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飛忙將老頭扶起來道:“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朝廷定然已經下令追捕你們,現在你們立即趕往幽州,我在那裡頗有一些家產,可以庇佑你們。”
老頭遲疑道:“但是窩藏重犯,我們會累了恩公。”
陸飛搖頭道:“放心罷了,朝廷支撐不了多久了,你們到了以後儘量低調一些,不要隨意出入,等我回去再做商議……咱們邊走邊說。”
眾人分成幾批四散開來,撿著四周的小路走,陸飛和鄒玉指和她母親走在一起,鄒玉指木然道:“我沒想到,這個畜生居然能做出這等事情。”
陸飛問道:“刺殺皇帝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情?”
鄒母道:“此事我是知道一些的,前些時間有人到皇宮中刺殺皇帝不成被捕,此事是當朝司徒大人一手操辦,隻是……隻是怎會牽連到鄒家來。”說到這裡又忍不住抽泣起來,陸飛道:“蹊蹺就出在這個司徒大人家裡,鄒玉行行些小惡還好,這等大事他是決計不敢做的,對他也沒什麼好處。想來是被什麼人利用了,想要對付鄒家。”
鄒母立即道:“近些年鄒家能人輩出,許多人都在朝廷當值,恐怕是了什麼人的權勢罷,我也不知道……”
陸飛腦中明了起來,忽然想起此前在黃河邊遇到的稻草人所說的話,心中漸漸有了一個想法,問道:“鄒玉行平時是否和王衡走的較近。”
鄒母道:“沒錯,我時常聽
她三叔說起,王衡是司徒大人的愛子,兩人走得近也沒什麼……難道是,司徒大人?”
陸飛道:“這個王衡不簡單,我必須到他們府上查個清楚。”
鄒玉指驚道:“不可以,那很危險。”
陸飛微笑道:“放心吧,我易容改裝,變作另一個人潛入進去,他們自然不會發現我。”
鄒玉指道:“那更危險了,我不能讓你去,這事已經發生了,不能再賠了你的性命。”鄒母亦如此勸陸飛,陸飛搖頭道:“此時不但牽涉到鄒家的命案,還關乎我自身的一件冤情,許多人都冤枉我得了他們王家的‘千機珠’,此時極有可能是王衡的一個圈套,我得去查個水落石出,否則今後我定然會成為眾矢之的。”
鄒母驚訝道:“原來你就是陸飛陸鵬舉?”陸飛苦笑點頭,鄒母道:“這個‘千機珠’倒並不是他們王家的,此前傳聞是他家一個藝伎貂蟬世代相傳的東西,後來貂蟬到她老家去取,結果泄露了消息,被人一路追殺,後來的事情公子都知道了,既然不是陸公子得到,那麼此時定然是要查個清楚的。”
此時前麵出現一個鎮子,陸飛道:“咱們去鎮子上。”他給鄒玉指母女略作裝扮,叫她們不是那麼惹人注目,這才一起走進鎮子裡,在鎮子上找了家客棧住下,鄒母娘家的人則在鎮子上分散開來,分彆找客棧住下,都是陸飛掏的銀兩。
陸飛在房
內寫了兩封信,一封是給鄒玉安安排他立即請喪假離開,一封給馬騰,假如鄒玉安已經被抓,讓馬騰前去接應救援,第三封信則是給幽州家裡,讓關羽和韓、典韋前來接應鄒玉指他們。陸飛寫完這三封信後花重金讓人加急送出,鄒母這才放下心來,一直念著:“阿彌陀佛菩薩保佑,保佑玉安沒有事情。”
鄒玉指也是坐在榻上默然不語,她驟逢大變,心中亂成了一團,陸飛上前安慰道:“事情已經發生了,就不要再傷心了,你爹爹一定希望你們都好好活著。”
鄒玉指眼中頓時淚珠滾滾,窩在陸飛懷中,鄒母見到此等情景,不由呆了一呆,鄒玉指這才發現不妥,連忙離開陸飛的懷裡,她驚慌失措,居然忘了母親還在這裡。
鄒母活了這許多歲數,自然看出了事情的端倪,心中暗歎一聲,心想現在家裡遭逢此等大禍,若非陸公子相救還不知會怎樣,若是他不嫌棄玉兒,肯將他娶了,那自然是再好不過了。不過此事她也不好提出來,轉眼間心思又被擔憂代替,現在她隻剩下自己的女兒和兒子,隻要兒子沒事,她也就放心了。
他漫步在街上,走著走著忽然看到一處攤位被一群小孩子圍住,他隻看了一眼就不再關注,走了兩步忽然又停下來,走到拿出攤位前,隻見小攤上是個四五十歲的老者,正在捏麵人,老頭的手法很是嫻熟,很快
就能捏出各種惟妙惟肖的麵人,那些小孩子爭先恐後的付錢去搶麵人。老頭看著小孩子們嗬嗬直笑:“不要搶,都有。”
陸飛看了半天,走上前道:“老爺子您做麵人做了多久了?”
老頭看了陸飛一眼道:“老漢做了兩年了,不知公子有何貴乾。”
陸飛笑道:“我隻是看先生心靈手巧,實在是匪夷所思,所以想問問先生罷了。”
老頭哈哈一笑道:“心靈手巧算是有點吧,我祖上傳了一些手藝,我自小喜歡這些門門道道,捏麵人隻是副業,我真正擅長的是機關巧器。”
“機關巧器!”陸飛立即動容,說道:“不知能否見識見識老先生的手藝。”
老頭道:“再等等,今天的麵人還沒有賣完。”
陸飛便站在旁邊幫他吆喝,眨眼間老頭的麵人都賣完,老頭笑道:“既然你這麼著急,我就帶你去看看罷。”說罷將東西都收拾了,陸飛幫他推著車子道:“我來幫您。”老頭道:“不用,老漢我身子硬朗著呢。”
陸飛隻好跟在他身邊,跟著他走過大街小巷,最後停在一處小巷門口,老漢吆喝道:“栓子,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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