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朱家莊僻處西域昆侖山中,附近並沒有什麼人煙,所以一些比較精細的東西就要道彆處去買,畢竟朱家莊離中原相隔萬裡,每次來回都要兩三年,有人前去中原,朱九真當然要托人幫他買些東西了。
三人剛走進門,就聽見一陣嗚嗚的哭泣聲,隻見朱長齡和一個身材高手的中年漢子相擁跪在地上,那中年漢子身穿白色喪服,腰上紮個草繩子,不隻是給誰吊孝。
朱九真叫道:“姚二叔,你這是……”
朱長齡放聲大哭,叫道:“真兒,真兒!咱們的大恩人張五爺,張……張五爺……他……他……已死了!”
朱九真驚道:“那怎麼會?張恩公……失蹤了十年,不是已安然歸來麼?”
姚清泉嗚咽著道:“咱們住得偏僻,訊息不靈,原來張恩公在四年多以前,便已和夫人一齊自刎身亡。我還沒上武當山,在陝西途中就已聽到消息。上山後見到宋大俠和俞二俠,才知實情,唉……”
陸飛知道他們是在演戲,心想這份演技實在是不俗,自己竟然絲毫看不出破綻,這個朱長齡為了什麼屠寶刀,還真是什麼事情都乾得出來。
回頭卻見張無忌一臉驚愕之色,陸飛本想現在說出來,但一想自己就算真的說了,張無忌能信多少?而且現在也著實不便當麵揭穿,如果朱長齡真的狗急跳牆要來截殺他們,憑陸飛現在的武功或許能逃走,但卻不能帶
上張無忌了。
這時候朱夫人也來了,一幫人商量著怎麼報仇,罷了朱長齡朝朱九真道:“真兒,你可以跟兩位說說,張恩人如何有恩於我們朱家。”
朱九真帶著兩人走到朱長齡書房內,指著牆上一幅大中堂畫給他看,畫的右端題著七字:“張公翠山恩德圖”。
陸飛早上才來過書房,那時候並沒有這幅畫,顯然是今天才加上去的。
但張無忌從未到過朱長齡的書房,這時候他見到父親的名諱,已是淚眼模糊。
朱九真將自己編造的一番假說說了以後,這時一名書童進來請她赴靈堂行禮。朱九真匆匆回房,換了一套白色的衣服,和兩人同到後堂。隻見堂上已擺列兩個靈位,素燭高燒,一塊靈牌上寫著“恩公張大俠諱翠山之靈位”,另一塊寫著“張夫人殷氏之靈位”。朱長齡夫婦和姚清泉跪拜在地,哭泣甚哀。
張無忌跟著朱九真一同跪拜。朱長齡撫著他頭,哽咽道:“,很好,很好。這位張大俠慷慨磊落,實是當世無雙的奇男子,你雖跟他不相識,無親無故,但拜他一拜,也是應該的。”
陸飛跪在一遍心中可是納悶,心想這幫人造假,張無忌又深信不疑,自己如果不跪,未免被張無忌誤會為不夠意思,隻好在那裡裝模作樣跪了跪,磕了頭,好歹自己跪的真是死人,那也不虧。
當天兩人回到房內,陸飛實在忍不住,跟張無忌說道:
“無忌,你仔細想一想,那幅畫上你父親的樣子,是和你爹一樣的嗎?”
張無忌呆了呆道:“什麼意思?”腦中不由回想起來,皺眉道:“確實,我爹的臉是方的,畫裡麵卻是尖下巴。”
陸飛道:“就算他們再怎麼畫技不堪,也不至於把你爹畫的麵目全非啊,那不就是把你的樣子放大了一下嘛。”
張無忌渾身一震道:“對,果然如此,可是……可是這又是為什麼?”
陸飛繼續道:“就算他們知恩圖報,為什麼不把畫掛在大廳裡,卻要掛在書房?掛在書房隻有他們自己看得見,掛在大廳裡,卻是能給每一個來訪的客人都展示恩公的恩德。”
張無忌點頭道:“確實如此。”
陸飛道:“你仔細想想吧,自從你和衛壁打架的時候顯露出武當派的功夫,你的待遇是不是一下子就好了起來?天下叫張無忌的多了去了,但是叫張無忌而又會武當派功夫的卻每幾個。”
張無忌吃了一驚道:“你是說,你是說他們圖謀義父……”說到這裡他住了嘴,不由脊梁發寒,如果真是這樣,那可是凶險的很。呆了半晌道:“那現在怎麼辦,我們趕緊逃吧。”
陸飛搖頭道:“現在逃還不行,恐怕那個朱長齡發現以後會立即追過來,這荒山野嶺的,咱們無處藏身,一旦被他們抓到,那就要受慘不忍睹的折磨,所以等我神功大成,有保命的資本時再說,一
會如果他們叫你過去,你就順著他們,見步行步,他們想讓你說實話,你就說實話,總之是不能讓他們看出破綻,能拖多久拖多久,這關乎我們小命,知道了嗎。”
兩人吃過飯後,陸飛盤腿坐在上開始練功,現在他已經進行到第三卷“九陽神功”,由於之前吃了蛇膽,功力大增,現在他練習“九陽神功”突飛猛進,隻要能將第三卷練成,他就無懼朱長齡和其他高手,到時候就算他們一起圍攻,自己也不怕。
練過“九陽神功”後他站起身走出門外,打算開始練習“一陽指”,昨天他隻是將所有要訣招式都記住了,並沒有進行實際演練。
“一陽指”是一套剛猛的功夫,耗力極巨,前提是必須有雄厚的功力支撐,否則絕難以支撐片晌。而陸飛所學的“九陽神功”也是陽剛功法,用以作為“一陽指”基礎那是極佳。書中記載練習“一陽指”沒有數十年無法練成,古往今來能夠練至大成者寥寥無幾,皆是由於沒有雄厚的內功支持。
現如今陸飛練成“九陽神功”第二卷,內功已可躋身好手之林,所以練習“一陽指”還是勉強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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