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糯覺得該吃藥的是何莫深,今天一出又一出是要乾什麼?
【綠茶,你得轉變思路啊。】係統恨鐵不成剛的跳出來。
“什麼?”
【男主就在麵前,還願意和你貼貼,打著工作的頭銜,做什麼都不會被懷疑,這簡直天賜良機,此時不蹭光環更待何時?】
“是這樣?”
米糯是個聽勸的,原本還想掙紮,聞言立即換了“有便宜不占缺心眼”原則,主動配合依偎在何莫深懷中。
動作流暢無比,就差順嘴叫出“哥哥”。
好在真言係統讓她及時刹住了車。
不過她還是習慣性的彰顯自己地位,在看到有女人嫉妒自己時,立即小貓似的在何莫深肩頭蹭蹭腦袋,裝出一副委屈姿態。
茶藝一絕。
“這距離夠近了吧?都能聞到霸總身上冷木香了,應該蹭夠本了吧?你看我技術多好,既撒嬌又不會把粉蹭到霸總身上!這都是獨門絕技!啊,回頭買個彩票試試!”
係統【……】
何莫深低頭,正好看見米糯不安分的腦袋,她主動依偎懷中,一直在自己身上嗅來嗅去,好像古代女妖要吸走書生精氣一樣。
何莫深皺了皺眉,重心不穩後退一步,不料米糯又貼過來,她烏黑長發盤起,再往下則是一段白淨纖細的脖頸,這讓他想起書架後那裝飾用的細頸瓷瓶,乾淨溫潤,通透細膩沒有一點雜質。
何莫深斂了斂眼皮,滾動喉結錯開視線,抬眼正看見一狗皮膏藥
似的身影,臉色微冷。
“喲,何總,哦?米老師。”
明明兩人站在一起,他卻好像才發現米糯一樣。
對方假裝驚訝時,米糯也在看他。
來人一身皮夾克,休閒牛仔褲,和晚宴禮服人群格格不入,顯然是來挑事的,他隨意走到兩人麵前,老油條似的拱了拱手,“何總,好巧,您竟然在這。”
“瞧瞧這說的是什麼話,何家的晚宴,主人怎麼可能不在。”
何莫深還沒出聲,米糯倒是先真言開口了,男人順勢把視線落在米糯身上,“那米老師這是……”
“我是受邀而來的客人。”
“哦,何家就是這待客之道。”男人說完視線若有似無掃過何莫深搭在米糯肩膀的手上。
何莫深並未收手,反而似笑非笑看他,“在我印象中,這次聚會並沒有邀請楊記者。”
“嗨,和朋友一起過來的,何總不會不歡迎吧?”
“怎麼會,來者都是客。”
“那就好,何總放心,今天我在這看到什麼,都不會亂說的。”
這話像是說給何莫深,又像是在說給米糯。
“之前沿海項目競標的時候,楊記者也是這麼說的。”
“我報道都一直是秉持著公正切實的態度,從不弄虛作假,如果有什麼負麵反應,那可能是手下的兔崽子不懂事,我回去好好教育他們……喲,何總,這酒不錯。”
恰好一位侍應生端著香檳經過,楊記者直接追著侍應生離去。
何莫深麵無表情目送他
離開,旋即鬆開米糯,後者站直身體,“他來和你示威?”
“之前報道你那些財經新聞,說什麼攀援豪門又被拋棄芸芸,都是出自這位之手。”
米糯頓時拳頭硬了,“那為什麼就這麼放過他?你們這些霸總不都應該有雷霆手段,讓討厭的人閉嘴嗎?”
“你是不是偶像劇演太多了?”
何莫深雙手插在口袋,低頭看她,“而且,你剛才叫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