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陣那人揮揮手,眾人當即魚貫而入,陸飛混在人群中走到廳內,坐在偏廳的椅子上,從這裡透過珠簾可以看到另一邊的情況,隻見大廳上放著許多矮桌,一對中年夫婦坐在上方,下麵是個老頭,再往下是一名看上去長相平平的青年,不過看他兩眼浮腫麵色發青,顯然是酒色過度才有的表現,這兩人應當就是孔伷父子了。
此時舞隊女子一起到場中起舞,一眾樂師開始演奏,都是些當世傳誦較廣的曲子。
便在眾女起舞退往兩側的時候,鄒玉指忽然間就出現在廳內彈起琵琶奏唱,那些舞女則趁機退下。這是陸飛特彆安排的出場形式,給人以非常的感覺。
那酒色過度的青年自從看到鄒玉指後目光便再也轉移不開,鄒玉指邊彈邊唱,唱到中途忽然輕咳一聲,又繼續彈奏,到後麵咳得厲害了,乾脆就不唱了,直接彈奏。陸飛心中暗笑,鄒玉指演的倒是很像,眾樂師又演奏了一陣,忽然間鄒玉指拿出手絹猛咳一聲,演奏不得不中途停下來。
鄒玉指的母親眼尖,立時便看出了鄒玉指手絹上的血跡,駭然道:“玉兒你怎麼?”
鄒玉指收起手絹,眾人便見她嘴角多了一絲血跡,鄒玉指微笑道:“沒事,孩兒隻是最近有些不舒服,總是咳嗽,可能是風寒了罷。”
眾人見她嘴角帶血,均想風寒咳嗽很正常,又怎麼會咳血。當世的醫療條件肺
結核根本不能治好,人們對於咳血異常,鄒玉指的母親擔心女兒的身體,關切問道:“除了咳嗽,還有其他什麼症狀嗎?”
鄒玉指道:“可能心口還有些痛罷,身上也沒有力氣。”
鄒玉指的母親頓時大驚失色,問道:“晚上有盜汗嗎?”
旁邊的男子立即用眼神製止她,說道:“來人,扶玉兒下去休息。”
陸飛心中叫秒,鄒玉指父親這種欲蓋彌彰的舉動更讓孔伷父子憂心,陸飛看了過去,果然見一老一少臉上出現擔憂之色,不斷詢問鄒玉指的病情,台上那男子不斷搪塞掩飾,看來他是一心想跟豫州刺史攀上親家,不過孔伷見此情況,卻是決口再不提提親的事情,萬一取個肺癆鬼回家,再傳到整個府裡麵,豈不是要害了一大堆人?
接下來眾樂師繼續演奏,陸飛覺得無聊,開始試著聯係自己新研究出的聲音武功,他將自己冷冽的殺意通過二胡聲音傳出去,夾在在其他人的樂器中本來沒有什麼異樣,但是孔伷父子卻是越呆越覺得不舒服,因為陸飛的意念針對的就是這兩人,過了陣兩人再也坐不住,孔伷便要告辭,鄒玉指的父親卻是怎麼留也留不下來,一場宴會就這麼不歡而散。
退出大廳的時候陸飛忍不住哈哈一笑,他跟著眾樂師到客房休息,見眾人都睡下了,他便起身開溜,一路朝著鄒玉指的住處趕過去。遠遠瞧見鄒玉指房間
內的燈還亮著,他直接從後窗翻了進去,正趕上鄒玉指在木桶裡泡湯。鄒玉指連忙雙手抱肩道:“你這人怎地老是不走門。”
陸飛道:“這麼晚找你,若是被下人瞧見多不合適。”
鄒玉指忙道:“那你先去我房間等我好了。”
陸飛閃身進了鄒玉指的閨房,舒舒服服躺在她的榻上,感覺還是睡在這裡比較舒服,連被窩都是香噴噴的。過了陣聽到隔壁鄒玉指出水的聲音,陸飛立即起身將被單整理好,坐在桌邊順手拿起鄒玉指的琵琶端詳。
鄒玉指走進來嗔道:“這麼晚你不好好睡覺,跑我這裡做什麼。”
陸飛雖然聽她在責怪自己,但是臉上卻沒有絲毫責怪的神色,說道:“我來看看你穿幫了沒有,你爹娘一定過來瞧了你吧。”
鄒玉指點頭道:“爹爹說明天找個大夫來給我瞧瞧,這下該怎麼辦?我明天一定要露陷了。”
陸飛道:“此事不必擔心,我隻需在你身上要穴用真氣閉塞,脈象立即就會變得很虛弱,包管大夫瞧不出來。”
鄒玉指歎道:“隻是如此一來,我騙了爹娘,他們一定會非常擔心。”
陸飛道:“這不是很好嘛,你生了大病,他們定然加倍對你好,而且你也不必嫁人,你喜歡清淨,他們一定會將你隔離在這裡,所以對你來說是百利而無一害,至於你爹娘嘛,等過去一段時間,他們還是見到你沒什麼事情,那時也就慢
慢放下心了。”
鄒玉指想想覺得有道理,坐到桌邊道:“你也會彈琵琶麼?今天晚上你彈的那首曲子叫做什麼名字?”
陸飛道:“哪一首?”
鄒玉指臉色一紅道:“就是……就是那一首。”
陸飛不過是逗她一逗,見狀笑了笑,正容道:“叫做……”鄒玉指抬頭望向他,陸飛道:“偏偏喜歡你。”
鄒玉指碰到他目光如遭電擊,連忙低下頭去,隨口說道:“是你作的曲麼?為什麼叫這個名字?”
兩人一直聊到深夜,陸飛見鄒玉指不斷打著哈欠,說道:“你早些休息吧,我來將你穴道點住。”
鄒玉指道:“怎麼點?”
陸飛拉起她的手,將真氣輸了過去,封閉幾處穴道,說道:“明天大夫應該發現不了。”頓了頓道:“我傷勢已經大好,也該走了。”
鄒玉指突然抬頭看著他道:“走?你要走了?”
陸飛點頭道:“我還有些事情要做,就要走了。”
鄒玉指失望之情溢於言表,道:“可是我還要跟你學很多東西,你能否再留段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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