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負責揉麵盤餡兒做包子炸油餅,女人則忙著洗碗擦桌。
今天他們的女兒也來幫著給食客盛粥端包子。
“客官,豆腐腦要鹹的還是甜的?”
女兒抬起頭,露出一張素淨的瓜子臉,秀眉杏目,被蒸騰水汽映襯得飄逸宛然。
“哧溜~”
對麵坐著的搬運工見她容貌,驚為天人,吸了口口水。
“當然是鹹的。”王安卻未注意女子容貌,詫異於她竟問出這種問題。
甜的豆腐腦難道能吃?
“哦,哦,好。”女子低下頭去,盛出一碗豆腐腦,配上鹹菜、蔥花、炸過的黃豆,淋勺鹵汁,端給了王安。
各色小菜與雪白的豆腐腦相映成趣,王安食欲大動。
拿一個小勺,不斷抹過豆腐腦表麵,使鹵汁配菜與豆腐腦層層融合,之後就呼嚕呼嚕地吃下了肚。
一碗豆腐腦,他解決起來不用三分鐘。
剛吃好豆腐腦,攤主女兒已經用油紙包好包子,給他放到了桌上。
抓個熱氣騰騰的包子,咬破了皮兒,滾燙的油脂就順著缺口汩汩流出。
王安吹了吹熱氣,慢慢地吃了幾口。
等覺得溫度適口了,他就把剩下的大半個包子一下塞進嘴裡。
緊實的肉餡和著油脂,浸潤軟嫩的表皮,在口腔裡霎時爆開。
“呼——”王安吐出一口熱氣,越過幾張早點攤的桌子。
就看到一人從對麵走來,向他打了個招呼:“王安!”
來者就是原主的那位發小李英。
他並不想與這位笑裡藏刀的發小有太多交集,但在這裡碰到對方,也隻能笑著應聲:“來吃早點啊?”
“對,你等等我啊。”李英和善地笑著,自去攤主女兒那裡付錢買了幾個包子。
看到攤主女兒的容貌,其明顯頓了頓。
“王安,你看到了嗎?”走到王安近前,李安忽然說了句沒頭沒尾的話。
王安很是奇怪:“看到什麼?”
迎著他的眼神,李英搖了搖頭:“沒什麼,沒什麼。”
兩人並行著走出幾步,李英又扭頭看了早點攤上的攤主女兒一眼。
王安似未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他在其轉頭回看時撇了撇嘴,更加深了要與這人劃清界限的想法。
……
南平衙門的後院裡。
偌大的空地上,已提前放好一副副石鎖。
石鎖由小到大依次排列,最輕的都有六十斤重。
十餘個大籠子靠牆角放著,內裡關著毛發雪白,壯碩如牛犢的怒山狼。
怒山狼眼冒綠光,盯著院子裡紮堆聚集的候補捕快們,嘴裡滴落涎水,不時發出一聲吼嘯,讓人聞之心底發寒。
“赴任試第一項,就是提石鎖!
石鎖從六十斤的到五百斤的都有,凡是雙臂無法提起二百斤石鎖的候補捕快,都會被趕到各縣衙門去。
縣衙裡要是沒有職缺,給安排到荒僻山野做光杆亭長也不稀奇!”角落裡,崔勇看著這些同僚們的孩子,神色嚴肅地叮囑著。
來參加赴任試的不隻是王安這一班南平候補捕快。
還有南平轄下各縣的候補捕快,加起來得有百二十人。
赴任試每隔一年都會舉行一次。
百多個捕快填充到府衙、縣衙去,也仍不夠用。
究其原因,隻能說是妖邪當道,禮崩樂壞,尚國對治下疆域的掌控力越來越不足了。
“你們這幾日,隻要把我教授的大槍拳每天都勤練一遍,在家吃好一點,提起二百斤石鎖卻不在話下。”崔勇掃視過一眾少年,壓低聲音道,“這些縣裡出身的孩子,大都學不到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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