以多有冒犯,還請前輩原諒。”
“既然你出口相求了,這事就算了,這小子骨頭硬得很,老夫著實想要看看他能堅持到什麼時候的。”白澤聞言眉毛一展,隨後其手一揮,沒入郭重陽的白光一閃而出。
郭重陽頓時感覺那種讓他生不如死的痛苦消失不見,不過遭受這種痛苦的過程讓他寒氣大冒,實在是有些苦不堪言的,他現在都沒有勇氣再遭受一次。郭重陽緩了緩,最後站立起身,走到張一凡身旁一言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