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每天吃的東西都不重複嗎?”遠山再問。
“當然是……”冷月頓了頓,眼神裡閃滿了笑意“假的!”她大笑著說“是故意氣我的!”
“你的老公很幽默嘛……那你怎麼說呢?”
“我當然搶白他說,大米飯還是以前吃過的呢,難道你不要重複,下半輩子要餓死嗎?”
“哈!”
遠山大笑了。
“你這樣犀利的語言,還真是有他好受的。”
“你在同情他?”冷月問。
“不不!我在羨慕他,羨慕他擁有你這麼多年。”他俯下頭,審視著她,似乎不解的問她“真的不知道他怎麼這麼有福氣,你和他到底是怎麼認識的呀?”
“唔。”
冷月沉思片刻。
“來來往往的就認識了。”她輕描淡寫的說。
“是麼,”遠山淡笑“如果他再惹你的話,就告訴我吧。”
“你想怎樣?”
“去打他呀!”遠山嗤笑著“其實你呀……”他握握她的手“有時性格真的很倔強。”
“真是的。”冷月抽出自己的手。“還說什麼幫我去打他呢,我看你現在就欠打。”
“那就打吧打吧!”他再次抓過她的手握著,然後牽著她手行走。“不怕手痛就打吧!”
他們說說笑笑的來到汽車近前,遠山打開汽車的後備箱,把魚竿放了進去。
“你——真的餓了嗎?”
冷月忽然的抱住他的腰,仰著臉,看著他的眼睛問他。
“當然囉。”遠山笑笑,看著那漂亮的大眼睛,他忍不住快速的吻了她一下,說“如果秀色真的可餐的話,我已經吃過了,而且是飽餐秀色。果然草根樹皮可以當午餐的話,我一定也早就吃過了。”
他用手又捏了一下她的鼻子。
“你不會是又提倡什麼饑餓減肥,不陪我吃午餐吧?”
“不不!其實我現在餓的可以吞下一頭牛!因為我連早餐都沒有吃呢!”
“哎呦!你怎麼不早說呢?”
遠山急急的上了車,他坐在駕駛座,急忙發動了車子。
“我以為那兩條魚我們可以烤著吃,就像……”冷月想了一下,莫名其妙的笑了起來。“就像十步殺一人,千裡不留情,刀不見血不回鞘那樣的大俠一樣,架一堆篝火,把小魚吊在上麵,烤的焦焦的……”
說到這,她停止了描述,因為,她看見遠山那雙燃燒的眼睛正在看著她。
她被他看呆了,看傻了,接著臉就漲紅了。
“哈!”
遠山又大笑。
他滅了剛剛打著的引擎,他拉過冷月,他說
“你講的好誘人,一直讓我好困擾……我的心裡一直想犯規。這樣可愛的你,叫我怎麼辦?我看……該交的公糧還是交完了再走吧!”
“什麼公……”
冷月疑惑,她想問他什麼是公糧?但‘糧’字還沒有出口,她的嘴唇就已經被他啄住了。
她的心裡,終於明白了公糧的真正含義了。她的心,跳了。氣,喘了。
她被他吻的心潮澎湃,熱血沸騰了!
她的雙手不知不覺的纏上了他的脖子,她回應著他,以更大的熱情回應著他。
遠山驚喜的感覺到,她一定生來就有叫男人瘋狂的細胞,因為此時的冷月,渾身都充滿了活力,渾身都燃燒著火焰。
他不由自主的摟緊了她,把她整個小巧的身子緊擁在胸前。
他的頭暈暈的,整個人都輕飄飄的要飛起來,飛起來……飛起來……飛到那雲層深處去,飛到那晴天之外去,飛到那火熱的太陽裡去!
他們天衣無縫的配合,使他們的吻,更加的火辣,更加充滿激情……使他們呼吸加快,使車內充滿熱浪。
他們全身都火熱起來,他們全身都燃燒起來,他們的心臟似乎要蹦腔而出了!
好久好久……遠山終於放開了她。
他輕輕地歎了一口氣,再輕輕地幫她理了理被他弄的淩亂的發絲,然後輕輕的問她
“這樣柔情似水,熱情澎湃的你,你老公怎麼可以叫你木頭美人?”
冷月抬起頭來,她的臉紅的像酒,她的嘴唇像浸在酒裡的櫻桃。
“在他那裡,我大概不會戀愛吧。”沉思了一小會兒,她說。
“為什麼?”
她望著他,眼睛水汪汪的,醉醺醺的,悲哀的,無助的,她說
“因為我的夢想太多太大,他大概滿足不了我的心裡需求。”
“噢?”
遠山深深地凝視著她。
“我理想中的男人是一見鐘情的,是有事業的,有深度的,要善解人意又風趣不乏味的,還要瘋狂的愛我的,又要相貌堂堂才氣縱橫的……”
“小東西,你太貪了。”遠山笑了。“那麼我,符合你的這些要求嗎?”
“你說呢?”
冷月也笑了。
“接吻,這是試相愛男女是否吸引的一個標準。”她說。
“嗯嗯!”遠山點頭,讚同的說“都說先吻彆人的是弱者。看來,我就是那個弱者。”
“是嗎?”她低語“弱者,我餓了。”
“好好!”
遠山想到冷月那個可以吃掉一頭牛的話,他不敢再耽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