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中這個侍衛的鋼盔不知何時已經掉落,露出一頭烏黑亮麗的長發,此時長發飄舞之間,依稀可見一張秀美絕倫、溫婉可人的麵孔,給人一種極其溫柔美麗的感覺,更難得的是她天生便似乎有一種柔和的氣質,使人相信她若是到了晚年一定是位慈祥的老婆婆。
陸飛移開目光,看著前方道:“你的父親沒有事情,剛才那個人是我的朋友。”
那女子用生硬的漢語道:“可是……可是他留了很多血。”
陸飛沒有問她怎麼會漢語,說道:“我的朋友速度很快,隻要甩開了這幫人,咱們很快就會會麵。”他回頭看的時候方才那幫人已經徹底沒了蹤影,當下全速前進,沒過多久就回到了此前看到的一片田野,遠處地平線的儘頭又幾道身影,似乎正是墨薇婷一眾人等,陸飛在樹林中停下來道:“前麵那些人是殺你爹爹的壞人,咱們現在這裡等一會。”
那女子擔憂道:“也不知道爹的傷勢怎麼樣了。”
陸飛問道:“你叫什麼名字?怎麼會說漢語?”
那女子道:“我叫清水真衣,因為教我武功的師傅是漢人。”
陸飛暗想原來如此,無怪乎她的武功如此高強,問道:“你的師傅是誰?”
清水真衣道:“師傅不讓我透露她的名字。”
正想著的時候見墨薇婷一行人急匆匆上了船,趕緊離開,看來他們也怕受到其他人的圍攻劫掠。
陸飛等他們的船
遠遠離開後,丁傑仍舊未到,忽然間遠處一聲布穀鳥的叫聲想了起來,陸飛一聽就知道是丁傑,這個家夥的鳥叫聲實在太假了,若是方才墨薇婷還在,包管要前去一探究竟。他當即攜著清水真衣奔了過去,在一處大樹下麵發現癱坐在地上的丁傑和國王。
丁傑喘著氣道:“我從未這樣累過,這幫人實在是太能跑了,我繞了一個大圈子才過來。”
清水真衣大叫一聲撲在國王身上,哭著說了幾句日語,丁傑見到清水真衣的真容,也是驚歎道:“原來是個這樣美的娘們,要是撈回去做老婆,真是不枉此生了。”
陸飛朝丁傑猛使眼色,丁傑卻是不明其意,露出一個疑惑的神色。陸飛拍拍腦門,還好清水真衣的心思完全放在國王身上,沒有關注丁傑的話。忽然間清水真衣轉頭看著陸飛道:“求你救救我爹爹。”
丁傑頓時臉色漲得通紅,這才想起方才陸飛眼神中的意思,不過他臉皮極厚,轉念間就恢複正常。
陸飛上前查看了國王傷勢,見他臉色死灰,雙眼黯淡無神,顯然是已經到了燈枯油儘的地步。陸飛歎道:“若是年輕力壯還好,國王年老體衰,這一次受傷實在嚴重,我隻能試一試。”
他先是將國王身周的穴道止住,然後塗上跟係統兌換的上好金瘡藥,又喂他服下一丸珍貴的續命八丸,國王過了陣臉色稍稍有些紅潤之色,也能開口
說話,先是朝著陸飛說了一句,陸飛心想應該是感謝自己的話。
國王又看向清水真衣,斷斷續續說了好多話,口中又咳出血來,清水真衣立即哭出聲來,嘴裡不知道說著什麼,陸飛暗歎一聲,心想中原的戰火也能遷到日本來,或許是國王太過貪心,想著得到這個寶物罷。
國王說了一陣,神色漸漸黯淡下去,最終腦袋一垂死了過去,清水真衣悲痛欲絕,伏在國王身上嚎啕大哭,陸飛伸手按在她的肩膀上,說道:“人死如燈滅,不要傷心了。”
清水真衣隻是痛哭不止,陸飛知道她現在什麼話都聽不進去,痛哭一場或許是最好的選擇,
過了許久連天色也漸漸黑了下來,丁傑起身道:“我們要儘快離開這個地方,否則很有可能被敵人尋來。”
清水真衣不為所動,陸飛知道她已經萌生死誌,恐怕想著敵人趕緊過來,將她殺死才好。
陸飛道:“你總得給你爹報仇。”
這句話說出來清水真衣頓時止住哭聲,嘴裡蹦出一句決絕的日語,可能是宣誓複仇的話罷,說完又用漢語說道:“我要給父親報仇。”
陸飛道:“敵人就要來了。”
清水真衣道:“我要將父親埋葬。”
陸飛知道雖然情勢危急,但對清水真衣來說這也是非常重要的事情,當即道:“我來幫你。”
丁傑也說道:“我也來幫你。”兩人當即在地上挖出一個大坑,清水真衣將國王
放在坑裡。三人將國王掩埋了,陸飛說道:“最好不要堆起墳堆,更不要樹立墓碑,因為那些人恐怕會搜查你父親的屍體。
清水真衣悚然驚覺,點頭道:“你說的不錯,可是……可是我將來該怎樣找到父親的墓?”
陸飛在旁邊的樹上刻下一道痕跡道:“將來你隻要找到這棵樹,自然就知道你父親的墓在哪裡。”
清水真衣放下心來,說道:“謝謝你。”
陸飛擺擺手道:“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
清水真衣眼中閃出熊熊怒火道:“我要到中原去,給父親報仇。”
陸飛道:“那咱們這就走罷。”
清水真衣點頭道:“我先去找一艘船。”
陸飛道:“不必,我……”話未說完隻覺一旁勁風侵體,側裡驀然間殺出一人來,揮舞著手中的重戟朝陸飛當頭砸下。
“呂布!”陸飛被殺的措不及防,匆忙中憑感覺砸出一拳頭,正中對方方天畫戟前端的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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