優美的旋律緩緩流出,整個包廂都靜了下來。
baby這時候眼中就隻剩下渾身披著金黃光輝的陸飛,嘴角高高揚起。
陸飛此時此刻就覺得台下一片昏暗,好像正在大型演唱會的舞台,下麵有粉絲舉著熒光棒,無數寫著鄧朝的牌子在搖晃,粉絲的尖叫彙聚成大河一樣洶湧。
陸飛眼睛微闔,好似天與地之間隻剩下孤單的他。
前奏奏完,他開口而出的便是熟稔的俄語,這一刻連維納斯王子都在他麵前黯然失色。他那深邃隱含憂鬱的眼神,磁性的聲音,讓整個跑男團的人都為之傾倒。
他每一句放得很輕,穿梭了時間界限,將眾人都帶到創曲者寫下這首曲子的那天晚上。並且在人不知道的時候,陸飛還對這首歌的歌詞做了改良。
可以說現在的莫斯科郊外的晚上,在陸飛手裡可以變作激昂的曲調,也可以變成情人間呢語的婉轉悠揚。
這是陸飛在這個平行空間第一次唱彆的做的歌曲,然而他富有憂鬱風的演唱和神態中的嚴謹肅穆又叫人覺得,他是在樂曲中搭建了和先人溝通的橋梁,是在致敬。
終於到了二聲部的時候,鄧朝深吸一口氣,喉結一滾發出假聲。
起初鄧朝還遊刃有餘,陸飛存心讓他輸怎麼可能安生地唱,露出一抹促狹笑容。
baby很期待陸飛會乾什麼。
陸飛突然拿起架子上的口琴,忘我地吹奏了起來。
鄧朝完全沉浸在自
己的高聲部中,根本沒察覺主唱什麼時候停下不唱了,改吹口琴。他像是唱獨角戲一樣哼著高音,下麵的人一下看出真章,暗自發笑。
李辰大叫著提醒。“鄧朝彆唱了,看看陸飛。”
陸飛怎麼了?鄧朝拿下麥克風不解地回頭看,這一看傻眼。
陸飛用口琴吹出的曲調激昂熱血,而且他精通口技,總能發出各種聲音圓滿地與口琴聲結合,讓人有身臨其境的不可思議感覺。
鄧朝無力地垂下麥克風,總算知道自己差陸飛那點了。
首先,陸飛給他的考驗並不隻是唱歌跑調,還有個必要元素。
上台首先要有急智,不然發生突然狀況的時候就會像鄧朝一樣隻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完全變成台下觀眾眼中的小醜。再者,陸飛用自己的行為告誡鄧朝,彆人的不是自己的,對前人尊敬不會與創新形成衝突。
離開這首曲子,沒有伴奏,哪怕伴奏還在響他也可以清醒脫離出來,還自成一派曲風。
這就是天壤之彆。
鄧朝受教,情緒雖然不高也輸得心服口服。
“接下來誰唱?”陸飛在台上晃了晃麥克風,帶著笑意的目光環掃眾人。
剛剛爭先恐後想報名的人這會兒有點怯場。在陸飛大神麵前他們就不要班門弄斧自慚形穢了,求放過。
“你們都不唱呀,那我唱了。”baby大大方方站起來,走到陸飛身邊的位置。
baby先是衝陸飛拋了個飛眼,“我
隻會英語和漢語,可不會唱俄語,這怎麼辦。”
“你選歌,我配合唄。”陸飛被這一眼看得眼神熾熱,baby被看得不自在,撇過頭傲嬌地拍月匈壓驚。“好,那我們就唱刀馬旦吧。”
刀馬旦?很意外的選擇。
不過這首歌的風格的確是baby喜歡的。陸飛點點頭,等baby起頭他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