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火的愛情!
冷月很討厭人多的地方,她想靜下來,把自己放在大自然之中,讓自己的靈魂,在這群山巍峨的形態中,像一隻孤獨的鳥兒找尋一個棲息的處所一樣。
可這紅塵世界,到處都是喧囂紛雜,人滿為患,竟沒有一處安靜所在。
繼續往上走,前邊還有一個涼亭,因為形狀像蘑菇,故取名蘑菇亭。
蘑菇亭周圍草木茂盛、蒼鬆環繞,鬱鬱蔥蔥的樹木林中,還設有吊床,供遊人賞玩休息。
蘑菇亭正中設置許多大小不等的、形狀各異的石頭,有的豎立、有的平躺,豎立的可以靠背、平躺的可以彎腰。
四通八達的石鋪小路和一條較寬的環山公路緊密相連。
這個地方雖然也經常有人在此活動,但卻很少有人在此長留,隻當作是上山所經過的一處幽靜的風景而已。
靠近蘑菇亭的附近,是釣魚台,一個風景如畫的,涼爽的場所。
現在,正是荷花盛開的季節。
一池綠葉翠的耀眼,如盞如蓋如亭,鋪在水麵上。那嬌豔欲滴的花朵,從綠葉中伸出修長的嫩乾,一朵朵半開的、盛開的、含苞的、欲謝的,全都墜在綠葉叢中。粉紅色的花瓣,迎著夏日的驕陽,深深淺淺,嬌嬌嫩嫩,每一朵都是詩,每一朵都是畫。
這美麗的景色吸引著冷月,這炎炎的烈日也在壓迫著冷月,她是再也走不動了。
儘管她戴著寬邊的草帽,但汗水在她的頭發裡麵蒸發,雙腿疲倦而無力,四肢像癱軟成一團的棉花,頭暈目眩的感覺也越來越嚴重了。
“不行,必須找個地方休息了,否則會暈倒也說不定!”她喃喃自語著,直接奔到釣魚台欄杆邊上,靠坐在欄杆下,她閉起了眼睛。
袁遠山拿著他的攝影機,把焦點對準一朵又一朵的荷花,不住的拍攝著。
他看中了一朵半開的荷花。
這朵荷花遠離了彆的花叢,它孤獨的開在一角靜水中,頗有一種‘孤芳自賞’的風韻。
那花瓣是白色的,白的像天上的雲,和那些粉紅色的荷花更是不同。
袁遠山的眼光從鏡頭中凝視那朵花,但亭亭玉立的枝乾,微微搖動著,水麵有些小小的漣漪。
他要拍攝出清晰的,連花紋都能看清楚的畫麵,所以他耐心著,悠閒的等待著,等待水麵漣漪的消散和靜止。
時間不長,靜止的水麵上,有個模糊的倒影,一個女人的身影。
她戴了頂白色的草帽,穿了套白色的衣裙,旁邊是那朵白色的荷花。
他快速地按下了快門,拍下了這個鏡頭。然後,出於本能,他離開鏡頭,舉目望去。
在欄杆旁,倚靠著個女人。
白色的大草帽遮住了上額,滿頭秀發從草帽下露出來,在她全身一係列的白色當中,那是唯一的黑色。
往臉上看,他有時間靜止的虛無。
天哪!這不是做夢吧?這女人遠遠比剛剛那驚鴻一瞥還要美的更為驚心動魄。
他一邊想,一邊差不多以失驚的眼睛瞧著她。
這白皙而嬌嫩的皮膚,這無可挑剔的五官,這美妙的身段,這飄逸的神采。但是,她為什麼一動不動,還閉著眼睛?像個雕像一樣?!
“女士!您還好嗎?沒事嗎?!”
遠山急促的走到她身邊,急促的問她。
聲音從冷月的身邊響起,她嚇了一跳,一下睜開了眼睛。
這霧蒙蒙的大眼睛,帶著幾分迷茫,幾分落寞,幾分憂傷,還有幾分的若有所思。
遠山愣住了——
他呆呆的凝視著她,心裡竟是莫名其妙的酸酸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