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馨輕聲道:“人家甘願侍候陸公子,隻希望……隻希望陸公子以後能時常照拂玉馨,玉馨心中就已經知足了。”
陸飛暗歎一聲,心想這些丫鬟都不容易,有時候隻能用身體換取一些安穩的生活,但自己又怎能做這等禽獸之事。他伸手將玉馨抱在懷中道:“你放心好了,隻要我在這裡一天,自然不會有彆人欺負你。”
玉馨微微一笑,本來等著陸飛繼續下一步,卻見陸飛已經呼呼睡著,暗歎一聲,自己也就閉目睡了。
隔天清晨玉馨早早起來,去準備早點洗臉水等東西,陸飛隨即也起來,稍微洗漱了一下,過了陣和玉馨一起吃了早點,玉馨說道:“貂蟬姑娘問你今天有沒有空,她想見見你。”
陸飛眉頭一皺道:“什麼時候?”
玉馨道:“隨時都可以。”
吃過飯後陸飛換上一身衣服,玉馨帶著他朝著王允的園子走去。走到門口的時候侍衛問起原因,玉馨道:“貂蟬姑娘要見陸公子。”
那侍衛放了行道:“不要在裡麵亂走動。”
玉馨微笑道:“這個我懂的。”
那侍衛道:“我是跟陸公子說的。”
玉馨帶著陸飛走進園子,他尚是第一次進這個地方,隻見這個地方格局很是宏達,兩人穿過一處走廊,最後在一處閣樓上見到貂蟬,玉馨將陸飛領到地方後就退了下去。
陸飛聞著屋內的清香,見貂蟬正站在窗邊望著外麵的風景,看上去背
影削瘦了許多。驀然間陸飛心頭一震,發現了放在桌子上的古箏,那架古箏是陸飛親手為她買的,自然不會記錯,但是當時她不是沒有帶走麼?難道後來又派人去取了?他記得古箏側麵有一道劃痕,朝後退了兩步看了一眼,果然看到那個劃痕,心中不禁有些慌亂,她怎麼又會將古箏取了回來?
貂蟬緩緩轉身看向陸飛道:“你的名字和我認識的一個人一樣,隻是他的表字是‘鵬舉’。”
陸飛道:“是麼?那麼在下可真是榮幸。”
貂蟬忍不住笑道:“這又什麼可榮幸的。”
陸飛道:“隻要在下有能和姑娘沾上邊的事情,那自然就是很榮幸的。”
貂蟬款款走到書桌前道:“我看了你寫給我的詞,我覺得很滿意。”說著拿起一張香箋道:“我最愛的,是這一句‘此情可待成追憶,隻是當時已惘然’。”
陸飛道:“這一句用以追悔某些事情,莫非姑娘做了什麼後悔的事情麼?”
貂蟬緩緩搖頭道:“後悔的事情倒是沒有,不過卻有許多值得回憶的事情。”
陸飛硬氣心腸不說話,貂蟬請歎口氣,將香箋遞給陸飛道:“這是我親手所寫,便贈與你罷。”
陸飛立即誠惶誠恐的接過,貂蟬繼續道:“昨天,玉馨丫頭給我說了另一句詩,我更加喜歡,叫做‘人生若隻如初見,何事悲風秋畫扇。’不知這一句可有全詩麼?”
陸飛暗想還好自己當
年為了追美女背了許多納蘭性德的詞,當即將整首全部說出來,貂蟬聽完後口中念道:“等閒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陸公子果真是奇才,我認識的那個人也是個不世奇才,不僅武功高強,而且於音律也十分精通,能作出許多好聽的曲子,不知陸兄可懂音律麼。”
陸飛緩緩搖頭道:“不懂。”
貂蟬凝視陸飛半晌道:“你的體型和他真像,便隻差臉麵長得不一樣。”
陸飛心頭一跳,暗想體型這個破綻卻是讓自己忽略了,當即強壯一笑道:“那在下就更加榮幸了,隻恨不能長成那人的模樣,好讓姑娘瞧個夠。”
貂蟬麵色一紅道:“那人討厭的很,倒是也不用瞧個夠。”
陸飛心中一涼,當即默然不語,暗想自己越少說話,破綻就越少,貂蟬走到古箏前坐下道:“陸公子為貂蟬做了這首詞,我便唱上一曲來回贈公子。”
陸飛道:“在下倍感榮幸。”
貂蟬緩緩波動琴弦,唱道:“錦瑟……無端五十弦……”
陸飛聽她一曲唱罷,隻覺這首歌實在是酸楚至極,貂蟬唱完後坐了半晌,又道:“我曾跟他學了一首曲子,也唱給你聽。”
陸飛聽她一唱,原來是那首“為愛癡狂”,貂蟬的聲音清澈清脆,唱起來又彆有一番滋味,且沒有半分跑掉,陸飛心想隻聽一邊就能將調子全部記住,貂蟬對於音律的感觸果然很敏銳。
不過貂蟬在唱這
一首歌的時候完全沒有激烈的感覺,有的隻是平淡和溫馨,叫陸飛不禁回想起兩人此前一同前行的回憶,他差點就脫下自己的麵具跟貂蟬坦白,其實我就是陸飛,是那個叫做陸鵬舉的陸飛。不過他終究是忍住了,他不能冒此大險。
貂蟬一曲唱罷,坐在原地再也沒動,陸飛哪還不知機,悄悄的退出門外。玉馨一直在門外等著,見陸飛退了出來,問道:“怎樣?貂蟬小姐對你感覺怎樣?”陸飛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拉著她走出王允的園子,玉馨道:“怎麼了?難道是貂蟬姑娘不待見你麼?”
陸飛搖頭道:“貂蟬姑娘陷入了深深的回憶之中,咱們不要打擾她。”
玉馨道:“我也感到貂蟬姑娘這次回來很不一樣。”
陸飛問道:“怎麼不一樣了?”
玉馨道:“以前她很活潑開朗,整天圍著三少爺轉,這才回來之後卻平靜了很多,也沒有圍著三少爺轉了。”
陸飛心想莫非導致她如此變化的是自己?也有可能是她經曆了這麼多風浪,心中變得成熟強大了許多罷。兩人回到房內,陸飛心想自己對王府熟悉的差不多,是時候開始對王衡進行觀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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