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小子!”李民大叫“你這不是把我往‘死’路上逼嗎?”
他的眼睛張的好大,好大,看的思齊心裡直發毛。
“你媽如果知道真相的話,還不得順著窗戶把我扔出去呀?”李民噗嗤一笑,又放低了聲音。
“扔出去也摔不死!”思齊聳聳肩,看著老爸害怕的樣子,笑著說“因為作案現場很可能是一樓!哎呦老爸,看來你對我媽確實是太不了解了,我媽她有那麼狠嗎?”
“即使你媽她本性善良,但,和我一個垂死的人在一起,不能夠哇。”
李民搖著頭。
“你想好怎麼說了嗎?”他又問。
“我不會叫你承擔後果的。”
思齊嬉笑著,擠了擠眼睛。
“這段期間,你隻要裝作憂鬱一點,憔悴一點,飯量少一點,脾氣大一點,就一切ok了!”他開心的說“你和我媽好了之後呢,我就說不讓病人知道病情,反正你可以裝作清白無辜,什麼都不知道。你和我媽的關係再穩定一點呢,我就說醫院檢查錯了!到時候,我媽就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而你呢,儘心儘力的做一個好丈夫就夠了唄。”
“哎呀——小子!”
李民高興的差點蹦起來。
他邊笑著罵他,邊伸出大拇指。
“看著你挺憨厚,挺善良的樣子,但那心裡的小九九打的呦,就知道你媽心軟,拿你媽當軟柿子捏……”
“爸,你怎麼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呢?再說,誰說我媽是軟柿子?”思齊笑著問李民。“我媽咪明明就是美麗善良還賢惠。”
“嗬!”
李民啼笑皆非的望著兒子,他忽然想起遠山,所以他不由自主的說“要不,怎麼有那麼多老頭都喜歡你媽呢?”
“喜歡我媽的怎麼可能都像您這樣的老頭呢?”思齊大笑著說“明明都是帥哥,像我這樣的帥哥!”
“貧嘴!”李民笑罵“越學越油腔滑調了!”
“有其父必有其子也!”
李民怔了幾秒鐘,他望著振振有詞的兒子,眼睛瞪的比銅鈴還大。接著,他就縱聲大笑起來,他一邊笑,一邊感歎著
“生活呀,就是大智慧、高智商嗬!嘎嘎嘎……嗬嗬嗬……嘿嘿嘿。”
他的笑聲,引來了冷月,也引來了張嫂。
她們莫名其妙的看著這高興異常的爺倆,呆呆的,怔怔的,傻傻的。
一連十幾天過去了,思齊再也沒提讓他們和好的事,冷月漸漸的把這件事情都淡忘了。她恢複了平靜,每天除了和兒子敘敘母子之情之外,就又開始了她的創作。
這一天,思齊來到冷月的書房。
“哎呦,兒子!”
冷月吃驚的看著眼睛上貼了兩小塊白紙條的兒子。
“這眼睛怎麼啦?”她問。
“我這眼睛一直在跳!”思齊聳聳肩,訕訕的說。
“左眼啊,還是右眼啊?”冷月含笑問他。
“一會左一會右。”
“那是好事壞事都會發生呀!”冷月看著思齊,並伸手把那紙條拽了下來。“你沒什麼事吧?”
“唔。”
思齊哼了一聲。
“怎麼起的這麼早呢?”她又問他。
“醒了,睡不著了。”他說。
“坐吧。”
冷月指著寫字台對麵的椅子,她把電腦關了,想陪著兒子聊聊天。
“我呀,最羨慕你們年輕人能睡早覺。”冷月說“我現在就像鬨鐘似的,就是半夜兩點睡,早晨六點也得起來。”
“媽!”
“嗯?”
“人家都說了,母親的身邊,就是避風的港灣。所以,有媽媽在,真好!”思齊看著冷月,一本正經的說。
“兒子,”冷月也一本正經的問“你是不是想說什麼呢?如果有話,簡單、選重點,就說出來吧!”
“這個……”思齊撓了撓頭皮。
“到底想說什麼呀,打份草稿,想好了再說?”
“彆彆!”思齊撲哧一笑說“我現在可不是在郵局拍電報,乾嘛簡單選重點呢?”
“那就快說!”
“yes?ada?!”
思齊站起身,伸手來了個軍禮。
“不愧是我的作家媽媽,明察秋毫呀!什麼心事都瞞不過您的慧眼!”他把手放下來,然後盯著冷月問“媽,你有沒有發現,我爸他最近不太正常呢?”
“額?”
冷月一怔,又擺擺手。
“你先坐下,兒子!”她笑著“不用像士兵見了長官似的,站的那麼直溜,我眼暈!”?她沉吟了片刻,說“女首長還真的沒發現你爸有什麼異常。”
思齊坐下來,他聲音低沉,語氣沉重
“自從我回來之後呢,我爸他早出晚歸,人也日漸消瘦,飯量越來越少,脾氣越來越大……媽,你說這是怎麼一回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