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先生,我們都進行了兩次交易,難道本貝勒還不相信你嗎?”
“本貝勒收到你的信後,知道鄭先生心中急切趕回倭國!”
“我看這驗貨的事情就免了吧!”
“本貝勒已經吩咐人,將牛羊馬匹還有棉衣搬運上船了!”
“等搬完,鄭先生便可以出發了!”
鄭芝龍聽著莽古爾泰的話,微微蹙眉道
“三貝勒,信任歸信任,驗貨歸驗貨!”
“既然三貝勒不驗貨,那鄭某便代勞了!”
鄭芝龍說著,便拿起驗糧的錐子,對著一個裝著糧食的麻袋狠狠地紮了下去,然後抽出錐子,飽滿的稻米,便順著錐子滑落出來。
鄭芝龍拿著稻米走到了莽古爾泰麵前,微笑道
“三貝勒,這次貨的成色還不錯吧!”
莽古爾泰看著飽滿的稻米,如同看見什麼珍寶了一般,雙眼通紅有些興奮地說道
“不錯!”
“非常不錯!”
“比上兩次的成色都好!”
鄭芝龍聽著莽古爾泰的話,點了點頭,隨後說道
“我們看看下一包!”
說著鄭芝龍再次拿起驗糧的錐子,又對著一個裝著糧食的另一個麻袋,狠狠地紮了下去,然後抽出錐子,飽滿的稻米,再次順著錐子滑落出來。
就這樣鄭芝龍一臉,紮了十來個麻袋,就在鄭芝龍有些額頭見汗的時候,後麵的莽古爾泰上前,一把拉住了鄭芝龍的手臂道
“好了!”
“夠了!”
“鄭先生,不要再驗了!”
“你再這樣下去,便是不拿本王當朋友!”
“再說我們草原不比中原,你紮露出來的糧食,我們可浪費不起!”
“你再這樣浪費,本王可就要扣你的馬匹、牛羊和棉衣了!”
莽古爾泰說著爽朗的一笑。
鄭芝龍知道莽古爾泰說後金消耗不起驗貨的成本,是玩笑話。
但是這卻讓鄭芝龍鬆了一口氣,因為如果在查驗下去,那麼發黴的糧食就要露餡了,好在莽古爾泰及時製止了他。
在暗暗慶幸的時候,鄭芝龍不禁感歎朱皓的料事如神,因為這六萬石糧食中,配發一萬石新糧,是朱皓提前就安排好的。
而剛剛鄭芝龍的主動驗糧,也是朱皓臨行前吩咐鄭芝龍這麼做的,這點不得不說朱皓將人性把握的通透。
否則這五萬石發黴的糧食,還真的不容易騙過後金的這些人,當然這也是因為,這次否則交易的是莽古爾泰,而不是皇太極。
這就是所謂的謀事在人成事在天,這次上天確實是站在了朱皓的這一邊,才讓他如此順利的坑了後金政權。
鄭芝龍在後金的馬匹、牛羊還有棉衣裝上船之後,便連忙啟程,離開了沈陽城下。
其實此刻的鄭芝龍是忐忑的,這對他來說,可是比他在海上劫掠刺激驚險的多。
因為鄭芝龍,這次是在朱皓的授意下,欺騙整個後金政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