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火的愛情!
“多久算太久?”冷月問。
“例如一百年、兩百年的。”
李民含笑的聲音裡,帶著誠摯。
“人的壽命沒有那麼長。”他一本正經的說“隻有文學家會用‘天長地久’這種句子,我不跟你說天長地久,因為,那時候我們都已經變成了泥土,我不相信泥土和泥土還會談戀愛!”
他伏在她的耳邊,輕聲而溫柔。
“我想給你安定和幸福,我想每天晚上都摟著你進入夢中……我愛你!請允許我愛你,允許我保護你!”
說完這些話,李民站起身。
“再有,你要答應我,不要再去風景區了。那實在是個危險的地方,搞不好真的會和野獸搏鬥……”他笑了笑說“家裡有跑步機,你也可以在小區或大院裡運動。”
“好的,我答應你!”冷月點頭。
“還有……”
李民看著冷月,心裡隱隱的覺得,情況會越來越好,所以,他眼睛閃著光,補充著說
“這些年,辛苦你了!有時間,我會帶你去海濱城市旅遊。如果你喜歡冒險,咱們還可以去撒哈拉那個大沙漠,非洲是吧?如果你想購物,去國外,去,去迪拜,去住那金碧輝煌的七星級酒店!隻要你說一個地方,我們都可以去!”
李民笑著,吻了一下她的額頭,然後他頭也不回的走出了冷月的臥房。
冬季的天空,雲層是低沉而厚重的,而且,總是帶著一股蕭瑟和蒼茫的意味。
或者,與雲層無關,或者,與冬季無關,蕭瑟和蒼茫的是他的內心。
李民倚著玻璃窗站著。
他已經不知道這樣站了多久,他的目光一直停在窗外的雲天深處。
室內好安靜,好安靜,靜的讓人心慌,靜的讓人窒息。
他忽然想到冷月的一篇小說裡曾經有過這樣一首小詩
當冷風在窗欞上輕敲,
當迷霧把天空籠罩,
當男人忽然被孤獨驚醒,
黑夜在窗外對他偷笑。
這很像是對他李民的一個真實的寫照。因為,他自己的許多黃昏,許多黑夜確實就是這樣度過去的。
一張大床,一個人,在寂寞孤獨中度過去的。
又一個夜晚到來了,冷月在樓上書房忙著寫她的小說,而空曠的大廳裡,隻有李民一個人。
想到冷月的要求,再給她一些時間,但日子一晃又是一兩個月過去了,她好像是忘了她當初的承若一樣,過起了單身貴族生活。
而李民呢,即是急不得,也是惱不得,既要表現好丈夫,又要大度有胸懷。
真是飽漢不知餓漢饑,難道要他李民守著如花美妻卻要打一輩子光棍嗎?
李民離開站了很久的窗子,轉身坐回沙發。他手裡拿著遙控器,打開了大廳的家庭影院。
看了幾眼,覺得沒意思,他又開始換台。十幾分鐘內,他換了所有的頻道。
“哎呦,我說李總哦,我站這有一會了,都沒見過您這麼看電視的,這能看到什麼呀?”
“是你呀,張嫂。”
李民歎了一口氣,隨手用遙控器關了電視。“坐吧,我們說說話。”李民指著側麵的沙發。
“李總哦,我看你六神無主的樣子,是不是有什麼難事呢?”
張嫂明知道李民是因為冷月的事而發愁,但,她卻不願直問,她想聽李民親口說出來。
“張嫂啊,你也來我家好長時間了,我也沒把你當外人。”李民又歎了一口氣。“你也知道我和冷月的事,你們都是女人,你幫我分析分析,幫我出一主意唄!我該怎麼辦呢?”
“這個……”
張嫂猶豫了一下,然後笑了,她說“李總第一次找我出主意,如果我不幫忙的話,還真有點脫離群眾呢!”
“什麼……”李民剛剛喝下的一口水差一點噴出來“脫離群眾?哈哈哈……”
“李總,你笑了?笑了好哇!”張嫂站起身,“我就幫你出一主意。”她趴在李民的耳邊小聲的說。
“啥主意?”
李民躲開張嫂大笑。
“這大廳就咱倆,有啥話你就說唄,還屈屈啥?”
張嫂小聲的說“我不是怕樓上的冷月聽到嗎。”
“她呀,現在正遨遊在她的小說裡,就是打雷她都不一定聽到。”
“對呀,我也知道冷月這個習慣,怎麼就忘了呢。”張嫂也笑了。“我主要是看電視劇裡麵,有什麼重要的決定,都得耳語,所以,順便實戰一下。”
“哈!”
李民又被她逗笑了。
“張嫂,受我們家的傳染,你變幽默囉!”
“這幽默道是談不上。”張嫂說“但你和冷月是合法夫妻呀!如果是我家的那口子,他可不會管我同不同意!白天打的要死要活的,晚上還不是一個被窩嗎?”她看了李民一眼,“俗話說,天上下雨地上流,兩口子打架不記仇!哪有這麼長時間分開住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