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短短一瞬間米糯腦補了很多，從自己和公司續約，到自己被采訪時口出狂言，到後來險些被雪藏封殺，這裡麵多多少少都有這合同的影子。
可以說它成全了她，也鎖住了她。
米糯立即軟下態度。
“老板，這是乾嘛呀，有話好好說，這怪嚇人的。”
何莫深頎長的手指點了點合同。
“你要不要自己翻開裡麵條款，看一看？”
那還用看麼？她早就在得知老板是他時，把合同翻爛了。
後來還谘詢了律師，問了打官司解約的流程，再後來因為高額違約金，她老老實實沒再作妖，也沒有提節約的事。
這合同條條框框太多了，也不知道他具體在指哪一條。
米糯儘量表情管理，不讓對方看出自己焦慮。
“老板有什麼話，可以直接說呢，我一定會照辦的。”
“是麼？”
“畢竟合同還有九年半，我不照辦還能怎樣。”
米糯聽見自己抱怨冷哼的聲音，意識到真言後，她立即捂住嘴角找補賠笑。
“我是說，我會乖乖聽公司安排的。”
好在何莫深也沒有為難她的意思，隻是打量她一眼，向身後沙發倚去。
“你……”
他似乎想說什麼，這時恰好手機振動，第一次他沒理，可手機一直契而不舍振動，他終於瞥了一眼，雖然米糯沒看見手機裡的內容，但可以肯定的是，信息改變了他此刻的想法。
熄屏手機，何莫深話鋒忽然一轉。
“你記得自己和我的約
定麼。”
剛才不還聊合同呢，怎麼話題又繞到他身上。
米糯點頭，“當然時刻都不敢忘！”她又壓低聲音，往前湊了湊，“難道是家裡又出了什麼問題？需要我過去配合演戲麼？”
她忽然越過桌子，把臉好奇湊到何莫深麵前，一臉八卦好奇，水汪汪的眼睛裡都是他，他假咳一聲，不自然彆開視線。
“那你對這件事怎麼看。”
“怎麼看？”
他是要我表忠心麼？看來是家裡遇到了什麼難事。
可惡的係統，這個時候一點都用不上，要是能透露點消息該多好。
米糯腦子轉了一百八十個彎，最後諂媚一笑。
“我當然會儘職儘責，隨時配合您了，是什麼時間？有人設需要麼？我可以提前預備個小傳，或者是姑母姨母她們？我來個殺馬特造型怎麼樣？”
她一邊說一邊撩頭發扭腰擺造型，完全一副麵試模樣，“我保證自己沒有最討厭，隻有更討厭！”
何莫深皺了皺眉，“你以為我在說什麼？”
“不是加深我討人厭的印象，好為你的白月光開路麼？放心吧，有我這個反麵教材在，你的白月光一定會獲得何家人的喜愛！”
“……”
米糯覺得自己做的已經夠周到了，可對方的臉色卻越來越難看。
他簡直比那些大導演還難伺候。
“所以你一直以為，自己都是在工作。”
“我們說好的，我配合你演出，你給我資源！”
米糯有些急，她現在合理懷疑
何莫深想要食言。
後者也的確輕哼一聲，似嘲諷，還有更多的情緒，她沒品出來，他已經再度開口。