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想著……想到了自己的年齡與家室,他那與生俱來的“優越感”頓時被不安和惶惑所代替。
他停下腳步,和冷月並排行走。
他們挨的很近,冷月就在他伸手可及的地方,但他卻不敢越雷池一步。
他望著冷月,很溫存的注視著她。
“我想問你一個問題哈,”他頓了頓,沉吟了片刻說“你對人與人年齡的差距,是怎麼看呢?”遠山終於提出了他最關心的問題。
冷月在遠山溫存的注視下,內心慢慢的暖了起來。
當她聽到他提到年齡,又提到差距,她怔住了。她完全沒有想到,遠山會如此介意自己的年齡。
立刻,她的腦筋轉了過來,她想了片刻,朗朗的開了口
“你所說的年齡差距,是男人對男人,女人對女人,還是男人對女人,女人對男人呢?”
遠山被她的這幾句問,繞的有點暈。
“你在說繞口令嗎?”他問。
“當然不是!在‘審訊證人’之前,我總要把問題弄弄清楚哇”冷月一臉的無辜相。
“審訊?”遠山哭笑不得的問“你當這是法庭啊?”
冷月卻又一本正經,嚴肅認真,她說
“人生就像一個大大的法庭,每個人都在扮演著不同的角色。演得好的人,成了法官。把人生演砸的人,就成了罪犯。特彆是婚姻!看過圍城吧?城外的人想進去,而城裡的人想出來。在我看來,婚姻何嘗不是一座華麗的監牢,它鎖住了青春,鎖住了愛,又鎖住了自由。它把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鎖在一起,然後每天為柴米油鹽醬醋茶而奔忙。特彆是有了孩子,這個孩子堂而皇之的成了那把鎖的主人。你的一生,是否出這個門,都要為他考慮。”
遠山沒有插話,一直在靜靜的聽著,在品味著冷月的話。
冷月頓了一下,見遠山沒有反應便問他“你在聽嗎?”
“當然,我不但在聽,而且還在想。”
“想什麼?”
“當然是想你的長篇發言呐。”
“噢?”冷月沉吟了一下,笑著說“我還以為你又在想,人類社會的進步和發展問題哩。”
“嗯?”
噗嗤一聲,遠山笑了。
“小壞蛋!”他小聲的嘟囔了一句,接著,又大聲地說“你還沒回答我的關於年齡差距的問題。”
“那你也沒說到底誰和誰的差距呀!”
“當然是男人和女人哦,因為這個世界就這兩種人。”
“男人和女人嘛……”
冷月想了一下說到“聽說過一句俗語嗎?男人四十一枝花,女人四十豆腐渣。”
“噢,還有這種說法?”
遠山還真是頭一次聽說。
“男人八十可以娶十八歲的小姐,那叫老夫少妻。”冷月說“而女人八十找十八的小夥,那就叫變態。”
噗的一聲,遠山又笑了。
他感覺像是被冷月擺了一道,但這一道,叫他聽著心裡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