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魁梧大漢當即回頭跟那兩人纏鬥,中年人跑出幾步哎喲一聲跌倒在地上,原來是陸飛伸腳摔了他一腳,中年人隻道陸飛跟那人是同夥,忽然抬手對著陸飛,陸飛轉瞬間就明白他要發射袖箭一類的東西,他見識何等廣博,當即縱身跳開,中年人的袖箭全部落在空出。
他發箭之後立即起身逃跑,陸飛上前兩步將朝他脖子抓去,那中年人忽然轉身,手中寒光閃動,一把藍汪汪的匕首照著陸飛心口捅過來,陸飛一見上麵就是淬了毒藥,伸手將對方手腕抓住用力一扭,在他自己肩頭劃了一記。
牛車路過時陸飛縱身跳上去道:“武功不賴啊。”
那魁梧大漢道:“你也不差,在下典韋,不知壯士尊姓大名。”
陸飛暗想原來這貨就是典韋,怪不得這麼有力氣,他將自己名字報了,典韋見後麵已經有人追了上來,當即起身從車上拿下出一對短戟,當頭照著一名想要跳上牛車的人砸過去,那人連忙揮刀抵擋,卻被典韋連人帶刀砸下馬車,那把刀也被砸成兩段,人更是不知死活。其他人見典韋如此悍勇,都不敢再追。
典韋冷哼一聲,回去坐到陸飛身邊道:“此番多虧了壯士出手相助,否則還真讓那個狗賊逃了。”
陸飛好奇道:“這人是什麼人?和你有仇?”
典韋道:“這人叫李永,前幾年玷汙了我同鄉的妻子,我來替他報仇。”
陸飛點點頭
道:“原來如此,典兄是哪裡人氏?”
典韋道:“我就住在前麵的鎮子上。”
陸飛道:“此番你殺了這個人,官府恐怕回來捉你,你打算怎麼辦?”
典韋想了半天道:“管他呢,我爹娘死得早,又沒有妻眷,大不了逃命就是。”
陸飛微笑道:“我正好出來遊玩,索性就陪你逃一段路程,咱們先去城裡喝點酒如何?”
典韋聽到喝酒,拍著腿道:“何須到城裡去。”說著從車廂的油布下麵取出兩個壇子,又打開一包油紙裝著的熟牛肉道:“這裡有現成的。”
陸飛哈哈一笑道:“典兄也好杯中之物。”
典韋將兩壇子酒都揭了,將其中一壇遞給陸飛道:“男人誰不愛喝上兩口。”兩人碰了壇子,各自豪飲幾口,陸飛喝的是糯米酒,喝完之後嘴裡有股醇厚的糯米酒香味,感覺比啤酒口感好太多了。他吃了兩塊牛肉道:“不知道前麵那是哪個縣城?”
典韋道:“前麵那是平輿,你幫了我的大忙,我到城裡再請你喝酒。”
陸飛道:“舉手之勞而已,今日能結實典兄這樣的好漢,理應是我請你才對。”
兩人爭執一番,典韋執意要請,陸飛眼見再爭下去他便要拿刀砍人的模樣,便不再和他爭了。典韋哈哈一笑,兩人繼續喝酒,入城之後典韋挑了一家尚算可以的酒樓,兩人進去一番好吃好喝,出來時已經是下午時分,兩人互相摟著肩膀走在
大街上,典韋連牛車也不要了,不斷跟陸飛說著過去的事情。
陸飛對他身世也大概有了了解,典韋從小父母雙亡,自幼乞討為生,少年時已經是力大無窮,到碼頭上當搬運工維持生計,平時也是個月光族,沒有積攢下什麼銀兩,他自己衝動偏激,也沒有結交幾個好友,此番聽說了同鄉的事情,立即便趕上自己的牛車來報仇,雖然他自己沒說,方才請客的時候囊中殆儘,陸飛卻是親眼看見的。
陸飛見他身上衣服也是破破爛爛,補丁或許都是自己縫上去的,粗糙的不成樣子,當即拉著他進了一家裁縫鋪,買了一件勁裝錦袍穿在他身上。正所謂人靠衣裝馬靠鞍,典韋本身身材魁梧,幾近兩米,換上新衣服之後頓時顯得威風凜凜。隻是那衣服依舊顯得有些小,老板說這已經是最大號碼。
典韋雖然不是很在意穿著,但是見陸飛揮金如土,花錢豪爽,覺得此人實在是不錯,跟他稱兄道弟,更是無所不談。兩人當晚在城裡揀了最豪華的客棧同榻而眠,第二天一早陸飛又請他到城裡最高檔的一家酒樓吃飯,喝最好的酒。典韋見陸飛如此奢豪,問起他的身份,知道在幽州頗有家產,門下高手無數,陸飛說起關羽張飛兩人的時候,典韋更是向往,說道:“若是能和他們一試高低,那是死也無憾。”
陸飛笑道:“若是典兄肯賞光,將來可以到
我府上盤桓幾日。”
典韋哈哈笑道:“那是一定,咱們再喝幾碗。”
兩人在酒樓中喝了一個昏天黑地,驀然間外麵傳來吵鬨聲,陸飛聽無數腳步聲上了樓來,兩人房門被撞開,一隊官兵守在門外,為首一名錦袍漢子冷笑道:“兩位很有閒情,大禍臨頭還在這裡喝酒。”
典韋惱怒他們打擾自己喝酒,一拍桌子,喝道:“什麼東西聒噪,快給老子滾。”
那錦袍男子揮手道:“抓住他們。”
一隊官兵立即摯出腰刀,朝著兩人衝過來,典韋順手抓起身邊的實木椅子,將來者砸爬到地上。那椅子是金絲楠木製成,入手沉重無比,在典韋手中卻像是玩具一般被揮來舞去,轉瞬間衝來的十多人被他砸到在地上,楠木椅子也散成幾段,典韋一手拿著一塊木方,高聲喝道:“還有誰來?”
門外人群忽然分開,一道劍光直逼過來,陸飛知道來了高手,幸好典韋反應極快,揮起兩段木方抵擋,那人長劍揮舞,刷刷幾劍將典韋手中的木頭悉數削斷,典韋見對方劍法高超,立即抽身後退。
陸飛適機而起,揮刀劈上對方的長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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