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木屋中透露出一絲微弱的燈光,陸飛叮囑張無忌切不可發出聲響,連出大氣也不能。
陸飛攜著他縱身上前,兩人躲在屋後的縫隙裡朝屋內張望,隻見朱長齡父女和衛壁背對他們而坐,另有一個身材高大的男子,便是那天張無忌所遇到假扮謝遜的人,想來就是武家莊的武烈,他身邊坐著的是武青嬰。
幾人正在商議如何假扮客商,出海去尋謝遜,說道尋到寶刀後,能夠稱霸武林的風光,一個個興奮的不得了。又談及如何下手毒害謝遜,隻聽得張無忌渾身發抖,或許是因為憤怒,或許是因為害怕。
陸飛見他情緒即將失控,忙拉著他朝外走去,不想張無忌心神混亂,腳下竟然踩到一根枯枝,當即發出一聲脆響。
此地都是一片樹林,隻是大雪過後,樹林內滿是積雪,陸飛一手攜著張無忌飛奔,一邊躲避四處伸來的枯枝,以防刮傷了身體。身後傳來微弱的說話聲,陸飛知道他們已經追了上來。
兩人奔出這片樹林,眼前是一片茫茫雪原,這下沒有掩護之物,再也無處藏身。
陸飛道:“你拖住他們?開什麼玩笑,到時候他們拿你來威脅我,我還不是得束手就擒。”
張無忌臉上一紅,心中卻感激陸飛重情重義,說道:“那咱們現在怎麼辦,如果繼續往前走,地上留下的腳印就足以讓他們追上來。”
陸飛心想道:“現在‘九陽神功’還未
大成,‘一陽指’也還沒有練成,想殺掉朱長齡和武烈兩人估計比較困難,更何況還帶著張無忌,更是增加了逃命的難度。”想到這裡說道:“沒辦法,隻能繼續往前走,我知道一個地方,能暫時躲一陣子。”
當下帶著張無忌一路狂奔,他目前的功力尚不能做到“踏雪無痕”,加上還攜帶著一個張無忌,更加不可能腳下不留腳印。
兩人奔行一陣,身後就出現五道身影,張無忌駭然道:“他們追上來了。”
陸飛眼見這四周無處藏身,連實施偷襲也不可能,腳上步伐更緊,前麵的山上就有一處樹林,林中密草處處,可以藏身偷襲。
兩方距離畢竟還是有一段時間,陸飛奔進樹林中,隻見身後無人行動迅捷,武烈和朱長齡一馬當先,衛壁跟在後麵,朱九真和武青嬰在更靠後的位置。
陸飛帶著張無忌繼續向前,終於趕到了那片草叢前,草叢長草及腰,兩人往裡麵走了一陣,陸飛讓他再往前一點,以免被人抓到,他自己藏在靠前的位置,隻要對方進入範圍內,他便實施偷襲。
兩人藏好後腳步聲響起,隻聽武烈說道:“那兩個小子一定躲在這裡,不會逃遠……”
朱長齡打住他道:“唉,不知真兒說錯了甚麼話,得罪了張兄弟。我真擔心,他小小年紀,要是在冰雪遍地的山嶺中有甚失閃,我便粉身碎骨,也對不起張恩公啊。”
陸飛心想
他現在竟然還想著騙人,這人心計著實已經到了不可理喻的地步。隻聽得朱、武二人各持木棒,在長草叢中拍打,幸而那林子占地甚廣,要每一處都拍打到卻也無法辦到。不久衛璧和雪嶺雙姝也趕到了。五人在叢林中搜索了半天,始終沒能找到,各人都感倦累,便在石上坐下休息。其實五人所坐之處,和陸飛相隔不過三丈,隻是林密草長,將他身子全然遮住了。
陸飛見幾人進入攻擊範圍,他蓄勢以待,在草叢中弓起身子,驀然間兩指淩空點出。這兩指實在是他全力出手下的傑作,兩道淩厲的勁風在空氣中發出一聲尖嘯,射向朱、武二人。他自己長身而起,再也不看一眼,迅速後退飛逃。
朱、武二人大吃一驚,那料到草中還埋伏著兩個高手,這下措不及防也是被搞的甚是狼狽,兩人躲避不及,隻是將身子一側躲開要害,竟然被點中了穴道,登時動彈不得。
衛壁看見陸飛的身形,正要縱身去追,武烈忙道:“先彆追,你們不是他的對手,等一下我們穴道衝開再說。”
陸飛這兩指著實厲害,竟然衝破了他們的護體真氣,若是點到要害上,還真有可能傷了他們。朱長齡怒道:“這個小子怎麼會使‘一陽指’。”
朱九真神色驚訝,說道:“大概,他,他是看見爹爹練功學會的吧。”
朱長齡哼道:“他看的會招式,難道連運功路線
也看的會麼?想來是去偷看了我的‘一陽指’秘籍。”說到這裡氣憤難平,說道:“這個小子必須死。”
朱九真呆了呆,心中不可置信,難道自己交給身子的人,竟然是個卑鄙無恥的小偷?她沒想到他們一家施行各種騙術,其實更加下流無恥。想到情郎和自己敵對,以後再也不能一起享樂,不由悵然若失,心中空落落的。
陸飛到遠處挾了張無忌,兩人繼續往前飛奔,不久到了一處山崖邊上,隻見山崖對麵幾匹狼站在雪原中嗷嗷長鳴,陸飛喝道:“叫你妹。”
張無忌心中納悶,好端端的,讓人家叫自己妹子做什麼。
陸飛探頭朝下麵看了看,說道:“就是這裡。”
張無忌聞言駭然道:“什麼,這……我們要跳下去?”
這時朱長齡和武烈無人已經追了上來,陸飛在偷襲的情況下都沒能讓他們受傷,現在他們有所防備,想要殺他們就更難了,此時唯一的出路就是曾經獲得《九陽真經》的洞穴。
朱長齡見兩人有跳崖的準備,當即上前道:“不要想不開……”陸飛伸手虛空點出一指,勁風嗤響,朱長齡不敢大意,忙閃身避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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