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飛當下說道:“天鷹教由殷教主率領,自西攻擊。五行旗由巨木旗掌旗使聞蒼鬆總領,自東攻擊。楊左使率領天字門、地字門,自北攻擊。五散人率領風字門、雷字門,自南攻擊。韋蝠王與本人居中策應。”眾人一齊躬身應命,領命而去。
四隊教眾分從東南西北四方包圍光明頂。張無忌向韋一笑道:“蝠王,咱兩個從中出去,攻他們一個措手不及。”韋一笑大喜,說道:“妙極!”兩人重行回入,從楊不悔閨房的入口處鑽了出來。
此時地麵上堆滿了瓦礫,焦木,兩人一邊走,一邊清理雜物,好半天才走出來,一股撲鼻的刺激味道衝上腦門,其中多是屍體燒焦的味道。
陸飛功力深厚,閉住呼吸,轉作體內呼吸。外麵喊殺聲遠遠傳來,光明頂上預留的敵人已經發覺明教眾人,一個個大呼小叫,奔走相告:“敵人來了,魔教妖孽來了。”
兩人藏身在一堵尚未坍塌的磚牆後麵,月光下見人影本來走去,沒過多久,說不得和周顛兩人並肩而至,已經率人從南方攻了過來,周顛和說不得武功高強,衝入人群中便如砍瓜切菜一般。跟著楊逍、殷天正、五行旗相繼趕到,一群人幾天之中休養生息,已經功力全複,上次大戰的憋屈,每個人肚子裡都憋著一把火,到今天全部釋放了出去,一路突進攻擊,砍殺不休,沒過多長時間已經死上
過半。
陸飛此時挺身而出,站在一處廢墟之上,運功說道:“明教好手儘皆相聚於此,大家都是漢人血脈,再鬥無疑,一起扔下兵器投降,放你們下山。”
神拳門、三江幫、巫山幫、五鳳刀中的好手已死傷大半,餘下的人眼見敵人重重包圍起來,大勢已去,紛紛扔下兵刃投降。其中有幾十個韓勇之徒兀自頑抗,大叫道:“魔教行事詭異,誰知道他們是不是真的要放了我們,大家不要上當。”
其他人聽了,又有一部分人拿起兵器,陸飛冷哼一聲,身形一閃,到那人身邊,將他抓了起來。那人一被陸飛抓在手中,登時渾身酸軟動彈不得,顯然是已經被製住渾身大穴。
陸飛將他高高舉起,喝道:“我明教現在若想殺了你們,不費一兵一卒,弓箭手準備。”
銳金旗眾徒立即上前,密密麻麻的弓箭手將對手圍在一起,陸飛喝道:“你們要試試嗎?我好心化解乾戈,你們偏要曲解好意。”
那些拿起兵器的人又將兵器扔到地上,十幾個負隅頑抗的人已經被周顛等人一人一掌打死,陸飛將手中那人拋入人群道:“你們走吧。”
那些人不敢在逗留,灰溜溜下山去了。
這十多天中,這些攻上光明頂的幫眾已經搭了許多涼棚出來暫時棲身,眾人便就地歇息,巨木旗的人砍伐樹木,造起簡易的房屋暫住,地字門的女弟子則忙著燒水做飯,一切事
宜在陸飛分撥安排下進行的井井有條。
夜晚之時,光明頂上燒起熊熊大火,陸飛帶領眾教徒感謝明尊火聖庇佑,諸多事宜作罷,殷天正忽然站起身來,大聲說道:“天鷹教教下各人聽了:本教和明教同氣連枝,本是一脈。二十餘年之前,本人和明教的夥伴們不和,這才遠赴東南,自立門戶。眼下明教由陸大俠出任教主,人人捐棄舊怨,群策群力。‘天鷹教’這個名字,打從今日起,世上再也沒有了,大夥兒都是明教的教眾,咱們人人聽張教主的分派號令。要是哪個不服,快快給我滾下山去罷!”
陸飛嘴角含笑,心想明教若想同氣連理,理當如此。天鷹教教眾歡聲雷動,自然是願意,殷天正道:“以後不許再叫我教主,大夥隻有一個教主,那就是陸飛陸教主,誰敢再喚我一聲教主,那就是犯上作亂,明白嗎?”眾教徒高呼明白。
陸飛心想現在自己一個新手,尚不能在明教眾徒心中樹立一定威信,心想還是謙虛一些好。拱手道:“天鷹教回歸明教,可喜可賀,大家以後都是兄弟,不分彼此。在下先前迫於情勢,暫攝教主之位。此刻大敵已除,咱們正該重推教主。教中有這許多英雄豪傑,小子年輕識淺,實在是不敢居長。”
周顛大聲道:“教主,你倒代我們想一想,我們為了這教主之位,鬨得四分五裂,好容易個個都服了你
。你若再推辭,那麼你另派一個人出來當教主罷。哼哼!不論是誰,我周顛首先不服。要我周顛當罷,彆個兒可又不服。”
彭瑩玉道:“教主,倘若你不肯擔此重任,明教又回到了自相殘殺、大起內哄的老路上,難道到那時又來求你搭救?”
陸飛道:“明教是曆代教主的心血,在下不才,但是也不能將明教帶的一塌糊塗,既然身居教主之位,在下自然是想將明教帶的更加壯大,至少在我在位時期,不能讓大夥受欺負。”
眾人點頭稱是,說這話在理。
陸飛繼續道:“但俗話說,國有國法,家有家規,若是教中沒有教規,明教終將回複四分五裂的局麵,所以我希望大家能夠謹遵教規,行俠仗義,驅除韃虜,還我河山。教眾之間無比相親相愛,鬥嘴可以,但絕不可刀劍相加,否則嚴懲不貸。”
眾人齊聲道:“正該如此。”
陸飛道:“本人請冷謙冷先生出任執法堂堂主,若有違背教規者,便是地位再高,也要領罰。”
冷謙跨上一步,說道:“奉令!”
陸飛心中滿意,他正是要明教尊重他,而尊重他的途徑之一便是嚴奉教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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