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鄭開自以為自己把歌練得很好幾乎已經可以代替原唱的時候,導演在旁邊幽幽地說了一句:“不用唱的,可以念的。”
鄭開一下子感覺自己做了一件很蠢的事情,但是他幾乎可以肯定導演組一定是故意的,因為一般人看歌詞都會跟著唱,誰會跟著視頻念歌詞?就好像說“找啊找啊找朋友,找到一個好朋友”“你是我心中最美的雲彩,讓我用心把你留下來”“你是電,你是光,你是唯一的神話”這些神句,有幾個人是可以認認真真地把它用標準的播音腔念出來的。
而且他都已經唱了好幾回了,導演才提醒他其實可以不用唱的,隻要念出來就可以了,為什麼不早點提醒他呢,因為導演組就是故意的。
雖然明知道導演組是故意的,但是這個啞巴虧鄭開是不得不吃啊,事已至此,他還能怎麼樣呢。
他調皮地跟導演組說:“不行,我要唱!”
反正他都已經會唱了。導演笑嘻嘻地看著他,做了一個“你請便”的手勢。
鄭開不可能真的選擇唱的,因為人在唱歌的時候跟在說話的時候發聲的位置其實是不一樣的,唱歌的聲音完全沒有說話的聲音有穿透力,用擴音器喊話可以讓河對麵的人聽見,但是用擴音器唱歌恐怕隻能讓他優美的歌聲消散在黃河母親的懷抱裡了。
“倒計時開始,三、二、一!”導演一聲令下,接力遊戲開始,計時
十分鐘。
“賈零兒!!!”鄭開用儘了自己力氣大聲喊著,喊完覺得自己肥都有點缺氧。
他的聲音被河麵上的風吹散了不少,但是好在賈零聽見了。
賈零也拿起擴音器回了一句。
其實她在這裡等得都快急死了,剛才她身邊的導演拿著秒表的,她還以為剛才鄭開過去的時候就已經開始計時了呢,但是幸好沒有,不然的話一半的時間就已經過去了。
“聽好了!”對麵的鄭開大聲喊著。
賈零心裡那個急啊,這個鄭開怎麼老喊些沒用的,是個人都知道聽好了不是嗎。不知道喊話很耗費體力嗎?他為什麼要把力氣浪費在這種無意義的話上,還不如趕緊多傳幾句話。萬一喊話的時候用力過猛把桑自己喊壞了可怎麼好?
“你說呀!”賈零也大聲回喊,希望鄭開不要再說一些無意義的話了,趕緊進入正題才好。
那邊的鄭開可不知道賈零心裡在想什麼,他又拿起擴音器,調皮地說了一句:“那我可說了啊!”
賈零正支著耳朵全神貫注地生怕聽錯呢,當聽到鄭開說這麼一句話的時候簡直想死的心都有了。如果鄭開現在站在她眼麵前,她肯定上去就動手了,一個大男人怎麼磨磨唧唧磨磨唧唧的這麼點事兒都整不明白呢,還能不能好好錄節目了?
奔潰後的賈零忍不住了,她也不省著力氣後麵跑步用了,她拿起擴音器就吼:“那麼磨嘰乾什麼!!
!”
但是她在吼的同時,對麵的鄭開也已經開始傳話:“張老三……”
然而他的聲音沒有賈零的有穿透力,弱弱的“張老三”三個字在賈零氣勢十足的嘶吼中沒有傳出十米遠,就被打了回來,砸在鄭開臉上。鄭開一下子忘了後麵要說什麼,隻能乾笑一聲。
“你彆說話!聽我說!”鄭開大聲喊著,他已經儘力了,但是肺活量不如賈零的好,嗓門也不如賈零的大,甚至他懷疑自己手裡的擴音器都沒有賈零的電量充足,他怎麼就喊不過對麵的女人呢,長得胖很了不起嗎?
賈零在聽到鄭開說“聽我說”的時候,終於乖了,她的耐性也實在已經用完了,如果鄭開再墨跡的話,她很可能就要暴走了。
賈零是一個實乾家。她決定要去學相聲表演的時候,其實是沒有人支持她的,那個時候她還很瘦,稱得上是一個美女,她獨自去北京求學。就是靠著自己說乾就乾的那股勁兒才撐到了今天,所以她最煩彆人磨磨唧唧磨磨唧唧地拎不清,但是這個世界上能跟上她的節奏的人實在是太少了,所以她至今沒有男朋友。當然,這是一方麵的原因,身材體重問題則是另一方麵的原因了。
鄭開終於可以完整地唱出第一句話了:“張老三——我問你——你滴家鄉在哪裡?”
他還真的用唱的,但是音量和音準不可兼得,他為了唱得大聲一點,唱得臉紅脖子
粗,調也不知道飛到了爪哇國還是女兒國去了,反正就是夠不到就對了。
一句唱完之後,鄭開感覺自己像要肺出血一樣難受,他開始佩服那些嗓門大的人了,這也是一門技術活啊,一般人可承受不來,那些能連續幾天辦好幾場演唱會的人是真鐵肺,他佩服。
長長地呼出一口氣,他忍不住咳了兩下,才繼續唱:“我的家——在山西——過河還有三百裡——”
“我問你——在家裡——種田還是做生意——”唱到這一句的時候,鄭開感覺自己肺都已經裂開來了。嗓音嘶啞,但是他還是堅持唱完了。
沒有讓他失望的是,賈零站在對麵,一句一句地複述著他唱的詞兒。雖然聲音一大半都消失在了風裡,但是好在今天天氣很好。河麵上沒有狂風亂舞,所以聲音最終還是傳到了賈零的耳朵裡。
“張老三,我問你,你的家鄉在哪裡。我的家,在山西,過河還有三百裡。我問你,在家裡,種田還是做生意。”賈零一個字一個字地複述著,到這裡為止,一切都沒有任何問題,看起來是那麼的圓滿,但是她心裡是有疑問的,不是說傳話遊戲嗎,怎麼對麵開始唱歌了。這什麼套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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