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霜?”
白衣女子驚奇的發愣了。
“為什麼我一定要叫葉霜呢?”她微笑著說“我叫冷月!冬天的月亮是也!”她笑著說。
“冷月……”
袁清風輕聲的念著。
好像這是一個多麼複雜,多麼費解的兩個字似的。
“冷月……”
小溪也輕聲的念著,這名字和長相給她的衝擊力絕不亞於袁清風。
“是的,她叫冷月!”
鄧總在一邊接口。
他很詫異的看了看袁清風,又看了看冷月。
“她一直都是這個名字。”鄧總說。
“我相信——”袁清風再喃喃的說了一句“你也沒在輪渡上見過我!”
“輪渡?”
白衣女子更驚奇了。
“我想——你一定沒在任何地方見過我?”
“不不不!”
白衣女子搖頭。
她仔細的凝視著他,困惑的微笑著。
“對不起,我真的不記得了。”她用一種近乎抱歉的語調說“或者,我們在什麼地方碰到過也說不定……難道?在‘前世或夢裡’嗎?”
她那雙美麗的大眼睛,在調皮的凝視著他。
“清風!你今天是怎麼了?是不是認錯人了呢?”
鄧總覺得袁清風今天有點怪,特彆是他看冷月的眼神,叫他覺得很不舒服。
“我和冷月認識快三年了,她從來沒有提到過你!”鄧總很不悅地說。
“沒關係!”
白衣女子對鄧總說,又轉頭去看袁清風。
“你是不是有些……累了?”?她遲疑著,露出一份關懷。
“是呀……”清風閉了閉眼睛,然後,廢然的說“我累了……真的累了……我不在奉陪了。”
他轉身出去了。
“清風哥——你去哪兒呀?你沒事兒吧?”玉鳳跟在清風的後麵,緊張兮兮的,也出去了。
豪華而寬大的辦公室裡,隻留下迷惑的,站那發愣的鄧總和深思微笑的冷月。
“出去的女孩……”冷月看了一眼陪同清風出去的鄧玉鳳,她沉吟了片刻。“好像很喜歡你的這個,法律顧問呢。”
“是啊。”
鄧總聲音低沉。
“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我的女兒,怕是白白浪費時間了。”
“你的女兒?”
“冷月!”鄧總把那杯大紅袍往她近前挪了挪“請喝茶吧!”他頓了頓,又說“叫袁清風這樣一鬨,我都忘了給你介紹了,剛才出去的那個小女生,正是我的女兒鄧玉鳳。”
“我說呢,滿身的貴氣,滿臉的嬌嗔,一看,就是個富家小姐呀。”
“唉唉,”鄧總歎息著“你彆看她像一個驕傲的小公主似的,實際內心很謙卑很善良,就是個小女生而已,很好相處的……”
鄧總依然在做著夢,做著能娶到冷月的夢。
隔著半透明和並未關嚴的玻璃拉門,冷月看到呆坐在辦公大廳的袁清風,看到癡癡相望的鄧玉鳳,還看到了一直在發呆的郭小溪!
“哎?小溪身邊的那個男孩子是誰?在指手畫腳的那個?”冷月衝著鄧總提出了疑問。
“小溪?”鄧總很驚訝的望著冷月。“你怎麼知道她叫小溪?你——認識她?”
“不!不不!不認識!”?冷月掩飾著。“隻是,剛才聽到有人這樣叫她!”
“是嗎?”
鄧總愣了愣。
“是誰呀?那個男孩子!”冷月繼續追問著。
“唉,”鄧總又歎了一口氣“我的兒子麒麟!鄧麒麟!和玉鳳是雙胞胎兄妹。”
“他在追求小溪嗎?”
冷月的聲音有些發冷。
“你怎麼知道!?”
鄧總又很驚訝地問她。
“彆忘了,我是個作家。”冷月的聲音放低柔了。“我有細微的觀察能力,而且,我還是個女人!女人的第六感,是很厲害的!”
冷月坐在寬大的沙發上,輕輕的轉動著手裡的茶杯,她的麵容非常的冷靜。
“你的感覺是正確的。”鄧總歎息著說“的確,麒麟喜歡小溪!”
“那小溪呢?”冷月抿了一口茶,靜靜的盯著鄧總。“我看,也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吧?”
“冷月,你今天是怎麼啦?”
鄧總望著她,紛亂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