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羽暗暗想道,看著那五個捕快將邪修拖入行刑場地,又將那五根鎖鏈分彆纏繞在了已經吃飽喝足的五匹烈馬身上。
“血元子,這一個多月以來,你前前後後殘害青山縣五十八口人命,手段殘忍,不似人族,如今被本官緝拿歸案,驗明正身,自無可赦,本官判處你車裂之刑,你可認罪?”
縣委大人抬頭看了一眼星辰點點的夜色,然後又看向了那個紅發邪修,麵色不怒自威的問道。
“哈哈哈,高陽,你我都是修行者,難道你還不知曉,這些凡人在修行者眼中,就是隨手可以碾死的螻蟻,命如草芥?”
因為五匹烈馬已經將鎖鏈拉得繃直,所以邪修的身體此刻已經被拉得離地而起,但是他卻一臉癲狂的神情,說話之間掃向了行刑場地四周的地痞流氓,目光最終落在了麵色平靜的陳羽身上,忽然咧嘴一笑,仿若是戲耍獵物一般的說道:
“這些螻蟻對於修行界的宗門來說,想殺多少就殺多少,有一些魔道宗門甚至用凡人來煉製丹藥……我隻不過是技不如人,敗在了你的手裡,要殺便殺,要剮便剮,你又何必與我講什麼大虞王朝的律法!”
一群圍觀這一場行刑的人都是有些騷動起來。
因為從那邪修口中道出來的話語,實在是太過聳人聽聞,更是令生活在青山縣城這偏僻之地的黎民百姓們無法接受。
凡人對於修行者宗門來說,竟然如同螻蟻一般,想殺就殺?
“哼!死到臨頭,還敢妖言惑眾,大虞王朝傳承千載,凡生於斯,長於斯,葬於斯者,皆為大虞王朝之百姓,任何修行者宗門都不能擅自殘害大虞王朝百姓的生命,更何況是你這被驅逐出宗門一介邪魔外道?”
縣尉大人沉默片刻,但卻轉瞬便冷靜下來,衝著那邪修血元子發出一聲嗬斥,隨後抽出麵前的令牌,往地上扔去。
“時辰已到,即刻行刑!”
“喏!”
“噅~噅~噅~”
伴隨著縣尉大人的令牌扔下,五個控製著烈馬的捕快陡然一揚手中的鞭子,狠狠的抽在了那五匹烈馬的屁股身上,五匹烈馬便在受驚之後狂奔起來,四足用力的往五個方向奔去。
“哈哈哈……高陽,你明明是修行者,應該冷血無情才對,卻非要為了這些螻蟻般的凡人,將自己禁錮在大虞王朝,你殺得了我一個血元子,難道還能殺得了其他所有的修行者嗎!”
“噗嗤!”
在那邪修癲狂的大笑聲中,五匹烈馬身上爆發出來的力量陡然達到了極致,而血元子的身軀亦是在半空中分裂成了五份。
縣尉大人已經帶著一眾捕快離開了。
那些圍觀的地痞流氓們也是勾肩搭背的去青樓裡喝酒了。
唯有陳羽和小花還留在行刑台。
摸著剛剛楊捕快丟給自己的三十兩銀子,陳羽臉上卻沒有多少喜色,他的腦海中一直回蕩著剛才那邪修血元子的話語。
“所以在大虞王朝之外,修行界真的很殘酷,普通人的生死就跟地上的螞蟻一樣?”
想到在血元子的瘋狂話語之下,有那麼幾個呼吸沉默的縣尉大人,陳羽愈發肯定那個邪修恐怕沒有說謊。
“既然如此,那我就更得苟下去了啊,外麵的世界可太危險了……”
“汪汪!”
小花的叫聲響起,陳羽這才回過神來,笑著摸了摸小花的狗頭。
“小花,你說得對,我想的有些遠了,現在對於我來說,最大的問題是怎麼處理好這個家夥的屍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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