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飛盤坐在蛟背上,注視著前方的海麵。
他遠離了海岸邊,假如就這麼乘著黑蛟出現在人們的眼界中,那也太過驚世駭俗。若是世人都知道陸飛有這麼一條黑蛟做寵物,眼熱的可能會搶奪,敵人更可能千方百計的除掉陸飛的這個寶貝坐騎,懷璧其罪的道理陸飛是很明白的。
他在海水中一路向南,飛速前行,兩天時間已經行了一半路程,期間他刻意避開國王的船隻,以免被他們看到,這天正午他捉了一條魚運功烤著吃了,忽然看見遠處海麵上無數人掙紮遊泳,暗想這可真是奇了,這些人怎地跑到這裡來遊泳,莫非是遭了什麼難?他讓黑蛟先行離開,自己跳下水中,朝著那些人趕過去,若是被這些人發現自己騎著黑蛟,必定會沸沸揚揚傳遍天下,畢竟他現在也算是個名人了。
現如今陸飛在水中遊泳也是相當迅速了,他手掌一撥便能遊出十多米遠,有時候甚至能夠憑借巨力遊出海麵,他心中一動,停在原地,運功於腳,開始在海裡踩水,若是尋常人踩水,也隻能保持將上半身露在海麵上,但陸飛不僅雙腳有力,更是可以將功力散發出來,有如實質般發力,於是他的身子越來越往上升,居然可以將腰部以上露在海麵上,還可以繼續這樣前進,就像在陸地上行走一般。
陸飛從未有過這樣的體驗,一時之間覺得新奇無比,他越來越
靠近那些落水的人,有人看到陸飛,頓時叫道:“救命啊,救命。”其他人紛紛朝陸飛看過來,隻見此人居然可以在水中行走,而且速度並不慢,紛紛暗叫神奇。
有人率先看清陸飛的麵容,叫道:“是陸飛陸公子。”
一名青年恨聲道:“我們的船被暮蒼派奪走了。”
陸飛訝然道:“暮蒼派想來下手狠辣,你們居然能在他們手底下活命?”
此時蔡文姬遊過來道:“就算他們不忌憚我們的父親,也要考慮一下得罪我們師傅的後果。”
陸飛好奇道:“你們的師傅是誰?”
蔡文姬道:“便是當朝侍郎皇甫嵩。”
上次陸飛看到和蔡文姬同行的青年道:“即便無懼師傅,我們的太師傅劉玄他們便惹不起。”
陸飛恍然道:“原來如此,那上次墨薇婷到你們府上尋仇是怎麼回事?”
蔡文姬道:“那是父親和他們有些過節,墨薇婷想去撒野罷了,他不敢真的對父親怎樣,否則天下將沒有他們的容身之所,皇上定會下令將暮蒼派圍剿了。”
陸飛知道漢室儘管氣數將儘,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暮蒼派還是不敢和皇室公然為敵,蔡邕可是當朝重官。
陸飛看看四周道:“這裡附近很難碰到船隻。”
眾人自然知道他的意思,遊回去顯然不太現實,蔡文姬道:“我們並不擔心沒有船隻,隻是有人受了傷,隻怕引出海中鯊魚過來。”
陸飛知道鯊魚感官靈
敏,尤其是對鮮血感知很是明銳,若是引來一群鯊魚,確實不好辦,說道:“大家現在海水中保持體力,現在即便是往回遊也不太現實,隻是徒耗體力罷了。”
蔡文姬著急道:“可是現在該怎麼辦?”
另一名女子道:“對啊,陸大俠定要救救我們。”
陸飛道:“既然這裡是船隻的行進的路線,遲早能碰到過往船隻,等著便是,至於鯊魚麼……那也不必擔心。”說著朝遠處看了看,黑蛟正在那裡遊走,不要說鯊魚不敢過來,即便是過來也,估計也會被黑蛟吃掉。
蔡文姬聽他說的輕鬆,雖然知道他功力高深,卻也不敢相信他真的能夠敵過鯊魚。
陸飛問道:“暮蒼派奪了你們的船隻做什麼?”
蔡文姬道:“這個就不知道了,他們自己也有船,但是又將我們的船奪走,想必是需要船隻搬運什麼貨物吧。”
陸飛沉思一陣,蔡文姬問道:“不知道陸公子為什麼孤身一人在這個地方。”
陸飛含含糊糊道:“我是在練功罷了。”
蔡文姬雖然想知道陸飛練的是什麼功夫,但卻明白一旦涉及到武功,那就是個人的隱私,於是也就閉口不問。
眾人等了好大一會功夫,眼見還沒有船隻過來,雖然焦急但也無可奈何,一些女子開始主動跟陸飛聊天,問的無非都是過去的一些事情,陸飛都輕描淡寫的說了,眼見天色漸漸黑了下來,還是沒有船隻過來
,許多人開始焦躁不安起來,心想呆在這裡時間越長越是危險,此前陸飛看見的大師兄道:“呆在這裡不是辦法,咱們朝著岸邊遊吧,邊走邊歇總能到。”
陸飛心中頓時冷笑起來,暗想一旦離開這裡就偏離了航線,估計想碰到船隻更加困難,這個大師兄功力勉強說的過去,有可能遊到岸邊,但是其他人在海水裡絕對撐不過三天就會渴死。蔡文姬遲疑一陣道:“若是偏離了航線,我們就再也碰不到船隻了。”
大師兄冷然道:“那也強過在這裡被鯊魚吃掉。”他上次在陸飛手下吃了癟,現如今又見陸飛的出現完全搶走了自己的風頭,心中多少是有些嫉恨的,此時就想著駁斥陸飛的觀點。
陸飛道:“若是你們想遊過去也隨你們,不過海水不能喝,從這裡遊到岸邊沒有十天半個月時辦不到的,你們自己決定。”頓了頓道:“你們的大師兄功力還算可以,想必是能夠堅持過去。”他無情的拆穿了大師兄的意圖,大師兄頓時麵色一變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陸飛微微一笑,並不回答,眾人一聽又猶豫起來,十天半個月到不了岸邊那就等於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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