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仙幾許!
對於海洲,張一凡並不算很熟悉,上次來也是匆匆而來匆匆而去,並未真正的遊覽過。
這次為了節省時間,張一凡依舊直奔海州青山寺所在地青山城。
在城外看著那座三百多丈高的大佛,張一凡便感到格外的心靜,突然不那麼焦急了。
仿佛心有所感一般,他盤坐於地,開始念誦《九妙蓮華經》來。
這一念就是七天七夜。
念誦完佛經之後,張一凡感到心思通明,之前壓在身上的那股重壓以及為大劫而起的焦慮徹底消失,感到一身輕鬆。
並不是說他不在乎了,而是擺脫了情緒的困擾,知道自己該如何做,該如何去解決問題。而單純的擔憂並不能解決問題,隻會影響心境,阻礙自身修行。
正當張一凡準備起身離開進城時,耳邊聽到一聲佛號。
“阿彌陀佛,張施主果然與我佛有緣,前後兩次與大佛產生共鳴,參悟修行。”
張一凡一驚,隨後望向四周,發現他背後離他十多丈遠的地方站著一位老僧,無聲無息。
老僧穿著樸素,麵目慈祥,雙目炯炯有神,正看著張一凡。
張一凡暗中用神識探查下老僧修為,發現老僧沒有絲毫法力,體內空空,顯得很怪異。
他便知道眼前的老僧修為肯定遠超自己,他心一斂,而且對方似乎認出自己真正的身份。
“大師何出此言?”
“嗬嗬,二十多年前,彌雲險地開啟前,張施主是否也是對著青山大佛參悟妙法?當時神跡降臨,貧僧當時以為有佛修前輩途經此地,後來經我師指點,知道是與我佛有緣之人,也就是張施主你。”
張一凡回想了下,當時他的確是對著大佛參悟《九妙蓮華經》並得到不小收獲。
“確有此事,當時在下在城外看到大佛,覺得很震撼,心有所感之下,在此參悟了三天三夜,隨後便離開了。”
張一凡雖然覺得有些奇怪為何眼前老僧會知道,當時他參悟時附近並無其他人,但這也不是需要隱瞞的事,索性便承認了。
他轉口問道“敢問大師法號?找在下所為何事?”
“嗬嗬,貧僧空智。張施主這次來海洲就是找貧僧的吧?”老僧笑著對張一凡說道。
“原來您就是空智大師!”張一凡欣喜的說道。
“正是貧僧。多謝施主上次在青木湖秘境中幫助小徒除去魔宗的妖女。”
“常念是大師的徒弟?”
“是的,常念法號慧智,是我青山寺當代行走,也是未來百年大劫的應劫之子。”
“原來如此,請問大師什麼是應劫之子?”
“百年之後的那場禍及整個楚國的大劫難相信張施主應該有所耳聞,我師動用莫大神通在慧智身上看到一些宿命契機,他是應對劫難的重要人之一。”
“原來如此。”張一凡點點頭,對席卷楚國的大劫越發感到難測。
“請問大師是從常念知道在下的嗎?”張一凡語氣不由得略微一沉,心中一動。
空智看到張一凡的神情,一下就看穿了張一凡心中所想。
“嗬嗬,施主彆誤會。慧智並未透露施主任何的信息,而是我師指示,他從慧智身上看到了一些事情,知曉了張施主和常念的命運已經糾纏在了一起,結合常念的過往略微一調查也就知道張施主的身份了。”
“而且張施主現在的身份在六大宗眼中已經不是秘密了,不過你放心,呂真人已經知會了各大宗門,如果你被襲擊等同於向焚天穀宣戰,離火宗則與焚天穀共進退。”空智緩緩說道。
張一凡沉默不語,他知道空智說的是事實。
一年前他的身份不知道為何透露出去了,各大宗門都知道天罡地煞係列傳承法器是出自張一凡之手,大家都知道這位焚天穀天工門的唯一傳人並沒有隕落,而是暗中進階煉器大宗師了。
一時之間整個楚國修仙界嘩然,讓呂天陽不得不發出最嚴厲的警告,這得到了離火宗強力的支持,另外真極門與青山寺也發聲支持焚天穀,讓這件事最終熄了下來。
呂天陽震怒,嚴查是誰泄露了信息,一年下來並沒有查出什麼東西來。張一凡懷疑是不是知道自己情形的人泄漏了信息,但也沒有線索,也就作罷。
不過因此他當時還在二時雜貨鋪多待了半年才出去萬靈山脈。
“大師怎知在下在這裡的?”張一凡仍然不能理解空智是如何知道他在這裡的,他當時也隻是心有所感,所以才決定這裡觀仰下大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