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山的生命裡遇到了瓶頸,而冷月也比他強不了多少。
和遠山分開回來後的冷月,晚上沒有等到李民,也就沒有進行和李民的離婚談判。
早晨方醒,聽到窗外樹上嘰嘰喳喳的鳥鳴,她的心無理由的高興,無理由的期盼,心似乎減輕重量直升上去。
因為遠山的一片癡情,她的心被幸福占滿。
她稍作打扮,穿了一件純白色的,麻紗的家常服,寬寬的袖子,寬寬腰身,係了條細細的,彩色的絲綢帶子。她披散著一頭如雲如水的長發,飄飄然,婷婷然,嫋嫋然。
她來到樓下的大廳,沒有見到李民,她去敲李民現在住的臥房。
“進!”
冷月推門,見李民已經起來了,他坐在臥室的沙發上,正在點燃一支煙。
“我想……和你好好談談,李民!”
“哦?”
李民抬頭凝視她,仔細的看她,就像在鑒定一件藝術品的真偽。
他熄滅了剛剛點著的香煙“坐……”他的身子移動了一個位置。
冷月沒有坐在他的身邊,而是坐在他對麵的床沿上。
沒等冷月開口,李民忽然的笑了。
“今天太陽從西麵出來了嗎?這麼久以來,你是第一次主動的找我說話,希望你說的不是壞消息。”
見冷月麵容柔順,他微笑著又說“月兒,我現在非常的緊張……在女神麵前,我的手心都冒汗了。”
冷月悄悄的看了一眼他伸過來的那雙手,又看了一眼含笑的他,見他隻是穿了一套米色的睡衣,沒有出門的跡象。
這樣最好,免得談話時受時間的約束。
可是,該怎麼跟他說呢?既不能惹火他,又得說動他,還真是很難。
“在想什麼?”
過了很長時間,見冷月還是那樣坐著,李民實在忍不住又先開口了
“你保持同樣的姿勢,同樣的眼神已經五六分鐘了,就算我男性魅力十足,但我也禁不起這眼神的誘惑呀……”他嬉笑著說“這男女之間都是為了還債,我欠了你的,你欠了他的,有什麼不好開口的呢?”
“你昨天回來的很晚嗎?”她柔聲的,答非所問的看著他。“怎麼這麼早就起來了呢?睡好了嗎?”她問。
“你——這是在關心我嗎?”
李民望了冷月一小會兒,他的嘴角掛著笑意,他說“沒心沒肺的人睡眠質量都高,幾個小時就夠了!不像我們酒樓的那幾個小子,少了點睡眠,頭發都立起來了,眼睛都冒綠光了。”
撲哧一聲,冷月被他逗笑了。
“你看!你看!這樣笑一笑多好!”
看到冷月的笑容,李民的心也豁然開朗,想到他們目前僵持的關係,他的話多了起來,他說
“有時候人在低穀的時候呢,是命運給我們放了一個假,讓我們好好的尋找新的自我。”
“是嗎”
冷月問他。
“當然!”
他回答的乾脆。
“你該改行去賣電扇?”冷月笑瞪著他說。
“為什麼?”
“因為你喜歡呼呼的吹呀吹!”
“哈!”李民大笑“男人可以一無所有,但不能一無是處!又能開酒樓,又能賣電扇,那多好!寧可做了後悔,也不要沒做而後悔!這是我人生的信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