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您能等一下嗎?”冷月下了車,一副不好意思的樣子。“我……出來的倉促,要去上麵拿你的車錢。”
“啊……這樣啊!”
司機看了看車下麵的冷月心想,多美麗的女孩啊,樣子就像一幅畫。
“不,不用了,反正是順路,就算是稍你一段路好了。”他發動了車子,沒等冷月說什麼,一腳油門,車開動了。
“師傅!師傅——”冷月還想叫住他,但車子已經絕塵而去,走遠了。
坐電梯,到了十三樓,到了財團的辦公大廳。
剛剛打開大門,冷月就吸引了大廳內所有人的目光。
“來了!冷月作家!”
小溪熱情的叫著,迎了過來。
“嗯。”
冷月點頭。
“這是……”看到冷月麵帶病態,滿臉的憔悴和蒼白,又穿著一件家居服,小溪愣住了。“找鄧總?”她試探著問。
“我……”
在小溪那明亮而清澈的眸子下,冷月忽然意識到自己的狼狽和沮喪。
“你是來找我的吧?!”
忽然間,旁邊虛掩著的門開了,鄧麒麟挺立在門口。幾天不見,他也變了很多。
憔悴,陰沉,胡子沒刮,衣衫不整。他板著臉,盯著冷月,沒有喜悅,沒有驚奇,更沒有任何的詩情畫意和柔情。
“誰要你來找我的?我說過,當你選擇袁清風的那一刻,我們之間就完了!你為什麼還來找我?”
“我……”
冷月想說,想解釋她和他沒有任何的關係,她並不是來找他的,但話到嘴邊又咽住了。
她不想傷他,也不該傷他,可是她偏偏傷了他。
現在,站在她麵前的這個大男孩,有滿身的怒氣和沮喪。他絕不是在餐館請她吃大餐時的那個癡迷青年,也不是在‘夢裡水鄉’那個扣弦而歌的熱情天才。他是個陌生人,一個她完全不了解的陌生人。
“你,是在吃醋嗎?”
想了想,冷月忽然的笑了。
個性倔強的她,從來就沒有被人這樣奚落和打擊過。
“哈!”
鄧麒麟怪叫了一聲。
他臉色鐵青,而眼神凶惡。
“我吃醋?哈哈——我是在吃醋!你講對了,我就是在吃醋!”
“喂喂!鄧麒麟!你要鎮靜!要鎮靜哦!”
這時候的小溪,生怕鄧麒麟會說出難聽的話,怕他會傷害到冷月,所以,她攔在冷月和他之間。
“這裡沒你的事兒,請讓開!”
鄧麒麟一伸手,就拉開了攔在前麵的小溪。
他往冷月麵前又邁了一步,然後盯住冷月的眼睛說
“彆以為是你那嚇死人的魅力讓我吃醋!也彆自作多情的認為我愛上了你!我唱那些歌,根本就不是為了你,而是為了那些聽眾,為了那些掌聲!他們喜歡聽這類的歌,我就唱這類的歌!”
他頓了頓,瞪著冷月。
“當然了,你說我吃醋,也是道理。因為,你選擇了有學問,有品德的上流紳士袁清風!而放棄了那個天生的,不學無術的,不務正業的壞種鄧麒麟!”
“好!說的好!說的真好!”?冷月的眼睛也瞪大了,聲音也抬高了。“我為你鼓掌!為你的清醒鼓掌!”
她拍著手,臉上掛著一個狡黠的笑容。
“你能有這樣清醒的認識,能有這樣清晰的思路,我想,一切的問題都不是問題!”她也向前邁了一步,然後,她盯著鄧麒麟的眼睛,冷靜的說“你沒有為我吃醋,這樣是最好不過了,我會比較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