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陽嵐指著美人榻上的姚靈竹,問薛鶯鶯,“你認識這個女子嗎?”
薛鶯鶯大著膽子抬頭,隻見一絕世佳人側身躺著,不愧是女主,甫一出場,便美的好似畫中仙。
當然認識了,是教主大人您未來的媳婦兒啊。
薛鶯鶯搖頭,十分肯定的回答道“屬下回宗門前,在路上遇到這名女子,她讓屬下放人,屬下自然不會聽她的,便打……便用語言教育了她幾句,然後把她一起帶回來了,在此之前,從未見過此人。”
濮陽嵐作為一教之主,魔界之尊,他自然不會單純到單憑幾句話就斷定這人的清白,他起身慢吞吞地走到薛鶯鶯麵前,伸手捏住她的臉頰辨識她的神色。
被掐住的地方像豆腐一樣滑嫩,肌膚更是紅了一塊。
“薛堂主,把這個吃下去,再重新回答一遍本座的問題。”
他手中忽然出現一粒乳白色的丹丸,他把丹丸輕輕放入薛鶯鶯的輕啟的丹唇裡,指腹不經意間觸碰到她殷紅的下唇,帶起一絲電流般的癢意。
“教主大人,這可是吐真丸。”崔實向前一步,問道。
濮陽嵐頷首,“正是此物。”
“薛鶯鶯,你可認識那榻上的女子?”濮陽嵐盯住她桃花似的含情的雙眼,重新問了一遍。
這是個什麼世界,居然有吐真丸這種東西,薛鶯鶯聽到後立刻想要把嘴裡的乾巴巴沒有一點味道的丹丸吐出來,這丹丸進入她嘴裡,連咽都不需要咽,就滲入了她的舌頭裡。
薛鶯鶯慌了,這畢竟是小說裡的世界,萬一濮陽嵐從她嘴裡得知這件事,那她的下場定然會很慘。
然後,她感覺自己的舌頭完全不聽指揮了,主動開口回答道,“不認識。”
她的大腦在瘋狂運轉,在吐真丸的作用下似乎還想開口再說些什麼,可是話到了嘴邊,卻仿佛遇到了阻礙,有關這個世界的真實信息居然一點也無法透露。
“你和太虛宗之間是什麼關係?”
“沒有任何關係。”
薛鶯鶯的桃花眸裡閃動著微弱的光澤,抬頭可憐兮兮仰視著濮陽嵐。
濮陽嵐還在太虛宗當鳳凰兒的時候,曾經撿到過一條通體雪白的小奶狗,那犬渾身不帶一絲雜色,小小的一團隻有拳頭那麼大,捧到手裡,奶聲奶氣叫喚了幾句就開始用濕潤粉嫩的舌頭舔他的手心,幾根透明的胡子紮的手心發癢。
他不知道自己怎麼就突然想到那隻後來不知是生是死的小白狗,忽然間笑了。
他露出的是那種發自內心的笑容,眉頭舒展,眼睛都帶著笑意,恍惚間和萬年前他還在太虛宗不諳世事無憂無慮的時候有點像。
寒冰消融,萬物知春,眼波是瀲灩的風流稠麗,無論是仙尊還是羅刹,都豔不過他眼尾的春暖花開。
濮陽嵐見薛鶯鶯怔愣的表情,鬼使神差問道,“薛堂主在想什麼,居然這麼出神。”
薛鶯鶯伸手捂住嘴,可聲音還是從手縫悶悶的漏了出去。
“教主大人,你長得真好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