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酒品不好,放下。”
米糯正不知該怎麼處理時,邊上何莫深代她做了決定。
她下意識看向何莫深,後者一副理所應當管束她的模樣。
我知道你是想幫我解決問題,但能不能彆用這種方式?
米糯向何莫深使眼色,後者卻懶得接受信號,“看什麼?我有說錯?你忘了那晚吐了我一身?”
暴擊,有必要當著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來嗎?
你不知道狗仔的發散思維有多能聯想嗎?你再說下去,等會兒他連爆料孩子標題都幫你想好了!
米糯眼睛擠的快要抽筋,何莫深卻不曾收斂,“還用我幫你講講細節嗎?我的衣服……”說著還比劃一下胸前的位置。
米糯知道他是在暗示自己吐在了他身上,但此刻在外人看來,卻是激情的證明。
“夠了……”
米糯端著杯子利落坐回椅子,“我記得,不用講的那麼清楚。”
卑微米糯飛快瞥一眼記者,男記者已經露出饒有興味表情,但並沒有直接問出來,反而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樣。
米糯心中問候何莫深族譜,麵上則訕訕一笑,看向喬老板,“不好意思了喬老板,我這……規矩管的嚴。”
她所謂的規矩是指公司,但眾人理解顯然不是這個意思。
喬老板知道米糯這座城攻不下來,也不能得罪,隻好自己喝了酒,換個話題繼續閒聊,軟磨硬泡何莫深。
喬夫人倒是態度從一而終,和米糯姐妹相稱,在何莫深
迷惑發言後,更顯熱情。
一頓飯幾人各懷心思,喬老板想和何家重新合作,記者想要挖料,女編想要從中獲利……麵上眾人卻還其樂融融。
米糯覺得,這比自己找投資人進組還難。
她隻能陪笑,對著所有人微笑,同時後悔自己沒再快一步躲過那個保鏢。
米糯也不知道何莫深和喬老板在聊些什麼,一個多小時後,喬老板終於低頭答應了讓利條件,何莫深也喝了杯中酒。
從喬老板的反應來看,他似乎虧大了,但為了長遠合作,隻能強裝鎮定。
一行人離開中餐廳時天色已晚,喬老板是開車來的,牧馬人後麵跟著幾輛保鏢車。
何莫深的司機已經在等他,幾人各有安排,隻有米糯自己站在酒店門口有些迷茫。
當時情況有些緊急,她忘了給顧哥打電話,讓他來接自己了。
叫個車的話,總擔心遇到居心不良的人,米糯把衣領往上拽了拽,擋住半張臉,扭頭看向何莫深。
何莫深雙手插在口袋中,目不斜視看著自己的賓利,“要搭車?”
聲音比秋風還冷。
米糯想很有骨氣的否定,可真言先她一步,“嗯!”
恨不得給自己兩巴掌。
不過既然已經丟臉,不如試著爭取利益,“那我能搭嗎?就到前麵的十字路口……”她指了一下大概方向。
“東麵?不順路。”
米糯噎住,“那你還問什麼?”
何莫深側臉詫異看她,“你就是這麼和老板說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